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赵桓宁所说的小厨房,其实也不怎么远,出了垂英殿的大门,向左转,走个大约有五六十米就到了。1┐2┘3d↘i点本来这里是垂英殿的配殿,是用来装一些杂物的,多是赵桓宁常用的笔墨纸砚之类的,比较方便取用。
后来是因为萧仲青跑到宫里露了一小手,把赵桓宁潜在的吃货属/性/给激发出来了,越来越腻歪御膳房的菜。可萧仲青不进宫的日子,赵桓宁也不能饿着,除了让御厨跟着少卿大人学手艺之外,还给自己弄了个小厨房。其实,御膳房出品的菜肴味道不怎么好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缺陷,那就是御膳房和垂英殿的距离太远了,就算小太监一路小跑,等饭菜送到了垂英殿,在夏天的时候有可能会变馊,到了冬天,妥妥的变成了一堆冰疙瘩,吃这样的饭,简直就是在考验自己肠胃的忍受能力。
所以,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赵桓宁大手一挥,按照萧仲青的图纸和一些特别的要求,把小仓库改建成了小厨房,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吃到既美味又热乎的饭菜了。
萧仲青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厨房,自然也是熟门熟路的,至于赵桓宁为什么让福庆公公领他过来,估计是那两个人想在吃晚膳之前腻歪一下,自然不方便有人跟在身边。当然了,也不排除皇帝陛下看出了自己有些事情想要询问福庆公公,所以顺水推舟就把人给送过来了。
“萧少卿,有什么是奴婢可以帮的上忙的嘛?如果有,请尽管开口。”福庆公公看到萧仲青进了小厨房就开始忙活起来,清洗各种的食材和锅具,他也不好站在一边瞅着,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开口询问。
“这些都是小事情,没什么可劳烦公公的。”萧仲青看了看福庆公公,指了指放在门口边的小板凳,“公公立了半天的规矩,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坐下来休息休息。”看到福庆公公要开口反驳,萧仲青又继续说道,“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公公。”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福庆公公也没有再推辞,就照着萧仲青说的坐了下来。其实,按照辈分来说,他和皇帝陛下、左相大人的年纪相仿。若没有当年的事情,恐怕也能被眼前这个忙碌的少年称上一声“福叔”。不过,福庆公公苦笑了一下,当年若不是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恐怕也没有命活到今天了。
“福叔!”萧仲青看了看福庆公公,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福叔,这么多年,您的心里还是很恨、很苦,对吗?”
“萧大人,奴婢……”福庆公公有些慌乱,想要站起来却被萧仲青给摁住了。
“诶,福叔,我是小辈,您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真的不敢承受。”萧仲青朝着他笑了笑,“皇帝陛下,还有我爹,可都没拿您当外人,您怎么还跟客气起来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尊卑有别,这就是规矩。”福庆公公轻轻的叹了口气,“皇帝陛下、左相大人对奴婢的心思,奴婢是懂的,包括萧大人在内,奴婢都是明白的,可奴婢不是哪种恃宠而骄的人,不能仗着这几分旧情就胡作非为、不顾尊卑上下,是不是?所以,萧大人,这种话,以后还是莫提的好!”
“福叔说的对,是我孟浪了。不过,私下里没外人的话,我还是叫您福叔,相信皇帝陛下和我爹是同意的。”萧仲青摆摆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福叔可不能再拒绝了。”
“哎,之前听左相大人说,萧大人是固执之人,奴婢还不相信,这下是相信了。”福庆公公对萧仲青的这个做法既感动又有点无奈,感动的是这个孩子心思敏锐,很能看到别人所需要的。无奈是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听到,给捅出去,给这个孩子扣上一个“结交内侍”的帽子,那可真是太委屈了。不过,福庆公公觉得,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也会拼了一条命为这个孩子开脱的。想到这里,福庆公公稍稍松了口气,看了看蹲在自己面前的萧仲青,伸手把他给扶了起来,说道,“对了,刚才说有事情要问我?”
听到福庆公公自称“我”,萧仲青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走回了灶台前,一边切菜一边说道,“我是想问问跟庆尚侯府有关的事情,如果有问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福叔见谅。您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打听这些重臣府邸之间的关系,所以,好多地方不是特别的清楚。”
“没关系,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