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禅忍着痛,只感觉腿伤渐愈,一瞬间那断腿又复原了。爬起来又蹦了两下,道:“这是怎么回事?”
逐云也是瞪大了眼睛,痛苦道:“哎呀,亏大发了,这药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师傅又拿假药骗人呢!”
莫明禅问道:“怎么了?”
逐云一脸难受道:“你不知道,我师父除了剑法高明之外还是个杏林高手,可是他性格古怪,常配的都是些毒药,所以他给的东西,我十有**不敢乱吃。没想到这紫云丹竟然是真的!”说着就要哭起来。
莫明禅道:“真的又怎样?”
“你这小孩子见识忒浅了,你不知道吃了这紫云丹,药效便可持续十年之久!像你这种倒霉鬼,平时喜欢断胳膊断腿的,登时便好。哎呀,我为什么要给你吃!”逐云难受得直抽自己的脸。
莫明禅还以为他心疼那丹药,想自己留着。却听逐云喃喃道:“司星在天关免不得要经常受伤,这紫云丹给他吃了多好。”
莫明禅没想到他不是念自己,而是念着别人。对逐云又高看了一层。问道:“司星是谁啊?”
逐云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咦,你小子天都要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莫明禅低着头,良久方才说话:“我没有家了!”
逐云也不问他为什么,说道:“河深方恨水,雨落才思晴。”
莫明禅知他误会,也不辩解,拉着逐云的胳膊道:“大哥,我跟你走吧。”
“什么?不行,不行!你还是回家吧。看到你就生气,带着你我不得烦死?”逐云果断拒绝道。
“我...我回不去了!我妈妈死了,家里人都要杀我。”莫明禅眼中垂泪道。
逐云见他要哭,急忙制止道:“你别哭,你别哭啊!我带着你还不行吗?可是这蠢东西只能坐我一个,你跟着它屁股后面走吧。”
莫明禅转悲为喜道:“我有马,我有马!”说着,打了一声响哨,只见不远处跑出一匹白马,径直到莫明禅跟前,舔了舔莫明禅的脸。
逐云见那白马高大神气,当即道:“小哥,我们换着骑怎么样?我骑你这宝马,你骑我这...这良驹!”
“我才不上当,你这良驹我可骑不了。”
逐云没想到这小子会拒绝自己,脸一红,哼了一声,反跳上自己的“良驹”,说了声走,那马儿又慢悠悠的向前走去,莫明禅也骑上白马,三两下便追了上去。
“喏,这个还给你。”逐云递过莫明禅给他的笛子和凌风剑,莫明禅将东西收好。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逐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可说,不可说!”
莫明禅又问道:“到底要去哪?”
逐云长叹一声,委靡道:“那还不得看这蠢东西走到哪!”
莫明禅一愣,笑道:“你可真好玩。你多大了?”
“二十五了,你呢?”
“我再过几天就十九岁了。”莫明禅继续说道:“那你以后便是我大哥了!”
逐云忙道:“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我才十八,你是我大哥,以后就靠你照顾我了。”
莫明禅观他言行,也觉得像是比自己小,竟信以为真道:“那我们拜把子结为兄弟如何?”
“好啊,好啊!我还没跟人拜过把子呢。”说完,二人便下马,捏土为香,双双跪倒在地,莫明禅说道:“我上面还有个大哥,下面还有个弟弟,你比我弟弟大,那你以后便是三弟了。”
逐云不悦道:“怎么又是三弟?”
“你说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二人又换了八字,跪天跪地又互相跪完才起身上马。
“三弟,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再走了!”莫明禅心道。看来,他是把逐云当成莫凡音了。
“三弟,我们真的跟着你这马走吗?”莫明禅又问道。
逐云兀的听莫明禅叫他三弟,觉得好玩,应道:“这蠢东西聪明的紧,认得路,随他走。”
莫明禅喔了一声便不再问了。逐云又问道:“唉,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
“谁呀?肯定很厉害!”莫明禅接过话茬。
逐云昂起头兴奋道:“那当然,我师傅可是沙漠皇帝,整个乌拉都是他的。你知道皇帝是干什么的吗?”
衡桑虽然早已取消了帝制,但关于尼桑古国留下来的史记仍是不少,莫明禅熟读史书,自然知道皇帝的事,说道:“不是和我们家主一样吗?”
逐云兴奋道:“那哪里能一样?皇帝可是国主,整个乌拉都是他说了算,是家主能比的吗?”
“可是整个衡桑也是我们家说了算啊。”莫明禅不解道。
逐云气结,闷着头不再说话。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二人一路嘻嘻哈哈,到秉烛时分,才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二人将马交予小二牵至马厩,那老板领他们进门,道:“二位客官住店吗?”
“一间上好的客房,有什么吃食也随便切点上来,累了一天,也没吃东西。”逐云道。
那掌柜的扒拉着算盘,说道:“好嘞,一共二两银子,客官先把账结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已知对方身上都没有银两。只见逐云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道:“掌柜的,这个可抵得了二两银子?”
掌柜的一看那令牌黑不溜秋的,非金非银,摇摇头道:“小店只收现银。”
逐云看了一眼莫明禅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说着便伸手去莫明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