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恕罪啊!…………这天黑,奴才也是新来的,一时间恐怕是走错了路,娘娘在此等等,奴才上前去瞧瞧清楚再来。”那宫人提着灯笼走远了,温静则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身后似乎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她咽了几口唾沫,提着灯笼往前走,却不料一双手在她背后突然大力的推搡。
脚下踩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倾倒下去。寂静黑夜里响彻一道“噗通”的落水之声。
温静则落入水中的瞬间,寒凉的水像是无数只手脚,从四面八方奔涌过来,顷刻间把她包裹缠绕住。湖水带着“鼓鼓囊囊”的力道,挤压着人的每一寸肌理和经脉,好似要将她压成薄片一般。
水流堵住了口鼻,不断的顺着气管呛进胸腔中,挤压着余数不多的空气,温静则觉得两只耳朵好似也有些闭气了。外界的一切嘈杂与喧闹都闷闷的听不真切。
她无力的胡乱滑动四肢,想要吸取难得的空气来维持呼吸。可是水流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道将她慢慢向下拉扯,整个人陷入了濒临死亡的恐惧。
只要一张嘴,就有无数的水流涌入身体,绝望在快要弥散的意识之中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静则不会有事哒!
要出宫啦~~~~
新篇章开启。
最后祝天下所有的母亲,母亲节快乐!!
☆、追妻
八十七、追妻
“听说前几天宫里的六殿下才满三岁, 皇上就给封了太子。”
“封了太子顶什么用?皇后娘娘出宫祈福都三年了,而且前几年温皇后的父亲和胞弟接连被降罪。依我之见…………皇上怕是有意打压温家, 所以这个太子也做不长久!”
“有道理哦!”
“确实有点道理…………”
茶棚里吵吵嚷嚷的,温静则坐在靠窗的桌边, 磕着瓜子发呆。初秋的天气还带着夏末的热意,中午时分太阳格外烤人。
她那一年落水,得怀王楚叙一救。但因在水里淹得久了, 心肺受损严重, 在床上整整修养了一年才算好。
刚刚醒来的时候,温静则确实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回宫,但后来仔细想了想,既然是有人要暗算她, 那么当时回去, 以她的斤两完全没有赢面,反而会成为萧玦的负担和软肋。
舍友惑敌,围而杀之!
萧玦真正要清理门户的是柳家。他放任柳相生和柳湘箬联手陷害温伯庭为的就是迷惑麻痹敌人。
可最后柳家是倒台了, 温静则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也没见萧玦要帮着父亲和逸之正名,反而是以流放收场。
桌上的瓜子磕完了, 温静则抬起头来准备回去,却突然眼前一黑。
楚叙站在桌前遮了大片的阳光,黑着一张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回什么府?我现在是太学里的学生,自然是该回太学。”温静则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盯着他:“怀王殿下以后不必每日都来找我,你不烦我都嫌烦!”她说着站起来绕道要走。
若是说往日温静则怕楚叙怕得要死,那这两年相处下来她也算是摸清了楚叙的脾气。这家伙就是一张死人脸, 看着吓人罢了。
“本王当初答应帮你混进太学是因为你答应本王会知难而退的。”楚叙拉扯住温静则的胳膊:“凭你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找到证据为温家证明清白?难不成你还真的打算去考个状元不成?!跟本王回府去!”
“回府?难不成我一辈子都在要窝在你怀王府度日不成?!”温静则甩开他的手,咬牙干瞪眼:“温家虽说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我父亲一向清正廉洁!!他的名声不能以这样的结果在史书上记载下去!”
“你不回去看看令容吗?”楚叙捏住她的胳膊。温静则霎时哑口无言…………她当时被救时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后来在怀王府里生了一个女儿,给起的名字叫令容。
这边的动静已经惹得附近几桌人频频侧目了:“你们瞧,那不是怀王爷吗?”
“是是是,的确是怀…………”又有人附合,但却被楚叙回头一记眼神给吓结巴了。
“先跟本王回府!”楚叙横抱起温静则轻垫脚尖飞身往怀王府去。
温静则错不及防,窝在他怀里使劲儿挣扎:“楚叙,你这样算什么?绑架啊你!!”
“温静则,本王警告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本王把你丢下去!”楚叙被她吵得眉头紧锁,嘴上虽说着这话吓她,但胳膊仍是紧紧的环着她的腰肢。
“哼!你把我丢下去才好,左右摔不死,我好自己回太学院去!”温静则继续作死的同楚叙挑衅。
她正得意洋洋时,眼角余光却瞟见楚叙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还不等她反应,楚叙的手突然松掉力道,温静则的身子往下猛的坠落。
她听着耳边呼啸不停的风声,闭紧双目抱头吼道:“楚叙你个杀千刀的!!你还真敢丢啊啊啊啊啊————!!!”
“本王说过了,是你自己一再胡闹。”楚叙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温静则耳边响起,他的胳膊再一次环住她的腰,白玉靴子在屋檐上卯劲一踏,稳稳的落在了怀王府前。
“嘁!”温静则拍拍狂跳的心口,软着腿从他身上跳下来径直往府内走。
怀王府上伺候温静则的丫头春桃迎上来:“文姑娘,您的屋子奴婢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嗯。”温静则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