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撒了一次谎,仅此而已。
可霍聿深知道,不仅仅是这样,可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或许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究,不一样了。
“你若是不愿意继续留在青城,我送你离开。”霍聿深松开她的手,声线平稳清淡,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亦是波澜不兴的平静。
言罢,本就安静地房间里又只剩下一片死寂。
宋蕴知看着早已空落的手,视线渐渐模糊,几欲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徘徊千遍却还是没能说出只言片语。
究竟是什么地方错了?
霍聿深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他将车速放的很慢,路灯的流光偶尔划过他深邃英挺的五官,明灭晦暗,情绪莫测。
有时候霍聿深也会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他想,应该是。
也没什么是真的过不去,即使那是宋蕴知又怎样。
就算真有什么,那也不过只是陈年旧事罢了。
就像曾经所有人都认为,宋蕴知才会是他以后的妻子,包括曾经的他也是那么以为,只是造化没让这一切如愿。
许是车内的氛围沉闷了些,霍聿深降下车窗,窗外寒凉的空气透进来霎时间像是将这些讶异吹散了些许,同样的也将那不属于他身上的香味逐渐吹散
直到这时候霍聿深才回味过来,他竟然也学着去在意身上这不起眼的香水味道,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两次温浅用嫌弃的语气说他身上的这股子味。
温浅一向只是说,却一句也不问。
此时霍聿深又觉得自己此时的想法很奇怪,以前他最反感的大概就是她过问他的私事,尤其是有关小六的问题,总让他觉得是一幅惺惺作态的样子。
而越来越多的相处之后,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看得出来,温浅对小六的好是真心,只是这一份真心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了些。
温浅也不傻,她既然能用那样的语气讽刺他,那应该也就是已经能够大致上猜得出他去做什么,可偏偏,她就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问。
他也不知到底该夸她知进退,还是应该如何
回到家里的时间并不晚,他走进卧室没见着有人,整齐的被子上却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女式睡衣,卧室的整体颜色是中性色,也仅仅只有这一抹柔和之色。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在陪着小六,霍聿深也没特意去看,像是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一般,默认了这一个人一直生活在他的世界里,也容许这个人在他的生活里存在。
霍聿深解开衬衣的扣子,径直走进浴室。
温浅好不容易把小六哄睡,回到主卧时听到浴室里隐隐有水声传来,她抬眸看了眼时间,又是这个时间点。
男人的外套随意地放在沙发上,温浅走过去准备收起,手指触到衣料上的微微潮湿,遂不自觉的看了眼窗外。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又下起了雨,点点雨滴在窗玻璃上形成一道道丝线。
温浅坐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眉心不由得微微皱起,今年这个冬天总让她觉着格外的冷。
既煎熬,又是漫长。
霍聿深没过多久就从浴室里出来,而彼时的温浅早就已经坐上床,手里翻着一本平日里放在卧室的书,床头柔和的灯光将她的侧脸衬得静谧平和。
从这个角度看去,男人一时之间有些晃了神。
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接受送上门来的温浅
是因为觉得她身上有几分气质和宋蕴知神似?也许吧,只是那时候的他并不讨厌她。
也仅仅是将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这个人就已经一直在他的周身出现。
温浅其实已经听到他走出来的声音,可就是不抬头看,直到发觉已经很久没动静,她这才疑惑着抬头。就见他还站在原地,发丝上染着潮湿的水珠,也不像平日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男人**着上身露出匀称精壮的肌理线条,仅仅只有一条浴巾遮挡,温浅看着便撇开视线,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找出他的睡衣。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所以也没把你的睡衣放浴室里。”她轻声解释着,霍聿深也没说什么从她手中接过衣服微微侧身穿上。
“我没说过不回来。”他声线平缓地解释。
很多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像现在这样,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唯一她和他讨论最多的就要数小六,可大部分时候他们两在这件事情上面没少争执。
时常就是话不投机。
也当然,霍聿深是很典型的冷暴力,而往往最先服软的肯定也是温浅。
温浅在床沿坐下,手掌撑在柔软的被子上,语气随意地说:“我看着都已经到这个时间点,不回来也很正常。”
其实温浅也不知道怎么着就会说出这句话,听着随意,实则还能听到些许的酸意,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就是在说他不回来已经变成了常态,所以她自然而然也就已经习惯了。
霍聿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宇间仍是一贯的平淡,然说话时的语气却显然多了几分无奈的意味,他说
“温浅,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了哪?”
此言一出,她的眼眸里却出现了不置信的神色。
她觉着要不然今天肯定是他心情不差,不然怎么有心思来和她说这样的话。
“我以前也问过,你没理我而已。”
温浅说话时的语气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