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区西街警所,大厅中,大部分的太子党成员都已经回到车里等候了,坐在休息椅上的吴建漳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浅浅,你就别白费那个时间了,小五被他打的现在还在急救室呢,牢狱之灾他是逃不掉的,一个穷小子,又何必你这么上心?”
唐浅浅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吴建漳则是一副无赖的模样:“这里是警所,你难不成还要在这里动手?放心,你就算打我我也不会追究你责任的,我可舍不得。”
唐浅浅咬着牙,推开他:“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一会我的律师就会过来,我既然来了,不把陈新带走就不可能放弃。”
“随便了。”吴建漳摊了摊手,“我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今天陈新要能从这里走出去,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吴建漳有足够的自信,他刚刚已经通了电话,相信这警所的所长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陈新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唐浅浅眉头紧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吴建漳的家世背景?吴建漳会使什么手段她也都一清二楚,最关键的是陈新现在不占理,事情虽然明摆着是吴建漳他们找陈新麻烦,但受伤的是吴建漳这方,而且事发地点又没有监控录像,就算一会律师到了,恐怕也没有多少转圜的余地,只是……
如果能和父亲言明陈新的身份,相信父亲唐明渊会出手相助,但一想到此前陈济棠的交待,唐浅浅只能先静观其变。
警所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厉斥声,唐浅浅与吴建漳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院中。
院子里,白断流嘴里叼着根烟,浑然没有理会门口警卫的拦阻,径直朝着警所中走来。
警卫一路尾随白断流走进了大厅,而大厅中的警员们也都起身,皱着眉头:“警所内禁止吸烟。”
白断流却好像是聋了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吴建漳旁边的休息椅上。
吴建漳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有些抵触。
而从未谋面的唐浅浅也疑惑的望着白断流。
“脑子不正常吧?把他赶出去!”大厅内,有警员开口。
顿时,就有三名警员与那名警卫一同围了上来。
“冷静。”白断流翘着二郎腿,嘴角上扬,“相信我,碰我一下,你们全都会后悔的。”
“这牛逼给你吹的。”吴建漳冷笑,懒得鸟他,起身便要给警员们腾出施展空间。
看着并没有在意自己这句警告的警员们准备上手,白断流摇了摇头,人们总是不喜欢听他人的劝告。
另一边,吴建漳已经凑到唐浅浅面前,小声道:“你自己绝没有办法救出陈新,想要把他捞出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我可以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但你嘛……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唐浅浅自然听出吴建漳的意思,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一名伸手抓向白断流的警员直接被踢得从大厅地面上一路滑到花盆旁。
其余三人见状,顿时紧张了起来。
“敢袭警!你可考虑好了?”有警员慌张的在身上摸索着,不过谁会在警所内还随身配枪?
“铃铃铃!”警所大厅中的电话也适时响起。
白断流眯眼笑道:“不妨你们先接个电话,再处理我的事情,我就坐在这里,不会走。”
此时,大厅中一众警员再看向白断流的目光已经变了,如此有底气,而且这个时候有电话打了过来,对于白断流的来头,都开始有了怀疑。
负责接线的警员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抬起头愕然道:“所长的!”
这个时间,警所所长早就下班回家了,之前倒是有给私人打过一通电话询问陈新的处理情况,现在又给警所座机打了一通,警员们心中有些打鼓。
唐浅浅与吴建漳也转头看向了那名接线员。
拿起听筒,接线员问道:“所长,什么事?”
“啊,对对,什么?您再说一遍,哦,我知道了……”
“咔嗒!”挂断电话,接线员看着大厅中诡异的气氛,紧张的干咽了口唾沫:“谁都不准动他,还有……所长说把陈新先带出来,一会儿不光所长,还有市局局长都会过来……”
市局局长?!
警员们瞪大了眼睛,再看向白断流时,总觉得这个家伙笑里藏刀,还有陈新是怎么回事?
吴建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陈新的事绝不至于市局局长亲自过来,虽然说家里有人,但还没到能差使动市局局长的地步,坐在那里的人是谁?和陈新什么关系?自己……不会闯祸了吧?
秋夜的风吹进大门敞开的警厅中很凉爽,但是吴建漳的额头已经有了汗水。
唐浅浅更是难以相信的看着白断流。
“唐浅浅?”白断流笑着问道。
唐浅浅点点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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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的朋友。”
“你也是……”幽冥摆渡使五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而白断流则是很敏锐的从唐浅浅的反应中猜出了些事情。
“你都知道了?”
唐浅浅点头:“陈济棠之前和我说了。”
“那个老家伙倒真不让人省心。”白断流摇了摇头。
完全不能理解唐浅浅与白断流两个人的对话,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不过陈新与桐儿倒是很快被一名警员带了出来,早知道唐浅浅过来了,正打算感谢的时候,却发现了白断流竟然也亲自过来了。
陈新有些懵。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