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下床去,摸着门,把门锁住了,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哥哥……”我听见小花在我耳边喊我,然后冰凉的小胳膊又缠上了我的脖子。
“小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屋子外的法阵对你不是没有作用吗,你出去玩会吧,好吗?”
小花松开了我,然后就再没了小花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吧。
我窝在房间里一整天,除了去厕所之外,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任凭师叔和云飞怎么说,我依旧没有吃一口东西。
小花也劝不了我,自己去了云飞的房间,屋子里就剩下了我,我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感觉过去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天黑了。
呵,就算天黑了又能怎么样呢,天亮天黑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把头扎在臂弯里,坐在角落,靠着身后的墙壁,难道,以后我就要生活在于一片黑暗中了吗,要怎么去实现我的目标,要怎么去实现呢。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一点也不觉得饿,没有喝水,我也没有觉得渴。
云飞和师叔已经无数次来敲响我的房门,我把窗子打开了,就坐在角落里,有丝丝小风吹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白鳞的声音响起。
“看不出来吗,待着啊。”
白鳞嗤笑到:“呵!待着,你是绝望了吧,这么颓废的坐在角落。”
“那又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是啊,关我什么事,你这个没用的人类,我说,你们人都是这么脆弱吗,怎么这点小挫折,就把你打倒了?”
白鳞的话说完,我感觉有东西触碰到我的手,我一抹,是剑的形状,剑锋有些钝,是无常吧。
“拿着它,你不是要做它的主人吗,拿起它,你摸,剑锋是不是又变钝了,我说没说过,它是要靠你的意志去磨砺的。”
我把无常往地上一丢,“钝就钝了,两把钝剑有什么用!再说,我都看不见了,要这无常宝剑,又有什么用?!”
“嘶!”我脖子一疼,似乎被什么划破了,我摸了摸,好像又流血了。
“你不吃饭,不喝水,什么也不做,是在这等死吗?”
“对啊,等死,死了就死了……反正我现在也没用了,不是吗?我连自理都困难,什么也看不见,现在跟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啪!”似乎被抽了一巴掌,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沐程啊,你这小子,真是懦弱,就这么点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要是想死,别拖累你的师叔师弟替你担心,你不吃饭,他们可是会伤心的,
你这小子啊,算我看错了你了,你放心,你死了,你的父母,会跟着一起消亡,没人去救他们,你这个懦弱的人类!”
白鳞说了这句,就没了声音。
师叔和云飞会担心,是啊,他们会担心的,于是,我每天都出去吃饭,只不过,我决不让他们俩中的谁喂我,我走路,不要他们扶着。
每次吃饭,只吃一点,不饿就好,绝不多吃,没有任何胃口。
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有人在摸我的脸,而我似乎在谁的怀里被抱着。
“小程,你怎么不好好吃饭,你都瘦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很熟悉。
“你不好好吃饭,怎么去完成你的目标,给我振作起来。”一个略微严肃的男声,也很熟悉。
我仔细的回忆,这、这是我爸妈的声音!
“儿子,振作起来!”爸妈一起说到。
“爸妈!你们在哪儿?!我一定要救你们,亲自送你们去投胎,你们要是不愿意投胎,我给你烧好多好多钱,让你们住在地府!”我激动的喊道。
“好,我们等儿子来救,等着你……”
梦醒了,我也醒了,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变成废物了,爸妈还在等着我去救呢,我的咒印,也要去解开啊。
我蹲在地上,开始摸索被扔在地上的无常剑。
“想开了?把剑捡起来。”
我拿起剑,站了起来,“恩,我想开了白鳞。”
“告诉我,你手里的两把剑,哪个是黑色无常,哪个是白色?”
这个,要怎么分辨,我又看不见,“这、这个,是……我不知道……”
“真是愚昧至极的废物,你既然要成为它的主人,又怎么能分不出,你左手的,是白无常,右手的,是黑无常,给我记住了,
等你能够分辨了,就离它成为你的,近了一大步。”
我连无常剑都看不见又怎么办呢,又一直颓废了几个星期,每天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终于想到父母必须要救,于是每天,我都和失明之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功夫照样练,道术照样练,回到房间,就去分辨黑白无常两把剑,让小花告诉我对错。
我把白无常拿在左手,黑无常拿在右手,紧握着,仔细的去感受两把剑散发出的不同气息。
师叔和云飞看见我振作了起来,也很是高兴,而我,经过了许多练习,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的生活。
只是在夜深人静,四周无声的时候,我依然会怕,因为,怕这黑暗会吞噬我,它总让我有一种想要放弃的心理。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每天暗无天日,而白鳞自从那天骂过我事愚昧至极的废物,就再也没出现过,大概是对我失望至极了吧,不知道我去叫她,她会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