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毕竟zero将目标选为钟晴和他有直接关系,夏林也不是没挣扎过,甚至还抓着夏炎发誓以后全听他的,只要让他参与行动——可这样也没用,因为决策者是看起来不好惹的梁队。
梁队的打扮好似刚从某个朋克飙车俱乐部回来,还是全员都磕嗨了的那种。
梁颂约莫用了半瓶发胶抓了个造型,翻出了早年“浪迹江湖”时候的夹克衫和哑光皮裤,挂了一身造型夸张的金属饰品,中指上还带了一个尺寸惊人的骷髅头戒指,摇身一变成了个摇滚小青年。
他就着这个造型刚刚混进了一个小型音乐会,电话就催命般地来了,领导的指示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议室。他没办法,只好就着这么一身鸡零狗碎,活风铃似的回去了,这才引发了一场小骚动。
就是这个造型,夏林才觉得他看起来就不好说话,结果发现人家开完作战会议,把头发一梳,身上的东西一卸,跟大学里那些年轻的讲师看起来没两样,脸上仿佛刻着“温文儒雅”四个大字。
梁颂之所以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暗黑系的中二造型,并不是为了好玩和吓唬人。
勘察完停车场之后,梁颂第一时间调取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停车场一共四个出入口,在钟晴驶入停车场后一小时以内驶出的车辆有十几辆,有些是业主,还有些是外来车辆。双子小区周边有个商场,经常车位紧俏,因此小区停车场也对外开放,采用车牌识别系统缴纳停车费。一一排查花了一点时间,最后还是锁定了可疑车辆。
那车的主人说自己在外地,车一直留给朋友在用,他朋友每个月给他转点使用费,两人联系也不怎么频繁。直到警察联系他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朋友联系不上了。
据车主说,他朋友叫贺小年,正牌音乐学院毕业,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贺小年的唯一爱好就是玩音乐,绝无任何不良嗜好,绝对不会干绑架人的事儿。
然后梁颂就在贺小年的出租屋里找到了钟晴的钱夹,里面的钱和卡都被拿走了,还有分量不多的大麻。
贺小年人不在家中,屋里的布置属于颓废哥特系,墙上贴满了一个小众的重金属乐队的海报,海报上的乐队成员妆容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屋里还有各种看起来就戾气很重的装饰摆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病得不清。
房间里唯一审美正常的物件就是一台日历,似乎是某个酒业集团的赠品,背面印了酒品广告。
日历上当天的日期正好被贺小年标红了,备注是乐队在诚州某地下酒吧开小型音乐会,时间是一小时以后。
这种选址隐蔽的小型音乐会通常很私人,通常还夹带有一些非法交易,保安人员会格外谨慎,一看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绝不放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梁颂才来了这么一出。
他伪装成贺小年的朋友,废了好半天口舌,才成功混了进去,谁知刚进去不到五分钟,郑局就给他喊了“”。
夏炎带人赶到地下酒吧的时候表演已经结束了,里面正嗨着。这会儿惊不惊蛇已经不重要了,夏炎带着公安的一帮兄弟人多势众,直接堵住各个出入口,把整个酒吧给抄了,然后在一群妖魔鬼怪中拎出了贺小年。
当然,是靠别人指认才认出来的,夏炎实在没办法根据登记照把人认出来,他脸上夸张的眼影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脸上的粉厚得能掉渣,还抹了个血色的口红,活像一只刚进完食的吸血鬼。而且就这么一个人模鬼样的小青年,居然还是乐队的主唱,贡献了一半的脑残粉战斗力,夏炎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贺小年显然磕嗨了,被铐上手铐还止不住狂笑,偶尔还把控制他的刑警当歌迷,放开嗓子嚎上两句。
估摸着贺小年这个情况不醒上几个小时问不出什么话来,夏炎就把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一并打包带走了。
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中除了一个鼓手,其他人还算清醒,有两个人还声称自己没碰毒品。夏炎让几个人洗干净了脸,才把他们丢进审讯室分开审讯。
几个人的表述都很零星,不过拼凑在一起也能大致还原出事情经过。
贺小年农村出身,为了付音乐学院高昂的学费,几乎把家里榨得一分不剩,谁知毕业以后才发现,无门无路根本很难在业界站住脚,因此想到和朋友一起组建乐队。乐队有一个经纪人,据说是贺小年的发小,他给贺小年出主意,几个青涩的小年轻在台上表演太普通了,得要拿出吸引观众眼球的东西,才会有人把大把大把的钱撒给他们。而观众都磕嗨了的时候,只要唱点震裂骨膜的嗨歌,很容易就会被带动情绪,花钱寻开心。
就这样,一支重金属界的新星诞生了,不得不说这位经纪人的确有“真知灼见”,靠这种风格确实吸引了不少脑残粉,乐队也因此混迹于各种见不得光的娱乐场所。
贺小年也就这样染上了毒瘾,据他说那样能激发灵感,演出费自然是不够他“灵感食粮”的费用,对于他到底是怎么凑到毒资的,几个成员有不同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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