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落在地上的纸,以及那斗大的五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尴尬了。
男人的脸上阴沉而冷漠,但是高大的身形显得异常的落寞,那种感觉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哪怕他根本无意于此。
他们难道还没有离婚吗?
战砚承的怔愣也只维持了一秒钟,然后就从容的弯下腰把那张纸捡了起来,英俊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战砚承低头,从容的把那张纸放在了茶几上,他又看了一眼那个黄色的纸袋,里面还有小小的凸出的一块,转动手腕倒出来。
那枚简单精致的银色戒指落在他的掌心。
透明的戒指仍旧璀璨地夺目。
离婚协议她说签一次他已经签了,难道她想签多少次他也都乖乖的签吗?
五年后,喧闹的酒吧。
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一大帮年轻的男人七七歪歪的坐着,酒香四溢,各处都是调笑的声音。
舞台上,美艳妖娆的女人只穿了件勉强遮住关键部位面料极少的衣物绕着一根钢管舞动。
雪白的肌肤,一个眼角一个甩发全都渗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情和魅惑,勾引的意味勾魂夺魄毫不掩饰。
卖力而极度煽情的表演引起现场一场一场的高峰尖叫。
季昊靠着柔软的沙发后座,淡淡的瞥了眼舞台上不断放电的女人,不由摇头踹了一脚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脚,“人家朝你放了半天的电了,那么顶级的尤物,你特么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
路唯一就靠在他的身边坐着,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砚承喜欢干净清纯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在酒吧里卖肉博眼球的。”
“放屁!”喝得醉醺醺的步数忍不住狠狠的反驳,手里的杯子仍在茶几上重重的一搁,“上次那个给头儿送了整整三个月便当的姑娘就是清纯界的鼻祖,他也半点不看一眼。”
季昊不断的回头瞧着舞台上的女孩,“我说战哥哥,人家已经追你两年了,好好一个天真懵懂的姑娘就为了你一脚踩进了浑水,你也能忍心?穿的那么少多少男人流着口水了你倒是是去拉下来啊。”
“就是就是,”旁边一大票人负荷着,“战少你看在人家毅力可嘉的份上就给人一次机会了,我看那姑娘拼死拼活的劲儿都快赶上当的宋家三小姐了”
季昊唇角一抽,狠狠的瞪了那不知死活说话的混蛋一眼。
路唯一小心的看了战砚承的脸色一眼,轻轻的咳了两声,不悦的道,“你心疼人家穿得太少的话你去拉下来啊。”
“嘿我去你不得吃醋淹死我啊。”
“那怎么会,怜香惜玉不是男人的本能吗?我特别的理解。”
“你这话说得我家战哥哥好像不是男人似的。”
两人斗嘴斗得如火如荼,当事人淡淡然的坐着,半点跟他有关系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人端着酒杯慢慢的品酒。
步数朝他们摆摆手,“行了行了,头儿他宁愿回去陪他那只凶得要死的串串狗散步也没兴致跟女人滚床单。”
这些年他也算是看透了,前面宋紫等了他三年,直到这号凶猛的女汉子出现又缠了头儿两年,他全都当看不见。
而且他偶尔还会很惊恐的发现,头儿他不是当做看不见,而是真的看不见!
季昊和路唯一相视了一眼,季昊面无表情,又踹了他一脚,“喂,你如果真准备一辈子当太监你特么就直说,省的我们这帮人替你担心,想方设法的给你张罗配个女人。”
战砚承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八婆的心泛滥就不要拿我做借口,老子看不上这些莺莺燕燕就是太监了?”
季昊,“”
众人,“”
脑门一阵热血涌上,一贯冷静的季医生一片赤古的热情,“战砚承你特么的倒是说除了宋安安还有什么女人不是莺莺燕燕?你说,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他妈的就去给你找过来。”
五年了,真特么的够了。
季昊又气又怒,“你以为你还很年轻么?宋安安转身离开你就嫁给墨家了,你在这里瞎等多久都等不到她回来,你难道准备牵着那条狗过一辈子吗?!”
越说越愤怒,旁边的路唯一拉着他的衣领都没能阻挡住他的难得爆发的怒火,“你就算想跟它过一辈子,一条狗最多能活多少年你自己清楚,哥们,你能找个简单点的女人过日子吗?”
战砚承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你们两个吵架为什么要拉上我?”
他觉得很莫名其妙,非常的轻蔑非常的不屑“老子三十岁还没结婚没有老婆你很想不通?”
男人俊美而清俊的面容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冷淡和倨傲,“是个女人倒追我我就要接受,你当我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看见一个就要上?”
季昊觉得对面的混蛋看他的眼神就是赤果果的两个字低级。
你就是个低级趣味的男人。
季医生吐血。
战砚承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淡淡然的瞥了路唯一一眼,不紧不慢的道,“小心你的男人怜香惜玉别的女人,别被戴绿帽子了。”
路唯一唇也跟着抽了一下。
停车场,男人从身上摸出钥匙,摁响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的迈巴赫,迈着修长的腿准备走过去,身后忽然响起女人的声音。
“战砚承。”
男人的脚步未曾停一下,甚至半点停顿的意思都没有。
女孩只能加紧脚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