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轻轻的钻进了一个帐篷,只见满帐尽是初春早早就开放的鲜花,被人粗鲁的采摘了下来,毫无美感的堆集在一起。
浓浓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大帐,而大帐正中木床的纯白羊绒毡上,正被花丛簇拥的正中,睡着一个花中的美丽仙子,梦中的可爱精灵,美丽中带着妖艳,妖艳中带着些母性的圣洁。
何白见了不竟血气奔腾,这正是分别有近三月之久的爱人,阿诺娃。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月不见,如隔百年。
何白轻轻地爬到了阿诺娃的身边,看着那雪白生莹的肌肤,与那曾经让何白欲仙欲死的红唇,色心大起,低下头亲吻了一下香唇。
阿诺娃立即被惊醒,不过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细细的品味着亲吻之人的感觉,两眼不由流下了两条清澈的泪痕。唇分之际,阿诺娃睁眼轻唤道:“白,你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回来寻我来了。”
何白轻吮着阿诺娃的泪痕,笑道:“你这让人爱煞的小精灵,没有你,我又如何能活?再说你还怀有我的骨肉,我岂会真的抛弃你不管。”
说罢,两人顿时点燃了心中的爱火,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着,仿佛要把对方吸吮进了身体,永远的合二为一。亲吻了良久,已经不觉满足的何白,正要猴急的褪去衣物,与许久不见的爱妻共赴巫山。
阿诺娃却满脸报歉的阻止了何白,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你这粘人的家伙,孩子还你这做父亲的怎能不顾他的感受,还是再等等可好!”
何白迫不急待的咬着阿诺娃的耳垂直哼哼,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孩子长大了,我轻轻的就行。”
阿诺娃只是微笑着不同意,说道:“你若实在受不了,我唤几个女奴来如何?”
何白连连摇头,见多了汉地的美女娇娃,那里还对乌桓的女奴有兴趣。只抱着阿诺娃说道:“没有你,我宁愿谁都不要。只要抱着你,静静的嗅着你的气味便好。”
即使是满帐浓浓的花香味,也遮掩不住阿诺娃身上的淡淡幽香。
何白厌恶的斜了一眼满帐的鲜花,它们的靓丽与芬香,反会破坏阿诺娃在自已心中的美好。想来定是蹋顿那粗鲁无趣家伙的作品吧,说来,那家伙对阿诺娃还真是痴情啊。只可惜,今生的阿诺娃永远是自已的。谁,也不能夺走。
何白抱着阿诺娃许久,说了一个下午的情话,直到说得自已都想作呕了,这才离开帐篷,让阿诺娃休息了。
当何白出帐之后不久,正好看到了醉熏熏向阿诺娃帐篷行来的蹋顿。蹋顿见到了何白,顿时气得猛扑过来。然而醉熏熏的手脚无力,被何白一下就放翻了。紧随其后的苏仆延,与另一个乌桓人难楼,笑嘻嘻的上前来向何白陪罪,又把蹋顿架走。
丘力居若是有了汉庭的支持,又有苏仆延、难楼、乌延这三王部的帮助,有没有蹋顿已经不太重要了。但丘力居为了继续拉拢住蹋顿,不但把何白从前的那八百落部民还给了蹋顿,还让蹋顿成为其子楼班的看护人。若是自已死了,楼班还未成年,那就由蹋顿来继承乌桓单于的权力。这才勉强的劝服了蹋顿。
蹋顿到底是同样心怀大志之人,能很好的克制自已心中的儿女之情。只是在蹋顿喝醉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生出对何白的妒恨之意来。
何白长舒一口气,自要刘虞与丘力居的特使商谈有结果,此行便可圆满的成功了。自已也可顺利的带走阿诺娃,不再使夫妻双方南北两相长凝望了。
何白正欲四处走走,消散消散被阿诺娃点燃的欲火来,无意中却见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在视野中一闪即逝。那身影有些躲躲藏藏之意,何白内心一动,公孙玲珑?她这是要去哪里?救援公孙瓒之事已然大成,何白弄不明白,她如此鬼祟,想要去做什么?于是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一路沿着乌桓人的大营边际行走,又向大营背靠的大山之中行去。何白正自奇怪,这大山之中有什么?需要夜间此时前来?
一路沿着山路直上大山,越行越是偏僻。瞧公孙玲珑如同老马识途一般,看来此地她来了不只一次。想来也是,公孙氏是辽西令支人,公孙玲珑从前来过辽西郡郡治阳乐县附近游玩毫不奇怪。
只是现在的阳乐县早成乌桓人的地盘了,这大山之中难道还有其他汉民之类的么?还是说公孙玲珑接到了公孙瓒的暗讯,要来大山之中交接问讯?
何白尾随公孙玲珑一路绕行,走了近十里的山路,幸好有月光的照映,何白才能一路跟随。终于二人来到了一处热气腾腾的好地方,阳乐县的一处名胜温泉池。
何白不禁莞尔一笑,搞没搞错,赶这么远的山路,只为泡个温泉澡?也是,公孙玲珑跟随自已等一千八百个男人在一起,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特别是自从那夜与自已翻脸之后,只怕还没洗过澡吧?女人七、八日不洗澡,只怕不安的很了,于是方才有了今夜之行。
何白正欲离开,但思及那夜之事,心中的欲火顿时又燃烧了起来。反正公孙瓒差不多平安无事了,那么公孙玲珑也差不多算是自已的了。此时的人可不像后世,说话十分算话,公孙玲珑必定不会毁诺的。既然这样,那自已走什么?
只见公孙玲珑再一次在何白的眼前宽衣解带,露出了浑身白腻光洁的肌肤,让何白的呼吸立即加速。公孙玲珑又屈身捧起一捧温水,浇淋在胸腹前,顿时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