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臂之力。”
陆行朝鲜少与他说这么多话,陆行凤身子一僵,转头应下了。
他没想到,连陆行朝都看出来他有心事。
陆简不同意陆吟夕出来送他们,把她强留在内院。陆行凤自昨日便没见过她,而那时他心中还有怨怼,没与陆吟夕和解便离开了。
他也不想与陆吟夕闹脾气的!但心头像堵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大哥,你不生气吗?姐姐她说要离开。”陆行凤不禁疑惑地问。
“……她也有她的苦衷,你莫要与她闹。”陆行朝忍不住想扶额,叫他专心,他倒好,与自己聊起来了。
“我闹?你倒是大度!”陆行凤听言一瞪眼,撅起红艳艳的唇抱怨,“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确挺大度的,从没见你和姐姐生过什么气。”
连陆简那种性子,陆吟夕都能和他吵起来。陆行朝却好似无欲无求的入定老僧一样,从不发火。
陆行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明白很多事不用计较一时之快,有什么比两个人好好的更重要呢?
但陆行凤只是个少年,况且他的不满不无道理。行凤只是……没有经历过他的心痛与沧桑罢了。
所以陆行朝只能垂眼,说:“若出了什么事,你便会后悔当时意气用事,没有珍惜了。”
说到‘后悔’两个字时,陆行朝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阴气入体见到的幻境。小吟夕递过亲手绣的荷包,笑着和他亲近却被他撞倒在地——然后,就是小姑娘被湖水卷走,消失不见……
尖锐的刺痛席过后脑,陆行朝皱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陆行凤还颇有怨言,“什么出事啊,大哥,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和姐姐都会好好的。”
“叩叩。”
突然,书房侧门被人敲响,陆吟夕打开门缝露出一个脑袋往里看。
“姐姐?你——”陆行凤见到她,惊喜地刚要跳下窗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与陆吟夕闹脾气,只好咽下了没说完的话,声音戛然而止。
少年扭过头,只留给陆吟夕一个后脑勺。
陆吟夕不禁笑了,唉,行凤这个傻孩子。
决绝
“你怎么来了?”陆行朝看一眼背过身的陆行凤,拉过陆吟夕问。
陆吟夕没出声,蹑手蹑脚地走出侧门,四下探头察看。陆行朝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侯爷不在,他在外间和暗卫说话。”
陆吟夕这才放下心,要是让陆简发现她偷跑出来,那还了得?但她在屋里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偷偷出来看一眼。
陆行凤虽然倔强地不理她,却悄悄留意着二人说话的声音。
【姐姐是担心我才来的吗?】陆行凤的心声别别扭扭地传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放软态度。
陆吟夕瞧他像个耍脾气的小猫咪一样窝在角落,耳朵束起偷听她与陆行朝说话。她强压住想笑的yù_wàng,又生出逗弄他的想法。
“我不放心啊。”陆吟夕眨眼,“哥哥,你们千万要小心。抓不抓得住迦楠不重要,你们的安危才是首位。”
“你知道我怕什么,对吗?”她又继续说,“青长老说的那些话……我真怕你和上次一样,浑身是血地回来。”
“我会小心。”陆行朝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在陆吟夕唇上落下一吻。
就算是为了吟夕,他也会好好保住自己这条命。
况且,他若是死了,吟夕不就成了其他二人的掌中之物?陆行朝眸中暗色弥漫,黑暗的情绪在陆吟夕看不到的地方疯狂生长。
两个人旁若无人靠在一起缱绻地交谈,把陆行凤气得快要脑袋冒烟,鼻子都开始泛酸。他身形微顿,想转身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生气闹脾气的是他,如果先服软的也是他,他岂不是、岂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只嘱咐大哥!?他呢!大哥武功比他要高,姐姐应该更担心他才是。
陆吟夕在心里偷笑,再接再厉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陆行朝。“给,哥哥,你叫我绣的荷包。”
玄衣青年接过荷包,凝视着算不上精美的牡丹图案荷包,久久没说话。好一会,才郑重地把荷包放在衣襟内胸口处,妥帖地安放好。
不知怎么,他心中暖洋洋的,仿佛心尖缺失的一瓣回到了体内。刚刚盘旋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淡出心头,恢复了平和。
他欣慰地一笑,宛如冰融雪化,春色盛开。陆吟夕看直了眼,心里嘟囔哥哥笑与不笑真是判若两人。一个是锐利冷漠的孤狼,一个是俊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