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陈征的脸上,让他的笑更添了几分猥琐,一双眼睛里面,充斥着宛如狐狸般狡诈的目光,见朱由校望着自己,一甩长衫前摆……直接使出了他的大招。
给跪了!
陈征扑通一下,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心里却是不断的在说道:“这是考验,你们兄弟间感情的时候了,如果失败的话,那么就证明历史,他么的都是骗人的!”
“五弟你这是为何?”朱由校被陈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吃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征。
“皇兄,你就答应我吧。”陈征一副痛心疾首的趴在地上,说道:“这守着宝山,却空手而回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求皇兄能够成全。”
“这这……”
“皇兄,您以为我只是为了,那些许的银钱吗?”陈征的见这招不奏效,暗骂,这历史果然是瞎编的,这皇帝还是没有答应啊!深吸口气大义泯然道:“这是为皇兄您着想啊,试想下,若是我们成功了的话,那么对天下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五弟,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儿,咱们好好说。”
“皇兄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陈征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皇兄您知道如今这市面上,一两银子能换多少钱吗?”
“多少?”朱由校一脸懵逼状,他每天又不出宫,除了处理一些政务,就是做他的木工活,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里知道这些事儿。
“一两银子换八百钱,这铜价可比太祖他老人家年间足足高出了二十文。”陈征比划着手指说道:“先皇临朝之时这也才九百文,如今居然涨价到了八百钱才兑换一两银的地步,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难道,不是老百姓受益了吗?”朱由校算数不是很好,当年就顾玩儿了,没怎么好好学习,但是这字面上的解释,在他看来这用铜钱的人,大多是普通老百姓,而用银子的,则是那些权贵官员,大商人们,八百文兑换一两银,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皇兄这谁说的?说这个话的人,就该推出午门砍斩首。”陈征有些无语了。这天启皇帝既然知道自己读书少,为什么人家说什么,他就不多问个为什么呢?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他这么说,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铜高银贱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大规模的物价飞涨,毕竟这些用银子的家伙们,可是掌控市场的人,如此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看来这调教皇帝,也势在必行,刻不容缓啊!
“五弟你起来说话,这个事儿就不要在提了。”朱由校态度十分的坚定,上前就要把朱由检给拉起来。
马丹的,这家伙还是一个固执的人,陈征感觉很蛋疼,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
“皇兄啊,你真是好骗,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做铜镜生意的人,把钱赚走了。”陈征有些激动的道:“就是因为他们,抬高铜价,这才导致八百钱换一两银,若是长此以往,这白银不断贬值,后果是什么皇兄您可知吗?”
“这……有什么后果?”朱由校现在脑子乱的就跟一锅粥似得,若不是眼前之人是陈征的话,他早让人给打跑了。
“呵呵,皇兄后果就是,物价不断的上涨,到最后甚至出现,八百文兑换一两黄金的地步。”陈征冷笑的问道:“皇兄,您还认为这是老百姓在占便宜吗?”
“什么?”朱由校被陈征的话,吓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的话,他都不敢想象,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看,朱由校每天不怎么管事儿,还总喜欢做他的木工,但他也是一个很想把皇帝做好的人,没有一个皇帝愿意选择自己的江山,变成乱七八糟烽烟四起的样子,除非这个人是真傻!
“皇兄,这琉璃镜的生意,那可是大好事儿啊!只要我们把这些做铜镜生意的人给打趴下了,那么这铜价自然就会跌回去。”陈征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但是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只得咬牙坚持道:“而且这些做铜镜生意的人,皇兄您就真以为他们是民吗?”
“难道不是吗?”朱由校满脸狐疑的反问,显然是有些相信之前说的那些话了,陈征见状连忙乘胜追击。
“若真是如此的话,皇兄你就大错特错了,没有深厚势力的人,能把这铜镜生意做的这般的大?”陈征冷笑发问。
“这……”朱由校原本还打算把陈征给拉起来,这手却是松了下来,有些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想了好一阵,这才一脸难看的问道:“难道说,除掉皇家外,还有其他人参与了其中不成?”
铜!
跟铁盐一样都是属于管制品,在中国古代铜就等于钱,有了钱能干什么事儿?屁股想,也知道这些人,什么事儿他们又干不出来?这也是为何,朱由校反应会这么大。
“我很难打包票说,这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跟这些人有没有勾结。但是这些个附近有矿山的知府、知县,他们敢说自己屁股干净?他们任职一地,难道就不知道这些下面的事儿?”陈征手揉了揉自己已经麻木了的膝盖说道:“按照我的看法,只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朱由校急切的道。
“第一种,就是他们知道这些人的势力,若是追查的话会阻力重重,谁知道他们上面的布政司、巡抚又或者是更大的官员在为他们撑腰?因为忌惮,从而不敢管也不敢问。”陈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