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百元钱,指着旁边的店铺问道:“这家店不做了吗?”
老板娘见有生意上门,面上一喜,但是听了杨绵绵的问题,表情却又微微变了变,有些含混其词道:“做不下去,就盘出去了呗。”
杨绵绵:“是死了人吧?”
闻言,老板娘一脸郁色,没好气的睨了杨绵绵一眼:“你知道还来问我!大晚上的说这些干啥。”
自从隔壁出了事,她这儿的生意都冷清了很多,提到隔壁那档子破事就老板娘就一脸不高兴。
不就是抢了客人吗?有什么好折腾的,还搞出三条人命,真是晦气。
杨绵绵将钱往旅店柜台上一放,“我不住宿,就是来打听点事儿。”
老板娘愣了愣,细细的打量了杨绵绵几眼,这才把钱拽进了手里,“你说吧,你想问什么?”
杨绵绵目光沉沉:“隔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死的是谁?”
能把店开在这里的人,没几个人是信邪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买几个消息了。
老板娘拿了钱,也不扭捏了,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事详详细细的说给了杨绵绵听。
隔壁的按摩房在这条巷子里已经开了有八年了,老板娘姓梅,两个技师加上老板娘一共三个人。
这家店和发廊不一样,里面的两个技师都还算是有点真本事,做些推拿按摩的活,不过要说到有多干净,恐怕也不可能。因为主要靠的是手艺吃饭,这家店虽然在巷子最里面,但是生意一直都很好。
一个月前,这家店里来了个很漂亮的女人说来应聘技师……
说到这儿老板娘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杨绵绵的脸上:“那女人差不多有你这么白,瓜子脸双眼皮儿,个子也高,那腿细长细长的。”说着,老板娘一脸唏嘘:“这么好的条件,跑来这儿打工真是浪费了,再往前面走点,过了这座高架桥,那边都是有钱人,随便当个三儿也比来这儿挣这份钱好啊。”
“这女人一来,这条街的男人都像见了肉的苍蝇一样,全飞来了,可把梅子给高兴坏了。不过那女人说什么也不上手,就是端着,梅子跑来跟我抱怨了好几次,说请了个菩萨回来,可是没办法啊,谁叫别人漂亮,她舍不得把人赶走。
没过三天,来个男人,是从高架桥那边过来的,那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还开着崭新的汽车,专门来接人的,结果那女的脾气倔,就是不走,还叫那男的滚。这下把那男人惹急了,叫梅子找人给他按摩。我当时就在门口看,梅子安排的是跟了她最久的,叫徐招娣,结果刚开始,那女人就冲进去了。
正好当时我店里有事,我就没进去瞧,没一会儿就听梅子在喊杀人了。等120来的时候,三人都是被抬出来的,浑身是血,三个人都没抢救回来,全没了……可真狠,据说是那个女人拿的刀进去。”
说完,老板娘似乎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杨绵绵望向隔壁,这个位置正好被高架桥挡住了阳光,四季背阴,阴气积年不散,若是在这里有枉死之魂,最容易滋生成为厉鬼。
之前那个鬼魂说的厉害东西应该就是三只鬼魂里的一个。
“知道另外两个死的人叫什么名字吗?”杨绵绵收回目光问道。
老板娘挠了挠头:“女的好像叫什么小雅,我听那男人是这么喊的,至于那个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9号那天晚上有人来过这边吗?”杨绵绵又问。
“9号?下雨那天?”老板娘想了想道:“有,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人和一个皮肤白白的姑娘,那男人估计是怕人家姑娘踩湿了鞋子,还一路背着走的。 ”
红头发的应该就是武小四了,至于皮肤白的姑娘,又怕雨淋湿,杨绵绵忽然想到了皇权办事处的贾小姐。
“对了,在他们之前好像还来了一个小伙子,那时候雨还没停,他也没打伞,浑身被淋得水湿,我当时关着玻璃门,窝在里面的沙发上,也没瞧清他是不是往高架桥那边去了。”
杨绵绵正打算给皇权办事处打个电话问问,闻言顿住了。
若是鬼怪作祟,有贾小姐在,武小四估计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里面若是掺杂了人为因素,那可就难说了。
地府的编制公务员是明令禁止参与阳间之事的。
想到这儿,杨绵绵也懒得再打电话了,她收起了手机,对老板娘道了一声谢就出了小旅馆。
老板娘见这瘦瘦小小的姑娘转身就进了隔壁那个死了人的按摩房,有些惊讶。
这人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她都说了死了人了还敢进去,也不怕招人脏东西。
老板娘搂了搂肩膀上的毯子,见夜已经深了,这个点估计也没人来了,她索性关上了玻璃门,拉上门帘进里屋睡觉去了。
杨绵绵走进按摩店,发现里面的装修还没有进行到一半,拆了吊顶,露出最上面的排水管道,地上到处都是些装修材料。
里面漆黑一片,饶是她夜视能力还不错也难免会踢到一些边角料,不时发出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