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斯的脸正滴着水,睫毛上都是水珠,眼眸深不见底,轮廓五官完美的脸庞染着某种陌生的阴鸷和暗色。
他掐着她的下巴的手十分用力,低低的笑直接从喉咙里出来的,“温蔓,是不是我对你怎么好都没有用?嗯?”
女孩惶恐的睁大眼睛,他此时的模样让她心惊,她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小脸蛋亲昵的主动蹭他,甚至很主动的吻上他的唇,下巴,鼻梁和脸颊,“你不要这样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消减他的怒火,无数的水洒在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花洒里的水还是眼泪“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去见郁景司,我不应该跟他一起吃饭,爸爸以后叫我见谁我都不会再见了你不要这样,别不理我。”
钳制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的松开了,男人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一路往下将她身上衣服的碎片给彻底的从她的身上扯了下去,从曲线分明的玲珑到平坦的腹部紧绷的俊脸,黑眸很清明,“你跟他聊得很开心,是不是?”
温蔓被他弄得难受,这样的姿势她很辛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没有没有开心。”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重重的啃噬,热情喷洒暧昧的气息,“我看到你跟他笑了。”
那不是其他的男人,那是郁景司。
那是她活到最后宁愿最初就遇上的男人。
她爱他十年,也许只是因为她没有遇上郁景司而已。
温蔓喘着气,呜咽着答道,“我只是礼貌。”
花洒里的水淅淅沥沥的从男人的头顶落下来,沿着完美轮廓下滑,从性感的下巴上滴下,深沉的黑眸掠过的某种色泽给人一种半魔化的错觉,他低低的好听的声音混杂在水里,“告诉我你觉得郁景司他怎么样?”
温蔓眨了眨眼睛将流进眼眸的雨水眨出去,“我不知道。”
他们就说了几句话,连饭都没有吃,她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样,更何况她当时一门心思想着时间快点过去,也没有注意。
“乖女孩儿,这不是我要听的答案,你觉得他怎么样,不要跟我说谎,我不喜欢女人说谎。”
温蔓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来维持自己的身子的稳定,努力的回想她今晚见到郁景司的场景,“嗯他很帅,很绅士军人世家出生的贵公子,脾气应该不错相处没有压力啊,顾泽。”
顾泽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阴柔的笑着,“他这么好你很喜欢他?你应该是很喜欢他所以才敢在我的面前这么夸他。是不是?”
帅,绅士,贵公子,脾气好,相处没有压力。
这就是她对一个见面不过十分钟左右的男人的判断,真是好极了。
上一世她没能在十七岁的时候遇见郁景司,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温蔓透过热气氤氲的雨帘终于看清楚那张在不断滴水的脸上可怖的不悦,她连忙拼命的摇头,“不是我没有喜欢他。”
她只是客观的评价,郁景司给她印象并不差,她没有道理在别人的后面说人家的不是。
顾泽继续勾着阴柔的弧度笑,“是么?那你觉得做他妻子的女人,是不是会过得很幸福?”
她再傻也知道这个问题里的火药味和硝烟味了,她只是不明白,她没有表现出对郁景司的丝毫好感,就算她去见他有错,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这么赤果甚至侮辱性的惩罚她。
她瘦弱的肩膀靠在墙上,“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顾泽低垂眸,含笑的眉目看上去依旧温和斯文,只是他身后那只巨大的暗黑正蓄势待发的准备将她撕成碎片。
他看似温柔的轻吻着她脸上的肌肤,偶尔重重咬上一口,眉目间的力气沉淀下来,让他看上去给人一种无端森冷的错觉,“宝贝儿你真是傻,郁景司他绅士,我不是真的绅士,他是军人世家出身的贵公子,为人光明磊落够担当,我在平民窟打架长大,什么不堪的事情都做过,更别说做生意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
他瞳眸了倒映着女孩愈发睁大的眼,继续之前的语调呢喃着道,“我脾气更加不好,你看你跟他吃一餐饭,我就恨不得拿手铐把你永远铐在家里每天等我,再也不要出去见任何人才好。”
温蔓彻底的被震住了,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他就像是一个披着她喜爱的男人的外壳的陌生人。
而这样的眼神落在顾泽的眼里,就成了更大的讽刺,女孩白皙的身躯不断的弓起,那温软的五官也逐渐的皱起来,“顾泽”
她咬着红唇有丝难堪想转过脸,但是顾泽又怎么会准,唇瓣紧跟着亲了上去,“这样你也有感觉,是我提到郁景司让你太兴奋了还是”
舌尖在她已经被染红的耳蜗中舔舐,一字一顿的从薄唇中溢出,“你太下贱了?”
他以前对她不好她也追着他跑,斩钉截铁的拒绝见郁景司,如今她倒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
除去他对他太好了这个理由,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温蔓呆住,他怎么能用这样难听的字眼来说她,明明明明是他在这些事上的技巧太高超,上一次做的事情她就已经发生了,他的手法熟练得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尤其是对她的身体格外的了解。
脸皮薄又矜持的女孩总是最受不得这种话的,她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跟他进来是为了做什么的,她挣扎着就要摆脱他的控制,恼怒的低吼道,“你放开我,我要出去,放手,顾泽你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