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所以,你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某些地方没有弄清楚,心里觉得不是特别的踏实,才要再去见见那个犯人?难道你是怕冤枉他?”
“冤枉谈不上,只是有一些细节还要落实一下,要不然,也不能结案。1≡2∽3d┨an┨m”
“这个倒是很对的,办案嘛,就要铁证如山,不能给人可以翻案的机会,尤其是这种特别严重的案子。”看到萧仲青点头,赵裕拿起茶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啊,这个姜叔平还真是个可怜的人,从他生母怀孕到他离家,他都是不被期待、不被重视的,哪怕后来呼风唤雨,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也会挥之不去,也难怪会在遇到跟自己一样境况的小孩子的时候,做出那样的报复行为。其实,凭心而论,本王还是很感谢他的。若是没有他,若是没有这个案子的出现,即便我们知道存在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就算我们是主,也不好掺合臣子们的家事里面去。”
“是啊,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有姜叔平的这个案子,还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把不可苛待庶子这一条列为官员考核的重点呢!”萧仲青点了点头,换了个坐姿,从小桌子上拿了一块杏干扔到嘴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今天朝上的那出戏如何啊?是不是特别的热闹?反正去天牢还得有一段路呢,王爷,不如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怎么样?”
“那简直了,比东市的菜市场都热闹。”赵裕放下茶杯,往萧仲青的身边靠了靠,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早朝时发生的事情来。“就这么跟你说吧,本王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朝会,那可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了。你爹当时是上奏的,还没等他把奏本念完呢,谢飞谢大人就忍不住了,跳出来骂骂咧咧的,说你爹时祸国殃民的佞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反正骂得可难听了,你是没看见咱们陛下的脸色,恨不得立刻把谢飞给车裂了!”赵裕看了看萧仲青,看他神色很正常,一点都没有恼怒的意思,不觉得有些奇怪,“你不生气?他都那么说你爹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飞大人的这套唱词儿都唱了得有小十年了吧?我从小就是听着他这一套长大的,我都会背了,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呀!这谢大人也算是出身清贵之家,他的曾祖父还做过一任帝师,祖父和他父亲在文人那个圈子里面也是颇有名望的,到了他这儿,不说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怎么也应该是粗通文墨吧?他倒好,一套骂人的唱词儿用了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当真是辱了他家的门楣啊!”萧仲青冷笑了一下,伸手拽了旁边的毯子,给似乎是睡着了的赵桓平盖上,压低声音说道,“且让他再得意会儿吧,反正他也没多少时间了!”
“怎么,他犯事了?而且还落在你手里了?”听了萧仲青的话,赵裕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肯定现在不能跟我说,我跟你说啊,等你能透露了,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得好好的解解气,这老小子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是苍天开了眼呢!”
“这么说,谢飞大人还得罪过王爷?他一个兵部的尚书,居然不把领兵的王爷放在眼里,他真是要作死啊!”
这回轮到萧仲青吃惊了,虽说这位镇北王爷,现在在京里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王爷,但其实不然,这位王爷可是实打实的是靠着战功从郡王晋升亲王的。在先皇还是皇子、想法设法成为太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军统帅、战功卓著了。即便现在把兵权转交给了赵桓平,但他在军中依然是威名赫赫,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萧仲青实在搞不明白,作为武官体系中的一员,谢飞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得罪这么一尊大佛,赵裕要是说句话,应该会很轻易的把他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踢走,莫非……这家伙是想弃武从文?可也不对啊,他所结交的大部分都是武将,文官几乎是寥寥无几。
“我一个闲散王爷,他有什么不敢得罪的?他真正不敢得罪的是我们定安王爷,你没看他下朝的时候,对着平儿的那个谄媚的样子,哪有一点兵部尚书的样子啊!”赵裕摇了摇头,“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跟皇兄推荐了。”
“谄媚?”萧仲青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王爷真觉得那是谄媚吗?”不等赵裕的回答,他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赵桓平,“你怎么看?”
“是心虚!”赵桓平走起来,拿起萧仲青的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道,“他见着我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真心。跟我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两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皇兄说,跟他平日里的状态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错,不错,就是心虚!”萧仲青又拿了个杏干放进嘴里,“看来那件事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嘛!我们不如来做个假设,假设他是知情人之一,经过他的手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按照他的信息,在金陵城外各个要道设伏。在他看来,即便是伏击不成,王爷也会是重伤,至少也应该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会这么早出来见人的。或许在他们的计划中,王爷修养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散播谣言的最佳时机。可惜,让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王爷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