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东露出久违的笑脸,因为这一路上可谓是九死一生凶险异常,如今目的地就在眼前怎么不令他激动万分。
这里可是他以后养家糊口的地方,虽然一个月也没几个钱,但是总比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要好太多了?况且只要自己肯努力,以后考个公务员,没准哪天在走个运,混个一官半职的,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想到这里刘云东满心欢喜的走上前去,谁知刚一过警戒线,上面的岗哨中就弹出了一个戴着“大盖帽”的武警厉声喝道:
“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
“哦......我是新来报道的狱警刘云东赵一涵,是来这里工作的。”没想到两个人的口气竟然出奇的一致。
说着刘云东还放下了行李扬了扬手中的接收通知书。
“等着......”大盖帽扔下俩字就由从岗哨里面消失了。
扔下两个人尴尬无比,对视一眼后就看见面前厚实的大铁门带着刺耳的“吱呀”声向两边大大的分离开来。
刘云东连忙再次提起手中的行李,可是就在他和后面的赵一涵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就看见里面一辆绿的吉普车扬着尘土就冲了出来。
“小心!”看着在路口的转弯处箭一般的消失在远方,刘云东不忘拉了一把旁边的赵一涵。
“你......你做什么?”没有反应过来的赵一涵顿时小脸一红,从小到大被一个异性拉手这还是头一次,而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却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不知所措,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握着也不是,拿回来也不是的。
幸好这时刘云东适时的放了手,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手要被握到到什么时候呢。
虽然如此可在赵一涵的心里此时却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的讨厌,最起码要比那个人强。
“我cao,这tm叫啥事?还以为是为了迎接我呢。”不仅朝车子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瞅啥呢?还进不进?”门口的小武警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说道。
“进进进......”刘云东不悦的说道,接着又小声儿的嘀咕了一句“臭美啥呀,等我做了狱长第一个就罚你扫大街去。”
幸好他后面的这句话说得声音够小,要不然被那个小武警听到后估计是要够他喝一壶的了。
“报告拿来给我看看。”小武警补充着说道。
刘云东没辙,只好再一次的放下自己那沉重的行囊,腾出手来在口袋里翻出报告,面带媚笑双手递到了那个小武警的手里,俗话说得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武警接过报告仔细的看了一遍接着说道:
“你这拿的都是啥呀?看着这么沉?打开来看看。”
“哦!是几件破行李,啥也没有。”刘云东说着又将自己的行囊打开后放到了小武警的脚下。
“好了,可以了,你的呢?”小武警说话干脆利落,转头面向赵一涵说道。
不过他的这些举动在刘云东看来那就是超级欠扁型的。
“我的......?”赵一涵面露难,双手捏着衣襟下摆,在那里迟迟不动手。
“咋地了?”小武警开口问道。
咋地了?还不就是昨天晚上让人给扒光了吗,全身上下就没剩下什么东西,那里还能找到什么通知啊。
不过这事怎么说?说出去了不用说工作,就是在这里活下去都是问题,编,希望能骗过面这个凶了唧的家伙。
“我的包在车站的时候被人抢了......不过你可以给我们学校打个电话或者调取我的身份证也可以,我叫赵一涵。”小妞羞赧的说道。
“这样?那好,你也一起进来,等问问管事儿的看他怎么说。”小武警很干脆的说完就前边带路了。
就这样在大院里又七拐八拐的两个人被带进了一个类似于接待处的地方。
“等着,一会监狱长过来领人。”小武警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破......这是刘云东进了屋子以后唯一可以找到的形容词。
房子挺大,可就是里面的陈设过于简单,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仅有三条长椅摆在那里,墙壁上面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因而有些斑斑点点,还有好几处已经脱了皮露出里面的水泥。
窗户是铁的,里面焊接了无数根的钢筋作为防盗之用,可是这好像是多此一举,因为根本没人会费劲里的跑到一个劳改农场里面来偷东西,除非他是天生的脑残加傻逼,不过在那个年月铁窗依然已经是挺奢侈的东西了。
“你好,我叫纪小琪,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坐在最靠边儿长椅上上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主动伸出手一笑起来俩酒窝,首先礼貌的对他们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刘云东才发现接待处里面竟然还坐着三男三女。
“我叫程浩山......”“我叫梁伟龙......”
其他两个男生也一一做着自我介绍说道。
“你好我叫刘云东。”
“我叫赵一涵。”两个人也是礼貌性的伸过手去。
年轻人就是这样,每每都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感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彼此却已经很熟识了。
“敏生哥,没听说这里还招勤杂人员啊?”这时坐在里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鄙夷的看了看一身破烂,还一路风尘灰头土脸的刘云东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穿着很“另类”的赵一涵嗲声嗲气的说道。
“谁知道呢?一会我问问表哥。”被叫做敏生哥的年轻男子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