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给她。”
江诺,“谢谢您,谢谢。”
面前的这张支票,她咬着牙,愧疚而耻辱,她想了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摸到了兜里有个东西,拿出来,是一块糖,柠檬味软糖。
她摊开掌心,将糖放在床头柜上。
低着头没有抬起来,“先生,真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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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冲鼻。
尤其是住院部。
每天来来往往。
江诺躺在病床上,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支票,那是唐先生给的,20万,羞耻,无奈,各种情绪都有,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检查,等待着这场捐献手术。
蒋玉舒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诺诺,你去哪了,今晚上你爸爸喝了酒,你晚点回去。”
江诺蜷缩在床上,蒋玉舒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医院先联系的是陆浦江,这件事情,瞒着蒋玉舒。
此刻,女生看着病房里面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夜光,她低声,“嗯,我这几天在外面住,我同学..家。”江诺不善于撒谎,也没有对蒋玉舒撒过几次慌,但是隔着手机,蒋玉舒也没有察觉到,听着江诺在同学家住,唠叨了几句,“什么同学啊,你总是麻烦人家,这么多不好早点回来。”
江诺应了一声。
“妈,我手机快没电了。”
“行行行,不说了。”
江诺是四天后离开了医院,她的各项检查均好,关于那位唐先生,她一概无所知,临走的时候,她询问了护士站的护士,“1206病房那位先生...怎么样。”
医院里面保护病人的**,并没有告诉江诺,只是笑了一下,江诺临走的时候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那间病房的走廊上,站着五六个人,眉眼间都有担忧焦灼的神情。
江诺站在原地。
手心里面紧紧的攥着一张支票,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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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如期到来,养父陆浦江欠下了18万赌债,这一笔钱还清了,不过陆浦江的赌瘾一点没有减少,江诺手中还有两万,这两万,她瞒着陆浦江,她给了蒋玉舒,想要给蒋玉舒换一双假肢,早年,一场车祸,母亲,失去了双腿,只能靠着假肢维持简单日常生活,但是这么多年磨损很严重,江诺准备重新给她换一个,但是蒋玉舒不要,把这笔钱留下了,问江诺这两万哪里来的。
江诺不善于说谎,她说谎的时候不能跟对方对视,“年前,我奶奶给的。”
蒋玉舒责怪她。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她给你,你也要着吗,要是被你二叔三叔知道了,肯定又要闹过来。”
江诺应着。
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这么过去了,江诺的奶奶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神经一方面不大好,村子里面二叔三叔照顾着,也正因如此,所以蒋玉舒也没有办法去问。
“你弟弟有几道题不会,你去给他讲讲。”
江诺的弟弟陆星黎,是蒋玉舒跟陆浦江生的。
今年上初一。
江诺回到了卧室里面,给陆星黎讲了几道题,题目简单,她却有些出神,怔怔的看着自己桌子上,放着一罐柠檬味软糖,笔尖在白纸上晕染了一片,陆星黎喊她,江诺才晃过神,“认真听。”
陆星黎,“明明是你出神的。”
江诺刚刚突然想起来,那位唐先生。
她的脑海间挥之不去,男人好看的手,手背上凸起的青色筋脉,突然在脑海间挥之不去——
年后刚刚过了初八,江诺就准备回到了学校,临走的时候蒋玉舒念叨了几句,让她路上慢点,原本想要让陆浦江送她,陆浦江昨晚上喝醉了现在还没有醒,对于养父陆浦江,江诺并不喜,但是她干涉不了蒋玉舒的生活。
所以,她只能努力,努力让自己不要继续再过这样的生活。
6月份高考结束,江诺找了一处兼职,下午的时候在一家咖啡馆工作,一直到收到了c大的录取通知书,江诺原本想要报a大,在隔壁城市,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江诺选择了c大。
下午5点。
江诺从咖啡馆出来骑车准备回去。
在东桥路堵了车,东桥路放学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