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在城里都是坐轿子出行,他方才一落轿,就见门房迎出一个人来。
难道家里出事了?
连泽正疑惑间,只听那人说道:“少爷,老太爷请您到世安院儿正厅去一趟。”
嗯?看来家里是真的出事了。
连泽见传话的那人有些眼生,便也没有多问,默不作声地快步向老太爷起居的世安院儿走去。
到了世安院正厅,里面灯火通明,只见大伯连伯安,还有大哥连海,以及几个叔叔伯伯都在正厅待着。
连伯安一见连泽来了,就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喝道:“你这个畜生,还不赶快跪下!”
连泽原本心情很好,被大伯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指责,吓了一跳,随即也有些怒了。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
连伯安被连泽一句话说得面目通红,正要跳着脚继续吵吵,就听主位上坐着的连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别吵吵了!”
连伯安自然不敢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一句话憋在嘴里,脸就更加红了。
连泽无奈地瞥了自己神经兮兮地大伯一眼,然后恭敬地给连老爷子见礼,随后问道:“爷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连老爷子看着自己颇为倚重的孙子,叹了口气,说道:“原本这事儿我是想私下里问问你,可你大伯他们非嚷着不肯走,所以……”
老爷子欲言又止,连泽便狐疑地看向大伯。
“哼!这事儿事关我连家的生死存亡,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们自然是要参与的。”
连伯安知道老爷子不喜欢他吵嚷,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你也别一副茫然的样子,我们今天就是不放心才派人看着了,你入股的那个北辰楼,那么大的面积只设了三十六桌,还把好多客人都拦在门外不许进,得罪了多少人!”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你们还得罪了承恩公世子、安远侯世子还有左相大人的小儿子!”
“你说说,你这样闹腾,注定赔得底儿朝天也就罢了,你得罪那么多人,还会牵连连家!”
“难道你忘了,做生意一定要经营好自己的名声,要和气生财!你这是要把连家人都害死啊!”
连泽开始真是迷迷糊糊,直到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今天北辰楼开业,大伯还派了人去盯着。
可是,后来明明那么红火,他怎么?
“不知大伯,这些事情从何而知?”
这传话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这是坑大伯的吧?
“哼!”连伯安怒目圆睁,甩了甩袖子,“你大哥亲眼看见的,难道你还想抵赖?”
哦!原来不是坑大伯,是坑爹啊!
一直沉默着的老爷子,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问道:“泽儿,你大伯说的,可是实情?”
连泽想到景恬方才托付他的事情,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
于是,连泽恭敬地对连老爷子说道:“回爷爷的话,北辰楼的前堂确实只设置了三十六桌,也挡了很多没有预约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