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扯过丝巾给苏若瑶一顿包着,苏若瑶气呼呼地扯下来,瞪着他没好脸色:“笨手笨脚的,把我头发都弄乱了,还是我自己来包吧。 ”三下两手,苏若瑶把丝巾围住了头和脸,只露出一双媚人的花瓣眼,揪着看着傻得意的程延仲。
“好了,这样不会有事了。”程延仲满意地准备出去。
苏若瑶来点小脾气了:“还不是怕我去勾搭谁啊,不知胡想些什么?”苏若瑶的脏话也渐渐多了,这也是从程延仲嘴里学到的。
程延仲对这事是那么大男子主义,反正是怪若瑶生得太美,他不放心,还回头嘱咐一句:“你去挖土的时候,让刘妈随时陪着,刘妈进屋你必须跟着进屋,一定不可单独在外面。”
看苏若瑶已对她瞥眼了,他还是不依她:“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对了,若瑶你别去集市,要买的菜种子让刘妈去买可以了,在家看看好了。”
苏若瑶气地跺脚了:“可是我很想去集市逛逛,在家闷着太无趣了……”她回想着:多久没有去过赶集了?是不是五百年呢?
想着,程延仲已驱车出去了。苏若瑶扛着锄头走出房子,摸摸头的丝巾,却也撇嘴笑着:真讨厌,喜欢人家喜欢到这个程度了,可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个钟无艳啊?
苏若瑶去松土了,刘妈还真的在一边守着,她腰不好,要是腰好,肯定会被程延仲安排出来松土,苏若瑶没得机会出来了。
“若瑶,要做午饭了,进来休息一下吧。”刘妈关心地说着,苏若瑶“哦”一声进屋,刘妈栓住了院门。
苏若瑶叹口气,但立刻大气精神:延仲,这都是你的意思,哪天我非要你带我在这牵牛村到处浏览一番。
有事情做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没到晚,等会了程延仲。他今天昨天回来时更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一回来坐在沙发,背靠沙发背,仰头望天花板,手的一叠纸杯扔在茶几。
苏若瑶看他累成那个样子,又不说话,估计没好消息,泡了一杯温茶过去:“延仲,喝杯茶,休息一下。”
这熟悉的声音也透着心急,是很想知道那已能猜测到的答案,却没有问。苏若瑶拿起他扔在茶几的那叠纸,是一叠简历,面写有程延仲从博士毕业后的所有工作经历:大学教师,推销员,技术员工,汽车设计,技术部经理,代理董事长。
虽然苏若瑶对这些工作是行外人,但她知道这都是程延仲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实干经历和经验。可是,看他现在,一副颓倒寥散的样子,苏若瑶坐下,抚着他的手,面又是汗,不禁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程延仲用双手一擦脸,像是用汗水洗脸般,他头歪在苏若瑶这边说着:“我本想去应聘大学老师,但毕业多年,已不适合担任老师。然后想着做自己的老本行——汽车设计或技术部经理。但是,整个市的大大小小的汽车买卖销售设计市场,都婉拒了我的简历。”
苏若瑶皱起了眉心,为程延仲不平:“为什么?虽然我一点不懂延仲学过的专业,但是听你平时电话对下属的谈话知道你对汽车制造技术和管理很在行,你是优秀的人才,为什么他们不聘用你呢?真是不识人才。”
“他们害怕,”程延仲看着气呼呼的苏若瑶,拉出一脸空洞的笑:“若瑶别说他们,他们在市场生存也不容易,都是按照大鱼吃小鱼的生存游戏来活的。他们都被我爸下了命令,不接受我的应聘。”
苏若瑶讶异到差点喷出水来:“是程伯父?他为什么要堵死你的每条路?还让不让你活了啊?”
气嘟嘟过后,苏若瑶猛然想到: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延仲何必这么奔波着找工作,看人脸色却一无所获呢?
义愤填膺的她低头了:“对不起,延仲,如果你现在乖乖回到你父亲身边,不用吃这些苦了?”
“傻丫头,怎么动不动流泪,死性不改,”程延仲尽量笑着逗她开心:“我可是想着回来看到我妻子的笑脸才有精神的,你要这么哭,那明天去看别的女人笑了。”
“延仲,我想帮你,可是帮不了你。到现在,我相信那些人所说的,对你来说,我是个看不用的花瓶,还易碎易失色。”苏若瑶伏到在他双膝,喃喃自语道。
程延仲扭一下她的脸,长舒一口气:“是别人的话重要还是我的话重要啊?我说你是我妻子你是,少听其他人的话。也别哭了,在苍耳回来之前,擦干眼泪。”拉长了尾音命令着,疲惫疼爱着。
被程延仲扶起来,苏若瑶擦干眼泪:“去洗澡吧,我去做饭。”
晚,两人难以入眠,苏若瑶听到程延仲微微的叹息声。这让她对未来迷茫,以前只有程延仲的声音高亢,现在这叹息声让她觉得未来的希望渺茫。她害怕程延仲无法坚持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若瑶按照程延仲的药酒,缠丝巾,继续松土浇水施肥,待到土壤可以播种时,她种下了那些蔬菜种子。佳豪还在下课回家时从邻居家挑来了粪,给菜土施肥。母子俩种菜,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程延仲确是被他父亲封杀了,一直找不到工作,一天一天地沉沦,却还要在苏若瑶和佳豪面前努力撑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感。他不许自己倒下去,对苏若瑶的闺房密语也越来越少,每日倒头睡。苏若瑶不禁孤单起来,这是他认识程延仲以来才体会到的滋味。
他睡着,她坐在床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