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惊地偏过脸,却被他趁机亲了脸颊。路正南目光有了笑意,再无先前毫无情愫。“江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女人需要自信才是好事,你在别的地方失去了自信,没关系,以后我慢慢教你怎么拿回你该有的自信。”
男人的话让江蔓万分惊愕,不可置信。
“愿意吗?”他用温柔的声调引惑着她。江蔓眼睫颤动,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想法,脑子里的东西被他的话搅拌的天翻地覆。男人温柔的声调如影随形,在她敏感的感官上萦绕着,搅得她心神不宁,她半晌才回过神,“我……我不知道。”
江蔓看着这个人,眼眶红了。路正南把她看透了,她的不自信,她的婚姻,她的一切,他都知道。江蔓推了他一下,手被他握住。
露天停车区。
夜风温柔吹拂。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别过她耳边的碎发,揉了揉她的耳垂。“耳垂薄,以后没福气,你不怕吗?”
江蔓怔了怔,哑声道:“你都说以后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福气,你这说法一点谱儿都没有。”她背过身,拉开车门,说:“路先生,再见。”
路正南拉着她的手,慢慢松开。“我等你回答。”语毕,他爽快松开手,转身离开,不作任何停留。
江蔓开车回家,梁仲杰也才到家,跟她一起进门。
“明天记得叫我起床。”梁仲杰蹭着她的胳膊说。江蔓用力抖了下肩膀。梁仲杰忽然怔住,俯身凑近她,眸光沉了下去,“你去哪了?”
“你忘了?我不是说了吗?和同事们一起去聚餐了。”江蔓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令他可疑的。
梁仲杰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最近太忙,记不住事情。”
江蔓身上多了男士香水的味道。
路正南回到家,将玻璃架上的一款有薰衣草香味的男士香水放进了下面的抽屉里。抽屉里还有一款被清空了的香水空瓶,是梁仲杰常用的那一款。
路正南朝浴室的方向走去的同时扯出压在裤腰内的衬衫下摆,脱掉单薄灰色衬衫,露出精瘦的上半身。走过阴影处,按了浴室开关,后肩一处伤疤刺目狰狞地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
不冷不热的水洒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眼前却全是江蔓的模样。港生劝他不要玩这种游戏,说会陷进去,说梁太太是个漂亮的女人,女人光是漂亮就足够让男人有第一眼动心的资本。
火已经烧到身上了。
灭火的水该从哪里寻得呢?
路正南睁开眼睛,外面手机在响。他关掉水龙头,拿过浴巾围住下半身走出浴室。
是母亲陈运雪来的电话,问及路夏冬和谷奕的事情,路正南自然是捡好听的说,避免母亲担心,但是谈及他自己的事情,他不说了。母亲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说:“今年我比较忙,很多研究要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商场本就是战场,还记得我讲过嘅话咩?”
路正南说记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错,商场利益固然为主,但人情也是重要的,做任何事干别太过咗,过咗你要后悔嘅。还有,港生不对劲,我问他你的事情,他支支吾吾不肯港,你系咪拍拖啦?”
路正南听到“拍拖”两字,笑了一声:“妈,没有的事情。”
陈运雪在那边又叹气又骂他:“你三十五岁生日要到了,你别告诉我你三十五岁生日我都见不到你女朋友。”
陈运雪本想说儿媳妇,但又太了解儿子的性格,只能告诉自己到了时间他总该能有个人陪着他的。一儿一女,女儿先天性哑巴,儿子健全是健全,可他吃的苦头却是叫陈运雪万分心疼,对儿子,她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告诉他路上有哪些障碍,如何清除障碍全靠他自己。
三十五岁生日快到了,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父亲也死了二十年了。他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笑着告诉陈运雪:“妈,我似乎很难去喜欢一个人了。”
落地窗前映着他笑容,却看不出任何笑意。
陈运雪听了这话,十分心疼,却要笑他。“你妈我五十几岁都同人拍拖过,你才三十几就港这种话,叫你妈怎么过啦?”
路正南和陈运雪再说几句话都逃不过拍拖这事情,怕了怕了,他匆匆挂断电话。
过了零点,谷奕群发了个端午节日祝福微信发到了他这里,他这才想起还有端午节这事儿。莫名其妙的,他学着谷奕,想要群发个信息,发现微信寥寥几个人,不过十个人,用得着群发吗?
他想到江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