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数就侯在外面,战砚承看了他一眼,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霞光万丈,眉宇紧锁,“怎么样了?”
步数的脸色是罕见的严肃,“头儿,这事很麻烦,宋家的动作比我们快他们已经把新闻发出去了。”
他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但就现场的情况来说,这事小嫂子脱不了关系,他低低的道,“头儿,死了个人,他这次撕咬着我们不肯放。”
战砚承眸光微动,“宋家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动作。”从他收到消息,赶到医院就马上打电话通知步数善后,他冷冷的瞥了步数一眼,“他发新闻,你难道不会截下来?”
步数颇感冤枉,“我接到电话就马上办事了。”他顿了一下,“头儿,你说宋家的动作不会这么快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吗?”
“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带呢?”
步数讪讪的道,“没有拿到,”他皱着眉头,很快反应了过来,“是不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拿走了录像带,战砚承冷冷一哼,眼神寒漠,“车里除了安安找不到其他人的痕迹吗?头发和指纹,宋意如也在车上,是她开车踩了油门抢了方向盘撞死了宋慧。”
步数讶异的睁大眼睛,“可是我们在现场完全找不到她存在过的痕迹。”
战砚承面无表情,“被顾泽抹掉了。”
那个男人为了得到宋意如算计到他的身上来了吗?
呵宋安安若是出了分毫的差池,他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从温蔓到宋意如,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战砚承没有主动说,宋安安也没有再主动提起,战砚承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她,所以她也基本没有开电视或者看什么新闻。
直到第二天他来接她出院,她被男人抱在怀里,门才刚刚被打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就面无表情的挡着,“战少,不好意思,由于战少夫人涉及故意谋杀罪,所以暂时只能处在我们的监控下,最好是不要离开医院,等战夫人的病可以出院了,就请出庭。”
宋安安震惊的看向战砚承,见他的脸色虽然冷漠但很平静,一下便知这事他早就知道了。
她涉及故意杀人?
她知道,因为她的丈夫是战砚承,所以对方才会这么彬彬有礼客气。
战砚承面无表情,“我们去哪里轮得到你们过问?滚开!”
宋安安的脸颊靠着他的下巴,轻声低低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
“哦。”他这么说,宋安安便也没有多问什么,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
气氛僵持而压抑,战砚承冷漠倨傲,半点要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战少,如果您真的为了尊夫人好,就留在医院养伤更好,您越是如此,外面的舆论会更难听。”
战砚承轻蔑冷漠,眸眯起一度,“她没有杀人,你们敢用对犯人的态度对她?再说一次,给我滚开!”
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占去了七分,标志着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下一步他会直接硬对硬。
宋安安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道,“别这么生气了,人家也只是秉公办理而已,我们住医院就医院就是了,不一定非要回家里的。”
战砚承抿唇没有说话,但冰冷的眼神还是落在守着的那两个身上,若不是他此时手里抱着受伤的女人,估计他已经动手了。
宋安安轻轻的叹息,语气多了坚持,“战砚承,我们回去。”
男人终于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俊眉微蹙,“你想回家,那我们就回家。”r1
“不急着这两天,回去吧。”
战砚承考虑了一瞬,才抬脚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把病房的门一脚踹上,将那两只讨厌的苍蝇挡在门外。
她重新坐到病床上,声音有点哑,“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种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告诉她?
战砚承轻描淡写,“没什么,宋意如把她杀人的罪名推到你的身上,后面有顾泽和宋家在帮她,所以现在有点麻烦。”
他说得言简意赅轻描淡写,但是宋安安还是听懂了。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宋意如杀了宋慧就是为了诬陷她?
她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做噩梦,梦到宋慧找她索命吗?
战砚承的手掌抚摸着她的眉心,“什么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出事。”
宋安安垂眸,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战砚承,我从小在京城的权贵家族长大,见到的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要多。”
她仰着脸蛋,轻轻的笑了,“我是仰仗你的权势帮我,我也知道你会帮我,”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凉沁的望着她,她无畏的对上,淡淡然的继续道,“但我不需要你牺牲什么,而且,我也承受不起你的牺牲,记住这一点就好。”
下巴被扣住,男人已经生出了几分怒意,“宋安安,什么叫做,你承受不起我的牺牲,嗯?”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她让他为她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句她承受不起他的牺牲。
他以为,他们会慢慢好起来不是么?
毕竟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戒指,接受他的亲昵,也开始自然而然的依赖她,像是慢慢的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他深色的眸子,隐痛的暗色,以及略微愤怒的逼问,她闭上眼睛,承受他的怒意,却还是开了口,“我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今天为我失去了什么,那倘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