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的眼睛好像星星呀。”
“你的眼睛也很亮。”
“真的吗?我的眼睛也像星星吗?”
“嗯,比大哥哥的更像。”
“大哥哥,你的剑好大,能不能给我摸一下?”
“大哥哥,山上有没有跟你肩上这只小猫一样可爱的猫呢?小珍也想要。”
“山上没有猫,你可以跟大哥哥这只一起玩。”
“可是,它好像不喜欢小珍呢”
“大哥哥,咱们去河边抓鱼吧?”
“不行,大哥哥还要去山上练剑,让温月姐姐带你去。”
“可是温月姐姐说,她也想让你跟我们一起。”
“嗯?那成,我去找你祁爷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练剑的时辰往后推推。”
“哇,大哥哥最好啦!”
“大哥哥,你每天练剑不累吗?”
“当然累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练呢?”
“因为大哥哥要保护小珍啊!”
“这样哦,那等小珍长大,能拿得起大哥哥的剑了,就换小珍保护你好不好?”
“好啊,大哥哥等你长大,就把所有学会的剑法招式都教给你。”
“拉勾,不许骗人。”
“嗯,拉勾!”
“大哥哥,你快看,小珍也有剑啦!和你的一模一样!”
“小珍手真巧,这剑看起来比大哥哥的还厉害呢。”
“嘻嘻,小珍也要找祁爷爷学剑,以后帮大哥哥打坏人!”
“小珍乖。”
地上断裂的泥剑好似会说话,在乔竹酒耳边不断回响着曾经他和小珍的交谈声,他双手托着的这个孩子,曾带给他无数的天真清净,无数的欢声笑语,还有无数的崇拜信任。
只可惜,他没能在她长大前
保护好她。
老钱、杜莎、管彬三人,在后面一幕幕发生后,再无人打扰催促乔竹酒,方才他怒杀那两名赤身壮汉时,已说明了村中百姓、尤其是眼前这亡故的一家三口在其心中有多么重要。
侠义之心,本为他们而起。
侠士之行,却未能为他们而施。
乔竹酒,终于彻底领会到了祁凡真的心思。
为何当初陶安村遇匪,祁凡真没有出手相护?
这个问题,祁凡真回答过,他说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乔竹酒初时似懂非懂,待得见识了祁凡真冰山一角的本事,他开始暗自猜测,一定是这老头子曾经在江湖上得罪过不少人,所以怕别人来杀他。
再后来,乔竹酒得知祁凡真身份,只道这老头子不想暴露身份,估摸着仅仅是怕整日被人打扰清静,嫌烦罢了。
此时此刻,他适才恍然。
祁凡真,是担心自己引来的那些江湖怪人,一旦入村会误伤到这里的无辜百姓。
只不过,恐怕祁凡真自己也没料到,这些入村寻他而来的恶徒,在寻他不到之后,会不放过陶安村里每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小百姓。
乔竹酒杀门外那两名恶徒前,不曾在他们口中得知其来意,可是他十分确定,他们的目的,定是如此!
随着小珍的尸身渐渐发凉,乔竹酒忽而默默转身,托着小珍来到门外院中,把她轻放在脚下黄土大地上。
再然后,他又把曹民夫妇的尸身抱了出来,捡回曹民的头颅,将这一家三口并排置于一旁,取回重剑,一剑一剑的在院子里刨土。
小珍口中“似乎不喜欢她”的无常也从乔竹酒肩上跳下,跟着乔竹酒用爪子一点点挖起坑来。
一个时辰过去,乔竹酒将这可怜的一家三口入土为安后,仍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在那个小土包前站着,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眼看正午将至,三三两两的蜻蜓低低飞着,天上乌云笼罩,雷声闷响,一场骤雨即将于空而降!
陶安村独处于庐城一隅之地,四周一家客栈也无,村中房屋内又尽是死尸,这令管彬开始担忧起自己和杜莎在何处歇脚。
于是,他不顾杜莎阻拦,更无视老钱浑浊的目光,径自走到乔竹酒身侧,冷漠道:“不过是死了些人而已,身处江湖,就应该有随时可能会死的觉悟,你要是还打算跟我们走,就别愣着了。”
乔竹酒没有以怒回之,而是仰起头来,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声音嘶哑感慨道:“可是他们不是江湖人啊”
管彬闻言皱眉,此时雨水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他已不想再等,哪怕赶不到城中客栈里,躲在一颗干净的树下,怎么也比在这“肮脏”的村子里要强。
就在他忍不住要再次重申离开之意的时候,这小院外传来一阵卑劣的笑谈声。
“你那娘们儿怎么样?玩起来舒不舒服?”
“别提了,这小娘皮倔的很,只要醒着,就定要在我身上咬几口,你看,我胳膊现在还留着血呢!”
“你这算个屁,老子玩的这个,开始装成要顺从于我的模样,可把脑袋低到我胯下的时候,差点给我命根子咬下来,他娘的,晦气!”
“哈哈哈李老二,你那玩意儿是不是已经被咬下来了啊?快,给哥几个瞅瞅它还在不在?”
“行了,天色不好,咱赶紧把盛子他们两个找来,去追赶六当家的,再晚点,回去又得挨骂。”
“周老哥,那咱掳来的这些女人”
“哼,做兄弟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扛回去,给其他兄弟们也爽爽!”
“还是周老哥办事周道,啧啧,这些娘们儿虽然长相不比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