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这是前面马房传来的声音。
嘿毛线啊!
吴帝正在脑子里整理几匹马的资料,被这声音搅乱了。
寻着声音过去瞧瞧!
声音的发出者是个毛头小子,正在给一匹棕马梳理毛发,嘴里嘿个不停。
小伙子长相清秀很阳光,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身形消瘦。
他正拿着毛刷给棕马做日常护理。
刚入栅栏,吴帝眼前一亮,在他看来这匹马是有潜力的,虽然不如“金矿石”那么耀眼,但是值得培养。它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是温顺的小羊,内心则是旷野的草原狼。
“嘿兄,你这样让它很难受,作为骑手应该照顾到马匹的情绪。”吴帝说道。
见有人过来,小伙子脸上立刻绽放大微笑,“你好先生,说实话我并不是骑手,只是马场的实习生,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
“吴。”
吴帝走上前和他握手,这小子虽然业余,但很真诚。
“帕特里夏,你一定来自中国。”小伙子说道。
“没错,来自中国的海边小城。”
吴帝刚想进一步了解,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警惕地走了过来。
“帕特里夏,我说了很多次不要让陌生人靠近我们的赛马!”
中年男人很是光火,吴帝朝后退了几步,退到木栅栏外。
“凯恩先生,你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帕特里夏显得很无辜。
凯恩是个啤酒肚绅士,一圈花白的络腮胡子很扎眼。
吴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不高兴,马主养一匹马要花费大量人力财力,谁都不希望还未进入赛场就出现差错。
凯恩把帕特里夏拉到了一旁,“你还记得去年意大利锡耶纳马赛的事吗!”
“当然记得。”被训斥,帕特里夏很沮丧。
“凯恩先生,马是种很有灵性的动物,相处久了它们能够感知主人的心思。”吴帝笑着说。
凯恩转头过头,盯着他,眼神里有些捉摸不透。
吴帝握着棕马的缰绳,继续说:“你的马躁动不安,见到锋利的器具会惊恐,我猜测是它的成绩不好,你想解决掉它吧。而且它只要听到其它马的叫声就会心脏跳动加快,这是因为害怕。”
神农识术给吴帝的意识反馈,他把语言再加工变成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凯恩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直觉。”吴帝吐出两个字。
凯恩自言自语地嘟囔,“好吧,我确实牵着它去过屠宰场,那里的血腥味让它浑身发抖,最后我心软了,把它重新牵回了赛道,毕竟这匹马跟随我三年。”
透过凯恩严肃的表情和帕特里夏兴奋的脸,吴帝认为自己推测的没错,不出意外的话,这匹潜力未被完全开发的棕马即将被凯恩淘汰掉。而赛马届淘汰劣马是很残忍的,没有人愿意饲养一匹没有用处的马,大约三分之二的退役赛马或被实施安乐死,或被遗弃在公共场所、空地,或被屠宰,肉制品被卖往欧洲供人食用。
“凯恩先生.......”帕特里夏欲言又止。
吴帝走到凯恩身旁,笑着问道:“我对刚才的那个话题很感兴趣,我只是个赛马界的门外汉,能告诉我去年的意大利马赛发生了什么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俗语在澳大利亚同样吃的开。
凯恩看了看吴帝,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好吧,你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坏人,我认识的亚洲朋友都还不错,帕特里夏,你来给他讲讲吧。”
帕特里夏立刻满血复活,“好的凯恩先生!”
他转身面向吴帝,开始侃大山,“去年的意大利马赛前一天,最有夺冠潜质的马被人下了毒。”
凯恩叹了口气,“其实我巴不得有人给我的马下毒,这样一来它就用不着上赛道了,反正它总也赢不了。”
“居然会有这种事,意大利的安保工作向来如此。”吴帝摊了摊手。
帕特里夏继续说:“赛马之前会举办一个宴会,来自不同地区的两千多人坐在一起进餐,所有马匹都会送到教堂接受祝福。就在接受祝福时,那匹马被人下了毒,第二天在赛道上无精打采,成了吊车尾的家伙。”
吴帝说:“可惜,发生在意大利我不觉得奇怪,还记得尤文图斯队的电话丑闻吗?或许那场马赛早就被地下庄家控制。”
“哈哈,你也讨厌尤文图斯?我是正宗的ac米兰球迷,每个月都会飞到米兰看比赛,意大利的女人可真令人难忘!”说起女人,凯恩来了兴致,大亨的生活让人羡慕啊。
“莫妮卡贝鲁奇是我大学时的梦中情人,那身材简直热惹火到了极致。”吴帝说。
凯恩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喜笑颜开,边比划边说:“《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看了至少二十遍,贝鲁奇有着宽大的臀部,但是当她穿着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披散着金发,红唇上夹着烟卷,优雅地走在西西里街头的时候,任何男人都会被她的气质所迷倒。”
“对对对,那确实是部好电影。”
其实吴帝压根没看过,相比身材高大、体行健硕的欧美女人,吴帝还是喜欢娇小纤细的亚洲女人,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艾玛沃特森这种类型就很符合他的胃口。
凯恩叹了口气,跟吴帝说出了实情,“年轻人,事实是这样的,墨尔本杯是这匹赛马的退役赛。”
吴帝透过识术打量着它,“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