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消音在林竹的双臂间。
“我不成家。”
林竹手有点儿抖,索性用上胳膊的力气,把钟杳整个人箍得紧紧的:“哥……你用不用准备一下?你要是不准备,我就在这儿跟你告白了,我忍不过今天晚上……”
钟杳的心跳同样飞快,隔着衣物一下下砸在他的胸膛上。
林竹不想忍了,深吸口气咬牙横心,撑身正要说话,被钟杳一把捂住了嘴。
“不行。”钟杳团团乱转,“太草率了,你等一下,我——我有东西给你看。再怎么都理当是我追求你,得正式,这样太不尊重你了……”
林竹被他抱起来,轻轻戳到地上。又不放心,重新拔起来放进主卧床上,把门牢牢反锁,快步走到书柜旁折腾。
被钟杳的架势震撼得微愕,林竹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睁大了眼睛看着钟杳拉开书柜,拨开暗门,露出了个全玻璃打造的橱柜。
橱柜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一捧花,一封信,一只草编的小兔子。
林竹怔怔,迎上钟杳的目光。
钟杳笑了笑:“不能拿出来,都很干了,脆得不行,一碰就坏了……”
他的耳廓依然泛红,修长指尖往掌心攥了攥,朝林竹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把他领到玻璃橱柜外面。
那一簇被做成了干花的野金钱花,隔了三年的时光,依然盛放着,热烈地灼了满眼。
林竹蹲在玻璃橱柜外,闭了闭眼睛,把额头轻轻贴上去。
钟杳:“所以……”
钟杳陪他一块儿蹲下,抬手碰了碰经纪人的胳膊,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喜欢你了……对吗?”
林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眼眶却还是不争气地狠狠一烫。
林竹攥着他的袖子,一点一点挪进钟杳怀里,放松身体跪坐在在地毯上,低头埋进他颈间:“对……”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钟杳说,偏偏心口诸般落定的感觉实在太好,这一晚的心神波动又实在太大,整个人力气都彻底抽干,只想好好在钟杳怀间多待一会儿。
钟杳环着他,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我觉得我发布会出来的时候回头了——我记得我回头了。咱们俩第一面就定在那时候行吗?万一将来要写传记呢……”
林竹噗地笑出来:“这个也写进去吗?”
钟杳声音轻缓,认真点头:“我所有高兴的事都和你有关系,当然要写。”
林竹心口发烫,往他怀里挪了挪。
钟杳已经知道他喜欢听什么,有一句没一句同他说着话,间或温声打趣,慢慢陪着林竹一点点安稳下来。
林竹眯了眯眼睛,轻轻抬头。
他有点头晕,身上也没力气,却本能舍不得现在这个怀抱,静静听着钟杳说话,目光在玻璃橱柜上转了一圈,无意识地落向那只草编的小兔子。
察觉到他的视线,钟杳也顺着看过去,指尖抚了抚那一块玻璃,笑笑:“这个年头更久了,我刚出道那会儿收的,我的第一个小粉丝……”
头一次跟人谈恋爱,钟杳生怕自己太过无趣委屈林竹。只想和他多说说话,正要给他讲讲自己以往的故事,摸到林竹掌心,心头却骤然一提。
钟杳眉峰蹙紧,抱着林竹放回床上,轻轻叫了他两声。
林竹心神太过放松,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被他连着叫了几次才睁眼:“哥……”
“难不难受?”钟杳摸了摸他滚烫的掌心,又拿手试了试他额间,快速拿被子把人裹得严实,给林竹的助理拨了电话。
林竹只觉得头晕,迷迷糊糊摇头,本能地想往他身边蜷过去。
他这些天劳心劳力,今天一整天的情绪波动又实在太大,身上力气一点儿都没有,眉心也跟着难受地蹙起来。
钟杳及时把林竹搂进怀里,叫他靠在自己肩头,柔声哄着人重新安稳下来。
……
十五分钟后,林家的私人医生赶了过来,给病倒在别人家的小少爷输上了液。
林竹身体的根基很不好,后来精心找补着养回来不少,可每逢换季却还是免不了不大不小地病上一次,等烧退下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医生牢记林松的吩咐,不该看的一眼不看,不传谣不造谣,低着头给钟杳解释:“就是小时候底子亏得太厉害,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今年比往年好不少了,前几年这时候病得厉害得多……”
林竹这会儿难受劲已经全上来了,窝在被子里轻轻咳嗽,眉心蹙得死紧。
林竹手上的血管细,扎的时候找了几次,这时候已经青了一小片。钟杳看得心里发沉,想去把他往身边揽,林竹昏昏沉沉分不清身边的人,手一动避开了。
钟杳没在意,想替他理理衣服,被医生匆忙拦了:“他难受了不让人碰,尤其不清醒的时候,谁碰跟谁急,林先生都被打过。”
钟杳微怔。
医生给林家服务了六七年,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