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自己的行李包裹,做好下车准备。”
温谨从上铺翻下来,撑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浑身泛酸。从包里翻出牙刷去洗漱,双眼迷蒙,往回走还撞上前来换票的乘务员。
“到哪了?”
温谨耷拉着眼皮坐在椅子上接电话,“马上进站。”逼近市区,窗外景色从荒芜到繁华,心底欢喜也逐渐生长。
“带了厚外套吗?”温谨临行前,江时景便再三叮嘱她要带好衣服,北京夜里降温凉,她老丢三落四,免不得多叮嘱几句。
“嗯呐。”
“吃东西没?”上次温谨胃病的事他还记得,是以温谨一上火车他便开始定时定点提醒她吃饭,比闹钟还准时。
温谨本意不想吃,总觉得火车上有股子怪味,但也不想折腾自己了,随便塞了两块面包垫肚子。
耳畔男声还在喋喋不休,温谨打断他,撑着下巴看斑驳的建筑物从眼前滑过,眼眸眯起,慵懒得像只猫,“江时景,你好啰嗦啊,马上见面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我好不好嘛。”
江时景愣住,再开口声音也难掩笑意,“好。”
想念是相互的,所以他也会日日忧思,再见又戚戚切切,惶惶不安。
“江时景!”行李箱搁在一旁,温谨隔着人海冲他大海,因为个子不够便在原地蹦跳,挥舞着双手大叫,引得不少行人注目。
江时景微微无奈,冲她点了好几次头温谨似乎都没看见,但怎么也做不出她那样的举动来,最后只好站在人群中望着她发笑。
出了站,温谨把行李往旁边一推便向他奔去,抱住他腰时还将人撞退几步。
“我好想你。”他怀里是她熟悉的青柠香气,温谨埋了一会才抬起头,江时景这颗药真好磕,瞬间让她满血复活。
“快说你也想我!”温谨舔着脸道。
江时景摸摸她的头,松开她去拉被遗忘的箱子,“去吃饭吧。”
有些话当面说真的难以启齿。
温谨不依,央了几次江时景都给她转移话题,最后只得放弃,“好吧,今天晚上我住哪?”
她眼中泛光,一闪一闪,狡黠得像只小狐狸。江时景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许宴臣回家了,你住我家。”
“真的嘛哈哈哈哈!”温谨欢呼,又故作正经,“咳咳,采访一下小江同学今晚将和温大美人同床共枕,此刻的心情如何呢?”
“我睡沙发。”小江同学一脸冷漠。
“江时景!”
“或者我现在给你定宾馆。”上次温谨捉弄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温谨投降,狠狠瞪他一眼,暗暗发誓绝对要让他将来哭着求着爬上自己的床。
当晚到底还是没睡在一起,温谨想不明白江时景怎么这么固执,谁规定了睡在一起就要做羞羞的事呢?
小江同学义正言辞,“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让了一步就要再让千步,何况他根本经不住她的撩拨。
“别闹了,明天请安然和宴臣他们吃饭。”江时景摸摸她额头上冒起的小痘痘,“还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温谨颇为幽怨,她长痘是为谁?还不是因为他才每天睡不着的。
安然和江与夏一直是温谨死党,温谨这么多年能坚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抱得美男归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她们,没有她们定期承受温谨的骚扰和小情绪,以及传递小道消息,温谨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江城一聚后,江与夏就返京,后来各自相继开学,请她们吃饭的事便一直拖到现在。陈卓和许宴臣勉勉强强算个功臣,便一起邀了。
聚会定在三环内一家颇为有名的铜炉火锅店,来的都是相熟的人,许宴臣虽然不是他们高中圈里的人,但他性子好,打成一片不成问题。
温谨看他那自来熟的模样,嘴里还在“与夏、与夏”的亲热叫着,那模样看起来交情更深的倒是他。
“来,庆祝温同学小两口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走过长征两万五千里终于功德圆满。”陈卓举杯,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
“诺诺,你看哪呢?”秦诺进来之后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回头望。
田思思顺着秦诺的方向看过去,“哎,那不是江时景么?”
没注意到秦诺脸上的表情变化,田思思还兀自言语,“他有新女朋友了?”
秦诺却已起身,手上端着一个空杯。
“诺诺?”田思思在她身后喊,秦诺却恍若未闻。
“介意我一起么?”忽然插入的一道女声令气氛僵凝,众人的手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温谨在心底翻个白眼,这到底是什么孽缘,这都能碰见?
“一起吧。”温谨应下,为了个秦诺忽略好朋友的祝福多不值。
橙黄的液体填满杯子,几滴气泡溅出落在秦诺手上,她一饮而尽,“恭喜你们。”
随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温谨,之前的事真的抱歉。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秦诺目光扫过众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