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干爹现在的情况,连忙侧身将张念山和蔡宏安引了上去。
蔡宏安路过杨绵绵的时候,听见对方小声的对他道了声恭喜。他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
若不是对方揭露了湘尘子的恶行,他哪有机会转到张掌教的门下?
“多谢杨道友……”蔡宏安本来还想停下来再说两句,身后忽然走过来了一个高挑的身影,直直的插在了他和杨绵绵中间。
“上楼梯,看脚下。”余延关心的提醒了一句,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杨绵绵的小手。
蔡宏安看着很快越过他往前走的两人,抿了抿嘴,咽下了想说的话。
张念山来到向达的房间,见向达闭目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惊讶,他的目光从窗前的陈秋雨身上轻轻扫过,随后落在了向达身上。
张念山凝神细看了片刻,又把了把脉,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大师,我干爹他怎么样了?”方重心里咯噔了一下。
张念山慢慢的收回了手,“向大善人平时可有腹痛,异食,情绪暴躁的症状?”
方重摇头:“没有,我干爹他平时带人和善,哪怕是在公司也很少发脾气,而且每个月都有定期体检的习惯,除了有点高血压,没有其他疾病。”方重顿了顿:“不过一个小时前忽然病倒后便四肢抽搐,痛苦万分,道长这么说,是有什么发现吗?”
张念山沉吟了片刻道:“脉像看似乎是体内有寄生虫作祟……”
“怎么会呢!”方重道:“干爹的饭菜都是专人制作,他平时也很爱干净,不可能是寄生虫。”
杨绵绵注意到陈秋雨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转瞬即逝。
张念山对一旁的蔡宏安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被掌教提问,蔡宏安一脸紧张:“此人瞧面容应该是年近七十,但是面色红润,四肢遒劲犹如四十,这样子有点像……有点像……”蔡宏安见张念山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才吞了吞口水道:“有点像我们道门里面的请神之术。”
杨绵绵忍不住点了点头。
上次在清潭县的时候她见湘尘子用过请神术,虽然只是一只假的蟾蜍式神,但是当时的状态就和向达这个样子差不多。
正好湘尘子和向达的年纪差不多,如此一瞧,更像了。
张念山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只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向大善人没入道,未曾修习符咒道术,这请神术又是如何做的?”
“这……”蔡宏安一下词穷了
。
张念山并未为难他,见他答不上来,也就没再问下去了,而是细细观察起向达的面相来。
向达的印堂呈晦涩之像,延伸至发髻,没于白发之下。
这是犯了小人。
“向大善人最近可有结怨之人?”张念山出声问道。
“说到结怨,那就只有祁山集团了。”说到祁山集团方重就忍不住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听完悦泰和祁山集团的恩怨,张念山道:“看来要想要治好向达善人的急症,关键还是在祁山集团这里。”
方重何尝想不到这里,只是两个集团现在关系尴尬,他又没有十足的证据,就算找上门去,对方也不见得承认。
祁山集团神神秘秘,说是做生物科技但是一直没有见有什么药品面世过,方重越想越心惊。
之前悦泰出了问题,一门心思都铺在怎么填补资金,当初祁山集团主动提出要和悦泰合作,注入资金非常干脆,他只简单的调查了对方在国外的背景,其他的也没详查,现在细细一琢磨,这个祁山投资了不少大公司也收购了很多企业,但是却没有真正问世的药物,作为一个生物科技集团,这似乎有点反常。
方重沉思了片刻,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将邮箱里的一封邮件转发了出去。
“我已经想办法对祁山那边施压了,但是至少都要再等一晚上,这一晚上……”方重看了看床上的向达,一脸担忧:“我干爹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暂且应该没事。”张念山说完,掏出一张符纸在向意脸上徐晃了几下,那符纸无火自燃,符灰纷纷落到了向达的脸上。
方重见此连忙想伸手吧符灰扶开,却惊讶的发现那符纸落在脸上后忽然就消失了,如同没入了皮肤里面一般。
那符灰没入了皮肤后,向达的面色一下恢复了正常,四肢结实的肌肉也慢慢软了下去,身体状况看上去似乎没刚才好了,但是却更贴近一个七旬老人的状态,瞧着正常多了。
“这符纸暂时可以抑制一段时的间,不过时间有限,若能找到对症的办法更好。”
方重见张念山露了这么一手,哪里还会怀疑他的话,又想到对方刚才来时说的那番话,忍不住出声问道:“道长之前说的贵人是谁,我去找来会不会对干爹的病情有所帮助?”
张念山的目光在杨绵绵面上淡淡的扫过,笑了笑:“缘分一到,自然知晓,强求不得。”
杨绵绵和余延来了一趟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