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迟朗堆雪人开始看,看着他辛辛苦苦堆好雪人,又一拳一拳地将雪人给毁了。然后他看见了迟朗在雪地上写的东西。
谢菲尔德很确定那是一种文字而不是什么无意义的符号。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小雪,谢菲尔德的身上透出一种阴郁的气息,他微微眯了眯眼,拉上了窗帘。
*
迟朗后来还是在楼梯口睡了一会,只是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谢菲尔德站在他身前。
谢菲尔德脸上有淡淡地笑意,语气却有些冷淡:“你今天别去外面了,在寝室里睡觉吧。”
这句话被他说出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谢菲尔德给他拉开了寝室的门:“我会帮你给怀特太太请假的。”
迟朗还想说几句。谢菲尔德抬了抬手,面色柔和了一些,语气也很温柔,让人一听就觉得仿佛三月和暖的微风迎面而来。
“如果你不睡觉的话,我不会帮你的期末考核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手指在比较后面出现,卑微仔会成长的√
5.冬天里的一把火
迟朗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他寻思着出门去找点吃的。但他一推开门,便撞见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奇异地鼓胀着,总之这个袋子与谢菲尔德的画风格格不入。
谢菲尔德将手贴在了门上的魔法阵上,然后魔法阵的纹路一点点消去了。
谢菲尔德将魔法阵给毁掉了。
然后他略略倾着身,几下子在门上装了一个锁。
他隐在阴影里,手指骨节分明,连装锁的动作也做得很流畅。
迟朗微微有些恍惚,他问了个最想问的问题:“你这样把魔法阵毁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迟朗之前恶补过圣斯魔法学院的校规,在校规里规定过不能以任何形式毁坏学院布下的魔法阵,所以迟朗才有这一问。
谢菲尔德没在意:“这种小事,不会有什么惩罚。相比之下,我还是希望米迦同学能好好睡觉啊。”
迟朗很诚恳地道了谢,本来也想帮忙一起装锁,但谢菲尔德拦住了他的动作:“你看着就好了。”
迟朗也不好直接离开寝室或者回床上躺着,他只能没话找点话说:“我记得学院的公共魔法阵的绘制还是比较严格的,一般来说学生自己很难毁掉吧……”
诸如这类寝室门的魔法阵,学院是派了有实力的魔法师来绘制的,若是能随随便便破坏,那学生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但是迟朗看着谢菲尔德很轻松地毁掉了这个魔法阵。
“因为我……这学期选修过‘魔法阵进阶’这门课,所以对魔法阵了解比较多。”谢菲尔德停顿了一下,又露出了惯有的那种笑容,“也因为我很久之前,曾经被人用魔法阵给打败过,记忆犹新,所以下决心一定要把魔法阵给学精。”
谢菲尔德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他也从没有给笑这个动作附加过负面的情绪,比如说他从来不冷笑或者嗤笑。他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一点阴霾。
但他的说话的口吻有时冷淡得过分,极其疏离地与别人拉开了距离。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内,迟朗偶尔会听他说一些他过去的事情,每当谢菲尔德提起他过去怎么样的时候,他说话的口吻就会给人以冷漠的感觉,好像和别人离得非常远。
但迟朗觉得这挺正常的,每个人都有些不愉快的记忆,于是他也没有多想些什么。
当然绝大部分时候,谢菲尔德还是一个可以说是态度很温和的好室友。
“外面的雪化了,你出门的话可以少穿点了。”谢菲尔德提醒他。
迟朗疑惑:“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会化吗?”
谢菲尔德:“因为有个元素系的魔法师,由于失恋了,白天的时候用了数十种火系魔法,把这些雪给融化掉了。”
迟朗懵了:“他失恋和把雪化掉有什么关系吗?”
谢菲尔德:“听说是他喜欢的人很喜欢雪,但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看雪。”
这熟悉的感觉。
迟朗试探着问了句:“他是不是红头发的,然后他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幻术系的?”
谢菲尔德有些诧异:“你认识元素系那个家伙吗——乔伊斯?”
迟朗想着那不就是昨晚那个傻*吗。
“不认识,我只是随便问问。”迟朗感叹道,“不过这人也太……”迟朗难以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他能想出把雪融化这种办法,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谢菲尔德的目光移向了窗外,他看着一点雪的痕迹也没有的景象,笑着说:“是挺愚蠢的。只会用魔法来把雪给化了……如果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直接把那个别人给处理掉,不是更一劳永逸?”
谢菲尔德的词用的很模糊,迟朗一时间不太明白“处理”这个词的意思,他下意识地往好的方面理解。谢菲尔德说的意思应该就是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