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廿一是你的生辰罢,许夫人定是要为你办及笄礼,那日我去提亲可好?”
许泠有些惊讶:“你怎的知道那日是我的生辰?”
“你的何事我不知?”赵显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离近听很是有种惑人心神的感觉,许泠不动声色的往床的里面挪了挪——他的身子太热了!
是了,他手中有赵字营,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势力,想知道她的生辰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然而许是习武之人的视听异于常人,赵显轻而易举就察觉了许泠的小动作。
“做什么,怕我?”赵显低笑道。
许泠耳根红了,没理他。
“你还没回答我,那日我去许府提亲,如何?”说完,他又兀自道了一句,“不对,那就太晚了,还有两三个月的光景,我不若过两日就去提亲,早些定下也好叫我安心!”
许泠忙急着拒绝:“这么早做什么!我爹我娘还不知我们的事呢,得让他们有个准备,贸然前去的话我爹娘肯定不会同意把我许给你!”
赵显低低一笑,他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了,于是以手掩唇,掩饰住嘴角上扬的得意,轻佻的说:“还没过门呢,你就已经学会为我打算了!”
许泠脸一红,心中羞愤,索性别过头、转过身去不看他了。
赵显捏了捏许泠手心的软肉,许泠没理他,赵显又把手放到了许泠的腰间,许泠还是没有理他。赵显又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他的手探进了许泠的衣襟,许泠猛地一颤,而后伸出脚,狠狠地踹了赵显一脚。
大概是赵显压根就不想躲,所以他结结实实捱了这一脚。
“唔”赵显吃痛,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低低喊了一声。许泠有些着急,她想起来她踹的位置正是前不久赵显的伤口,忙问道:“可是疼的紧?”
“疼,疼的紧,得要你亲口吹吹才能好。”
许泠:“......”原来这人的脸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了!
她羞愤的又往赵显的胸口捶了一拳,赵显也没躲开,又拧着眉道:“嘶,你这么一打,我觉得我的胸口也有些疼了。”
赵显这人就是这样,冷漠的时候叫你恨得心肠破碎,热情的时候又叫你丝毫都招架不住!
许泠募地把自己藏在锦被里,半点都不敢动了,口中说道:“今日你便送我回去罢,我怕家人会担心。”
赵显没了动静,也不说话了,也不骚扰她了。许泠心中惊讶,按照以往赵显的性格,她一闹脾气,他就紧张的不行,好声好气的哄她。实在有时她闹得太狠了,赵显才会冷她片刻,然后与她讲道理。
难不成赵显生气了?许泠心中一动,别看赵显这人表面上很是大方,其实他对待她,有的时候着实是小气。
她还是永安郡主的时候,有次闲逛时见到了那届的探花郎,见那探花郎生的眉目如画、着实是俊俏非常,就多看了几眼,不成想这事被赵显知道了,他心里吃味,非是逼着她说了二十多遍“京城最俊美的公子是我的夫君!”
许泠心中只觉得好笑,但又等了许久还是没听到赵显的动静,许泠才悄悄掀开了锦被,抬眼看了赵显一眼。
这一眼,真真是把许泠吓的肝胆俱碎!
只见赵显白着一张脸,嘴角还隐隐有血色。他泛白的手指艰难的捂着胸口,胸膛起伏的厉害!
许泠一惊!呼喊出声:“显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赵显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轻咳一声,声音也有些虚弱:“我怕是真的有些难受了。”
许泠的心如坠冰窖,几息的功夫,赵显又吐出一口鲜血,被他用帕子裹了,不肯给许泠看。
“是不是真的是我捶的太狠了,伤着了你的伤口?”看到赵显的模样,许泠的眼泪不由自主就倏地落了下来。
赵显一滴滴的,轻柔的为许泠拭去眼泪,虽然颇为艰难,却擦的很用心:“别哭。”
旋即赵显皱起了眉头,与她解释道:“可能是中毒了,我自救你回来,就觉得内力流转微滞,心口也有些疼。如今想来,应是在小皇帝那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中毒?许泠又是一惊,盛揽琛竟做出了这等事?不惜与赵显撕破脸皮吗!
她掀起身上的锦被,双眼含泪,埋怨着说:“既然你早就察觉了不对劲,那怎的不早些找大夫看看!”
“先前只顾着盼你醒来,却是忘了。”赵显凝视着许泠的眼睛,“你醒了,我才想起来。”
许泠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但还是心疼赵显,索性立马起身,要穿了鞋子去遣人找大夫。
正在这时,赵显又握住了许泠的手:“不要走,你且陪陪我。”
刚说完话,赵显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许泠看的心都揪起来了!
许泠干脆扬声唤着外间的人:“来人呀!来人!”
立马有人一脸紧张的开门进来了:“王妃有何吩咐?”
王妃?她何时成了王妃?许泠少不了又是一怔,以为那小厮认错了人。不料那小厮似是能看出她的想法,揖手道:“摄政王大人吩咐过了,让小的们都喊你王妃呢!”
许泠虽有心辩驳几句,但又想到赵显的身子,也就装作没有听见:“你赶紧去请大夫,摄政王他中了毒,眼下都吐血了!”
那人一听也急了,慌得连门也忘记关了,撒开脚就跑。
赵显又动了动许泠的手指,有气无力道:“永安,你能在我身边,真好,我死而无憾!”
许泠吓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