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见信王妃走了,示意王承恩把门关上,神色严肃的道:“王承恩啊,本王有几个事儿需要考考你。”
王承恩身子一凝,不敢大意躬身道:“请殿下出题。”
陈征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道:“那这辽东如今是什么局势?”
现在朱由检是信王,并没有当皇帝,那么在位的就是他哥哥木匠皇帝朱由校,而想要弄清楚,今年是那年!只需弄清楚,如今东北那边儿是什么情况,这样就能够大致推测出,是天启几年。
王承恩狐疑之中透着丝丝不解,说道:“殿下,去岁辽东大败,熊廷弼王化贞二**国殃民被处死传首九边。然正月建奴犯边,在满袁二位大人的指挥之下,大败建奴努尔哈赤,取得了宁远大捷。”
宁远大捷!
似乎是满桂跟袁崇焕大忽悠两个人,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从而打退了后金女真人,貌似努尔哈赤这老家伙就是这次被大炮伤着了,从而导致重伤,没过多久就挂了。
天启六年!
马丹的,居然是天启六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是明年八月份的时候,木匠皇帝就要突然暴毙而亡,由于没有子嗣,信王朱由检兄终弟及,成为了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明思宗崇祯。
一时间。
屋子里显得有些沉闷。
陈征摸着鼻子,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背着手踱着步,王承恩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暗暗观察着陈征。
“殿下,工部尚书,都察院左副右使崔大人求见。”
门外传来了禀报之声。
“呃,这个人谁啊?”陈征站定思考这人是谁,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询问王承恩。
“这……”王承恩脸上的狐疑与不解之色浓重了几分,说道:“崔呈秀,崔大人。”
是他!
阉党的铁杆儿啊!
他拜访自己是要干嘛?
就在陈征疑惑不解的时候,又有人禀报。
“殿下,御史房可杜大人求见。”
又来一个。
这个人好像是在那里听说过,王承恩见陈征凝思苦想,出声提示道:“殿下,房大人乃是东林。”
陈征恍然,这个人不就是后面投降了清朝的那位东林党左右开路先锋吗?好像死了之后,顺治福临还给封了个少保。
“呵呵,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陈征明白了,摸着自己鼻子,玩味的问王承恩道:“你说,这两个人是来干嘛的?”
“这个……”王承恩讳莫如深,一副欲言又止。
“这些家伙,还真的是会见缝插针啊,你去,让他们回去吧。”陈征笑了一声点破了这些人的意图,对王承恩吩咐道:“就说,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让他们都走。”
“是,殿下。”王承恩面露震惊之色,殿下怎么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人是要来干嘛的呢?
以前的殿下!
虽然也是一个很有主见之人,但想事绝对不会想的这么透彻,甚至是还让说是自己撞着的,若是之前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房可杜给叫进来了,而把房可杜叫进来的后果,就是信王被东林拉下水的时候。
王承恩怕陈征反悔,连忙就要出去。
“嗯,对了,顺便把王妃给叫进来,我也有事儿要跟她商量商量。”
就在王承恩带着满腹心事,要去打发走门口的两个人的时候,陈征又叫住了他。
“是,殿下。”
王承恩一躬身出去了。
“朱由检啊,既然我成为了你,那么我就试试,能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绝不让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再次发生,绝不,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我吧!”
陈征摸着自己的脸,抬头望着雕花屋顶,喃喃自语。
“殿下。”
“嗯,进来。”
陈征连忙收敛心神,这王妃肯定一直在外面候着,不然来的也不会这么快。
“妾身见过殿下。”
周王妃有些紧张的望着站在屋子中央的陈征,发现自己丈夫,自从昏迷醒来之后,无论是身上的气势和说话的语气,都跟变了个人似得,人还是那个人却透着几分陌生感。
“嗯,王妃啊,这府内有多少黄金啊?”陈征努力做出一副平和的样子,心却嘭嘭跳的厉害。
“殿下,府内黄金一共有二百两整。”周王妃有些紧张,不知道殿下为何,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这……这么少?”陈征虽然知道,历史上的信王朱由检是个大苦逼很穷,但好歹也是王爷,还是天启帝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只有二百两黄金呢?
“殿下没有就藩,自然就少了很多进项,这二百两黄金还是大婚的时候,皇后娘娘赏赐的。”周王妃有些苦涩的解释道。
“罢了,先给我一百五十两吧。”
“殿下,若是需要用银子的话,您跟妾身说,妾身跟你合计合计。”周王妃小心翼翼的望着陈征。
“不必,你速速取来就是了,我等着你哦。”陈征笑眯眯的在周王妃的肩膀上拍了拍,可能是力气有些大了,周王妃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
“殿下……”周王妃还想说,府内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但是陈征却打断了她的话,惹的她一下子就泪眼婆娑了起来。
“快去!”陈征夸张的手指门口,虽然知道,这信王府很艰难,但想要改变这种窘迫,就越需要这一笔启动资金。
“是,妾身这就去。”周王妃感觉殿下可能真的是得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