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王美玲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拉了拉林笑的衣袖,道:“成克功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案子来”。
“什么案子?”林笑示意成克功先睡下,跟着王美玲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一出了门,王美玲就将林笑给拉到了角落的一边,低声在林笑耳边道:“十年以前在江城曾经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案子”。
“什么案子?”林笑虽然也在国安干了十几年了,但是怎么说也没用王美玲这种世代长居国安部门的人消息灵通。
“死亡诗社案”
王美玲低声诉说起往事来。
那是江城十月的金秋,炎夏并没有走太远,大部分江城人都喜好成群结队的约着去江边游泳。可是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以诗社为名,总是聚集在人迹罕至的悬崖和森林,一起朗读诗歌、分享新诗。他们的影响力很大,很快就通过诗社的名义聚集了许多当时的社会精英,许多社会名流和官员也加入了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无形之中在社会上成为了高端俱乐部的代名词,许多富商和名流都千方百计想要加入这个组织,只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让这个组织一夜之间就消失在了江城的天空。
“发生的事情就是你说的死亡诗社案吧?”林笑问道。
王美玲点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没人,她才继续道:“那天是他们诗社的一次小团体聚会,在例会上有人念了一首刚刚创作出来的新诗,在读完这首诗之后,这个团体的所有人都纷纷跳崖自杀了,总共跳崖身亡二十七人”。
“跳崖死亡二十七人?”林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天读的是一首什么诗?”
“你能猜到的”王美玲微笑着看着林笑,自信的认为林笑已经有了答案。
“我能猜到?”林笑转过头去看着病房里的成克功,只见他坐在病床上嘴里正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林笑唇语懂的并不多,但是透过成克功嘴唇的大量重复,他却慢慢读懂了成克功最里正不断重复的词语,“因死之名,为天地祭;因罪之名,为往生悔”。
突然成克功暴起,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破了阳台的玻璃,在一瞬间从楼上跳了下去。
林笑一直注视着成克功的举动,当他看到成克功暴起的瞬间,他就冲进了病房,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亲眼看见成克功从六楼的阳台跳了下去,楼下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王美玲跑过来问道。
林笑看着楼下惊叫的人群,迅速的从阳台里缩回了身子,他拉着王美玲的手赶紧从消防通道里走,边走边说道:“赶紧走,待会马上就会有人来抓我们了”。
“抓我们干什么?他是自杀的啊!”王美丽不解道。
林笑却来不及过多解释,下了楼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林笑对那的士师傅说道:“走,去j县”。
“去j县干嘛?”王美玲完全被林笑的慌张打乱了阵脚,她现在有些不懂林笑到底在干什么。
师傅开动后,林笑才附着在王美玲耳边道:“我看到了你刚才说的那首死亡诗歌”。
王美玲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那份死亡诗歌,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只知道有那么一首诗歌存在。
可是看着林笑额头上的冷汗,王美玲选择了相信,她趁林笑不注意偷偷用手机给大哥王天雷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目的已达到”。
王天雷收到这个短信,迅速的朝季局长办公室跑去,他要立刻向季局报告这个消息,这局棋终于走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季局的办公室里面正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王天雷恭敬的朝她鞠了一躬道:“花姨,您回来了”。
没错,这花姨就是一直跟在林笑他们身边的花姐,至于她怎么会出现在季闲林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花姐也只是这盘棋局上的一个引子,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她自然是赶紧回到了季闲林的办公室来复命。
花姐看见了王天雷也是喜道:“天雷,你那妹妹啊,还是没有教好,有好多次差点就露馅了,你这做哥哥的可要私下好好再一下”。
王天雷点头应道:“我妹妹还小,在执行任务上肯定是有些欠缺,但是她自小聪明的紧,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还不至于出乱子,花姐。您就安心吧”。
“哈哈,美玲那个小丫头确实机灵的紧”季闲林也打着哈哈道,替王美玲说好话。
一听这话,花姐不乐意了,转过头去看着季闲林道:“呦,季大局长,你怎么突然替自己手下员工说起话来了,你不是一向以严苛著名吗?”
季闲林看着眼前自己这个老情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美玲那小丫头,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夸她几句你还吃醋不成,倒是你怎么不好好配合美玲,自己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是啊,花姨,你怎么不好好陪在美玲身边,毕竟只有你才能稳住林笑啊”王天雷也疑惑道。
“我能稳住林笑?”花姐苦涩道:“你们说的都是陈年旧历了,现在他的翅膀已经硬了,没有人还能将他阻挡”。
“况且我现在假死退出也好”花姐端起桌上的水杯,小口喝了一点道。
“有什么好处?”季闲林和王天雷两人都不大懂花姐的意思。
花姐举起水杯,一口饮尽,她轻轻拭去嘴角的水渍,才开口道:“我想以这种方式激起林笑的回忆,那段他不愿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