白墨晟假装没看到她的小暗示，一动不动，他喜欢看她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就像在逗弄一只胆小的猫儿。
电梯到了一楼，人陆陆续续出去了。
云晓的脸颊有些红，不知是因为窘迫，还是被他刚才低头间呼出的气息熏的，抬头去看他，白墨晟刚好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他的嘴边噙着浅浅的笑，眉眼间些许兴味：“发什么呆，出去吧。”
明明是你——云晓刚想要反驳，他却突然攥紧她的手指，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
被他牵着出了电梯，快走到医院门口时，云晓才想起来另一件事情。
她拉住了白墨晟的手，说：“我想上去看一个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张苒苒小产后一直住在这家医院。
云晓从张雅柔那里听说，张苒苒因为怀孕时遭遇了太多事，心理医生判断她得了产前抑郁症，虽然孩子掉了，但她的病情没还好转，就在昨天下午，张苒苒忽然情绪暴躁，用水果刀不小心割伤了照顾自己的看护，还差点伤了去看她的白老太太。
“如果你有事，可以——”云晓听沈行止说过，最近公司比较忙，他又一上午不在……
白墨晟看出她的意思，握紧她的手，也截住了她的话头：“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走吧，我陪你上去。”
*****
从电梯出来时，白墨晟的手机响了，他搂了下她的肩，低沉的声音温柔：“你先过去。”
然后自己拿了手机去到旁边的窗边才接起。
云晓听他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公司的事，她转身，因为知道张苒苒的病房，所以直接过去了。
病房里，张苒苒正坐在床上看明星的八卦新闻，听到开门声，偏过头看到了进来的云晓。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苒苒立刻沉下脸，也没了刚才的好兴致。
云晓在床尾站定，看着她年轻却又苍白的小脸：“来医院检查，顺便，过来看看你。”
检查？
张苒苒的目光落在云晓的肚子上，虽然她穿着宽松的衣衫，但她的打扮，一看便知是怀了孕的女人，想到自己引产流掉的孩子，张苒苒冷声讥诮：“怎么，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云晓没接话，过了会儿，才开口：“有些话，我说了，也许你觉得我虚伪。但不属于你的，与其勉强在一起彼此痛苦，倒不如早点看开，寻找适合你的那个人。”
“这算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张苒苒面露讽刺。
“随便你怎么想。”云晓没有顺着她，刻意地放低自己的身段：“话已经说完了，你自己保重。”
张苒苒拧眉，不甘心：“白墨晟，为人处事的手段不磊落，甚至称得上阴狠毒辣，不要告诉我晏家这次出事，你还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本质。”
“晏家怎么了？”云晓不混迹贵圈，因为报道的事这几天都没外出，再加上，也没人来主动告诉她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