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喝的也是满脸红扑扑的,听我这么一问还有些犹豫。
贝勒爷一瞧,当即一拍桌子说道:“诶呦喂,我说你还琢磨他妈什么呢?知道眼前这位爷是谁不?”
“按老令讲,这位爷儿,可是晏沙奇门里的少当家的赵二斗,二爷!他要是往你们这些铲地皮的堆里一站,那都能给你们当了祖宗!唉儿,我跟你说,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那小贩听贝勒爷这么一咋呼,赶紧站起来和我一握手回道:“呦!感情是和摸金、发丘齐名的晏沙门后,你看我这双拙眼,还真是失敬了!”
“好说!好说!现在你可以交个底了吧!”
那小贩回道座位上,端着酒杯寻思了半天。随后一口闷掉一半,把酒杯往桌上一墩,这话匣子可就算是打开了!
要说这世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哥们儿叫朱颖宇,老家在西藏林芝地区米林县。他是汉人,并不是藏区的土著民,至于是哪辈子搬过去的,他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后来迁过去的。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我说巧,是因为他的先祖,就是曾经和我先祖一起下斗,最后死在墓里的朱老鬼!
在朱颖宇的家族里,也沿袭了这先人留下来的手艺,几代人都是靠着倒斗为生。
可轮到了朱颖宇这代,他偏偏不争气,从小就没这个倒斗的天分。混了半辈子了,也没找着个什么大斗,家里过的更是山穷水尽,瓢盆碗翻,只能靠着铲地皮过活。
这一晃,朱颖宇就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可家里没财,媒人不来啊!
实在没办法了,朱颖宇就把家里这对古玉蝉拿出来了,寻思着到北平试试。这地界儿不光财主多,好古董这口的大官指定也不少,要是能碰上个识货的买主,怎么着也能换上他几间大瓦房!
要说起这对古玉蝉,话可就长了。这物件,听他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刚倒腾出来的生玩,而是祖传下来的信物。至于是和谁的信物,年代太远了,祖辈上没往下传,朱颖宇也不知道。
我拿着那对古玉蝉,又端详了半天!别看朱颖宇不知道这是干啥的信物,不过我倒是猜出了一点眉目。
我想这古蝉,应该是我先祖留给朱家的信物,他答应过朱老鬼,要好好带他儿子。可事后我并没有听说过,有关这朱家人的任何消息。八成是先祖出墓以后,身家就糟了变故,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还顾忌得了他人。
于是,先祖便给了朱老鬼的儿子腿子这对古玉蝉作为信物,等风波过了,他东山再起的时候,如果腿子过的不如意,可以拿这对古蝉来找他!
可谁成想,先祖这一去,就在也没了音讯!腿子估计也是怕先祖之事牵连到自己,所以就把这秘密雪藏了起来,跟着他一起进了棺材。
当然,这都是我想的,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只有天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八百来年了,这两个曾经都栽在雅鲁魔女墓上的两个家族,有重新聚一堆了,这不得不说是缘分,兴许这也是上苍的安排!
了解了朱颖宇的身世后,我话里行间有的没的,提及了一些关于雅鲁魔女墓的情况,想着探一探朱颖宇知不知道这回事。
可没想到,朱颖宇一听到雅路魔女墓以后,脸上的神色大变!据他说,那地方离他家并不远,是个很邪门的地方,从古至今就没消停过,可没少出了事!他还倒过来一直在劝我,少打那座墓的主意。
呵呵,我想这朱颖宇,八成还不知道我赵二斗是谁!我可是破四旧的老兵,歼敌无数的上尉连长,我还能怕了一个挖空了的千年魔女墓!
在多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叫朱颖宇把古蝉收好,这物件我要了,不过现在没钱,日后我一定把这信物拿回来。
同时承诺,他娶媳妇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只要他跟着我干,不出两年,我保准让他娶个大胖媳妇回来!
朱颖宇一听这话,嘴都乐歪了,跪地磕头就要叫大哥!我赶紧一起身,把他给拦下了。这年头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咱不兴这个礼数!我让他赶紧吃,吃完了回去准备准备,过一两天就动身去藏区。
为了凑一点出门的盘缠,我叫贝勒爷把朱颖宇的那点破烂全都给收了,气的贝勒爷直拍大腿!
不过这趟买卖他也不吃亏,就冲着他现在这副腿脚,再去倒斗下墓,估计也悬了!好在他还有一条生玩交易的地下市场,我承诺他,只要是我搞回来的生玩,全交由他去处理,捞到的油水大家平分!
说实话,贝勒爷这条腿要不是因为我,也不可能残废。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斗里的古物也不是咱家自产的,能救济一个兄弟,算一个兄弟!
第二天,我大铺盖小卷的准备了一天,多是些倒斗的家伙式。临走的时候,我也没再去打扰墩子。估计这会儿他正在忙他的婚礼,若是让他知道我去发财了,那得多扫他的兴啊。
临行前,贝勒爷特意在北京饭店招待了我一桌,享受的是国宾级待遇!
这孙子满嘴都是吉祥话,可背地里竟然还偷偷的摸了两把眼泪。即使他不说我也猜得出,万一我要是回不来,这也算是送行酒了。
闲话少叙,我和朱颖宇先做火车到甘肃兰州。可公共汽车的票非常难买,还得需要什么工作证明!我一生气私下里谈了个大货车,走青藏线,一路哆哆嗦嗦的去了拉萨。
等到了拉萨,距离林芝还有四百多公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