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直接问:“莫非是他不行?”
舒格忍着笑,回头一看孟觉明,他正走在她身后接电话。孟觉明自出门后,一连接了三四个电话,有时候讲英语,有时候讲专业上的东西,舒格什么也听不懂。孟觉明全然沉浸在工作状态里,以至于两人连可聊的话题都没有。
孟觉明工作上的问题始终没处理妥当,回霓城的路上一直是舒格在开车。
“抱歉,今天遇到点急事。”孟觉明心里过意不去,敲键盘和打电话的声音也变得急躁起来。
舒格努努嘴:“感谢你信得过我的驾驶技术。”
孟觉明拍拍她的头:“等我忙完,晚上咱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到了霓城,舒格直接将车开到自己家小区里。停好车后,她把家里的钥匙扔给孟觉明:“电脑不是没电了嘛,你先上去吧,我去买点吃的。”
舒格原本打算带一些垃圾食品回家,想了想,跑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回家路上路过麦当劳,她走进去买了两个麦旋风,路上很快吃掉了一个。
爬楼走到家门口,孟觉明在里面打电话,舒格刚要开门,听见孟觉明和对方起了很激烈的争执。
孟觉明说了句很刺耳的话,他说:“你怎么比姜芮还要偏执?她不理解我就算了,我们在纽约的时候……”
舒格咬着下唇,收回开门的手,打开另一个麦旋风,坐在台阶上慢悠悠地吃了起来。这时舒沛文在一家三口群里发了条消息,问她周末在做什么,她拍了张买的菜的照片发到群里。
舒沛文拿着照片给何春蓉看:“你不在,你闺女成长的更快,你就别操心她了。”
“你闺女上大学那会儿就会做饭了。”何春蓉说。
“是嘛,我怎么从来没看见她做过饭。”舒沛文很是惊讶。
何春蓉无语道:“那几年咱们一共来往过几次?你对舒格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孟觉明挂电话后听到家门口的动静,打开门看见舒格咬着勺子坐在台阶上打游戏,玩得正投入。
“你回来多久啦?”孟觉明将她从地上搀起来。
舒格“哎哟”一声,“屁股坐麻了。”
孟觉明扶着她,提着她买的东西进了门。她反应过来,举着吃掉一半的麦旋风说:“这个本来是给你带的。”
孟觉明凑过来用她的勺子吃了一口,“真甜。”
舒格笑着把盒子塞到他手上,“那你吃吧,冷冷你那颗急躁的心。”
“听到我打电话了?”孟觉明问她。
舒格耸耸肩,“我可没有听墙根的习惯。我不想听的东西我会自动过滤,这招还是你教我的。”
33
孟觉明主动解释道:“是我的合作伙伴,有机会带你见见他,一个比我还轴的人。”
“你很轴吗?”舒格蹲在地上挑选食材,又冲孟觉明摆摆手,“别看着我。你去忙吧,我煮东西给你吃。”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孟觉明将电脑搬到餐桌上工作,视线对着厨房里的舒格。
舒格说:“凑合吃吧。你这么辛苦地赚钱,要是还让你吃外卖,那我也太没良心了。”
这句话让孟觉明很受用,他感叹:“觉得自己很幸福。”
何春蓉去年退休后,舒格就再也没有做过饭。何春蓉对闺女的教育一直贯彻“女大自巧”这句俗语,关于家务事,舒格都是在何春蓉的潜移默化下主动学会的。这些年没有处对象,舒格没想过她还会为谁洗手作羹汤,她看一眼端坐在餐桌上工作的孟觉明,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这场景太像以前的舒沛文和何春蓉。
舒沛文年轻的时候是从来不干家务的,舒格小时候从来没有吃过一顿他烧的饭。在她的印象中,何春蓉是他的妻子、他女儿的母亲,同时还是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保姆。好在现在他们俩现在角色互换,否则舒格绝对不会撮合他们复婚。
买回来的活虾在袋子里跳动,舒格将它们倒在水池里,有一只活跃分子拼命往上爬。她不敢徒手抓虾,叫孟觉明过来帮忙。何春蓉不杀生,家里一直不吃活鱼活虾,这是舒格第一次跟活物打交道。
孟觉明将虾一只只冲洗干净,全数丢进锅里的热水中。舒格看着它们的颜色一点点变红,啧啧嘴:“以前我抓个蚂蚱,你都会让我放生的。我还以为你始终是菩萨心肠呢。”
“要吃,那怎么办?”孟觉明又说教,“除非茹素,否则只要你吃肉,是不是你亲自杀,按照佛法来讲,你都有罪过。”
舒格背对着孟觉明翻了个白眼,“别跟我爸似的叨叨。”类似的话,舒沛文总是爱跟何春蓉强调,她早已听得耳朵起茧。理科生大多都是无神论者。
孟觉明不作声了,过了会儿,却又说:“你放心,我比你爸年轻时候要拎得清。”
舒格冷笑两声,“这话我得告诉我爸,让他知道他最偏爱的学生就是这样评价他的。”
“说到你爸妈,你什么时候在他们面前给我个名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