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人谈笑之间,一声惨嚎,骤然响起,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
一名精瘦矮小的光头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的后方,随手抓过一人,就撕扯成两半,鲜红的血液劈头盖脸的浇了他一身,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轰然散开,老伯拉着宝儿,躲进大宅中,邋遢胖汉丢开精钢长剑,浑身颤抖。
衣独行再无从容之色,凝重地吐出两个字来,“熊屠!”
古苍生侧目,眼前这名精瘦矮小、毫无特色的光头汉子就是凶名远播的熊屠?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而且这股凌厉的压迫之力,直逼自己。
初春里,熊屠只是随意的披了件褂子,敞开的衣襟,使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疤痕,都裸露在外,显得分外狰狞。
熊屠随手抛开手上的尸体,满是鲜血的双手直指古苍生,冷然道:“开胃菜已经过了,下一个就是你,我要活活吃了你,当作今天的主食!”
他仿佛不是在说取人性命,而是要品尝美食。
刹那间,古苍生手脚冰凉,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却骇然的发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他眼中,矮小的熊屠身后猛然冒出一头百米高的黑毛巨熊,那择人而噬的凶残目光,逼迫得他动弹不得。
这是熊屠的势,他为恶多年,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煞气,岂是古苍生这等初出茅庐的小辈可以匹敌的?
就在这时,淡淡的清风扫来,吹开了熊屠的残暴之势。
古苍生扭头望去,只见另一伙人马出现。一名身穿锦袍的长髯男子,当先而行,他约摸三十来岁,虎步龙行,面上虽带着笑容,仍自有一番威势。
“义勇庄庄主,张忍!”衣独行在古苍生耳畔轻轻说道。
张忍带的人马不多,其中一人便是那名长须白眉的老者,此外还有一名低着头的灰衣大汉与一名青年。
青年站在张忍的身后,一脸桀骜,随着古苍生投注过去的目光,他狠狠地反瞪,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杀机。
古苍生眉头一挑,而此时局势紧张,容不得他细想,这份敌意究竟因何而来。
熊屠忽地一笑,面对张忍,一指古苍生,道:“莫非你要保他?”
张忍针锋相对,说道:“你要杀,我自然要保!”
“就怕你保不住!”
熊屠忽地腾身而起,一跃数十米。半空之中,他一声长嘶,发生巨大的变化,他的身体猛然暴涨,化作一头似熊非熊的庞然怪物,有小山般高,一双血红的眼睛,似要穿破漆黑的夜,残暴至极。
“就是,就是这怪物啊!”老伯颤声叫道。
衣独行面色肃然,低声道:“这是熊屠的看家本领,兽变!他当真动了杀心,还是……”
熊屠嘶吼着,长满了黑毛的狰狞巨爪挥落,在呼呼风声中,如垂下天际的乌云,笼罩古苍生。双方的差距太大,古苍生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他勉强提起体内灵力,汇于双眼,大喝道:“破幽!”
古苍生双目大亮,瞳孔亦变得重重叠叠起来,想要看穿熊屠的弱点。
然而,映入他眼眸的,依旧是一只漆黑巨大的熊掌。
“找不出弱点所在!”古苍生“噗”地吐出一口血来,骇然自语。
就在这时,一点蓝色剑光后发先至,直指熊屠的脖颈大动脉。
这时必杀一剑,熊屠不得不退,不得不挡,他虽然想取古苍生的命,但也绝对不会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
张忍冷哼一声,拔出一柄湛蓝软剑,便与熊屠激斗起来。
两名命源四重的老牌强者搏杀,声势浩荡,阵阵罡风四溢,轰然声响,直传千米之外。
古苍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发誓道:“今日之辱,此生铭记!我绝不会再成为他人争锋的棋子了!唯有杀杀杀!”
衣独行扭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说话。
在这时候,古苍生又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目光,却是那名跟随着张忍的青年,杀意不绝。
古苍生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那青年一愣,似是未想到古苍生会有如此反应,他随即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嘿嘿直笑,面色阴冷的可怕。
“他是张忍的儿子,名为张磊,那株金钱花本是给他的,却被你率先夺了,所以对你怀恨在心。义勇庄名为义勇,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衣独行的话语声传入耳中,让古苍生点了点头。
“轰!”在一记正面对轰后,熊屠与张忍的战斗接近尾声。
张忍倒退百米,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嘴角流淌着血迹,显然吃了大亏,他说道:“想不到你的修为又有了长进。”
熊屠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遍布着剑痕,他却是得意地大叫:“距离命源五重,只需一个契机,待我突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义勇庄除名!”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谁先突破还不一定呢!”张忍反唇相讥道。
“你还在打那条妖蛇的主意?你的修为略逊于我,妖蛇内丹,已是我囊中之物!”熊屠忽然抬手,拍向古苍生,“小子,在此之前,我还是先宰了你吧!”
巨大的熊掌,如遮天之云,直扑古苍生。
而这一次,张忍不再出手,选择冷眼旁观。
古苍生一声大吼,霎时运转金刚霸体,想要拼死反击,明知必死,也要死得痛快!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