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白蜡烛燃烧,红酒香气浓郁,悠扬的琴声回荡,但只有一个人给她唱了生日歌,陪着她吹了蜡烛。
紧接着镜头一转,便是天光大亮的白天,长长的透明纱帘随风飘荡。
披头散发的她被人压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呜咽地看着镜子里落满红色斑点的身躯,她的胳膊被人用力地反剪在身后,逃脱不能,只能红着眼眶任由那人亲吻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温柔缠绵地说——
“生日快乐。”
“这是我送给你的成人礼。”
“我的小公主……”
画面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漆黑一片的小黑屋。
小黑间里的她蜷缩着身体不停抽噎,哭得眼睛红肿,嘴唇干裂,直到有人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缝,她才终于抬起眼——
光芒顷刻间挤入黑暗,照的她睁不开眼,只能听到一个温柔又充满元气的男声响起:“请问有人吗?”
他朝小黑屋里走了两步,一下发现了她:“啊,是个小姑娘啊。”
“我来带你出去吧。”
他的手大而有力,轻轻巧巧地就把她一把拉起来抱在了怀里,边走边用那暖阳般的声音告诉她:“别哭啦,没事了,以后我保护你。”
她内心雀跃起来,红肿的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他冲她笑,她也冲他笑。
可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跑车引擎的声音,一股机油味弥漫在空气间。
明媚的阳光消失,周围又是漆黑一片。
她从他的怀里抬头望去,看到了一辆深红色的跑车,灯光全开,刺眼无比,可她还是穿过强光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
她一下就认出了那就是欺负自己的人,于是着急地拉扯抱着自己的人的袖子,想叫他快跑,可男人却一动不动的,不走,也不说话。
她只好继续拍打他,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才停了手,怔楞了好一会才缓缓伸手去摸……
“啊!”
傅盈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间里很静,静得仿佛能听胸腔里心脏砰砰的跳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且还梦到了他……
果然是江棘突然的回来影响了她,弄得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连带着把一堆不想回忆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
深呼吸几次后情绪才有所平复,傅盈想起来喝杯牛奶再睡。
她伸手开灯,刚一侧身便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透过窗帘的朦胧月光下,眼睛的主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傅盈呼吸一窒,恐惧直冲发顶:“啊——!!”
她尖叫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的另一边跳了下去,一时慌乱跪在了地上。
也管不上膝盖疼不疼了,现在的她除了恐惧什么都感觉不到,扶着床赶紧站了起来,她艰难地跑到墙边摸索开关,打开灯的一瞬,眼泪也落了下来。
傅盈软倒在地,崩溃地看着对方:“江棘你有病啊!”
“你是鬼吗?半夜出来吓人?”
机器的声音响起,江棘操控着轮椅转了一圈,停在傅盈身前:“我很想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傅盈止不住地流眼泪:“你是变态吗?”
江棘俯视着她,声音柔情缱绻:“保姆说你没有吃晚饭,饿了吗?”
傅盈双手捂住脸颊:“你他妈是魔鬼吧……”
她肩胛耸动,恨不能大哭一场宣泄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偏偏眼前这个魔鬼还不停地说话,听得她想扑过去跟他打一架才觉解恨。
“起来吧,地上凉。”
傅盈用哭腔道:“你出去。”
“你先起来。”
傅盈快气死了:“你先出去!”
江棘不为所动,坐在轮椅上淡定地看着傅盈。
缓过来后傅盈也不想哭了,但她被猛地一吓现在还腿软站不起来,只好先勉强用胳膊擦了擦眼泪,等到心绪平定她才发现自己手上有点黏乎乎的,还有点淡淡的酒味。
她脑袋一时没回过神,还往身上看了眼,以为是出的汗,好一会才福至心灵地抬头看江棘,晃朝他晃了晃手,问:“你干的?”
江棘勾唇点了点头。
傅盈强行按捺着内心的暴躁,但还是没按捺住,她一把撑着墙站了起来,抬脚就朝江棘坐着的轮椅踹了过去。
江棘看出了她的意图,手指一按便让轮椅躲过了飞来横踹,倒是傅盈一脚踩空,又跪倒在地。
这次倒下去后傅盈一点不想挣扎了,她又想哭了。
“你今天到底干嘛啊你?”傅盈语气崩溃。
虽然以前江棘也挺神经病的,但还没有大半夜的坐在人床边吓人过……虽然也可能有过,只是她睡着了不知道。
江棘柔声道:“来看看你。”
“舔我手干嘛?”
“脏了。”
傅盈举起两只手:“现在才是脏了吧!”
江棘目光灼灼地看着傅盈,忽然念她的名字:“傅盈。”
傅盈一点没好气:“干嘛?”
江棘声音低沉:“你还有哪里被人碰过?”
傅盈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而是有一种莫名反胃恶心的感觉,她瞪着他,一字一顿:“你、是、变、态、吗?”
江棘笑得温柔:“你想我是,我就是。”
“……”
“告诉我,还有哪?”傅盈不答,他便自顾自地把目光投向傅盈红润的嘴唇,“有跟别人接吻过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