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徵薇哈哈大笑道:“这贱女人有什么好?你们为何个个都要护着她?连死了都还要护着她?”说着,笑声已变成了哭声。莫徵薇用哭腔道:“你们都要护着她,我偏生不要她好过。”
说着将灵牌望空中一扔,又祭出宝剑。想要一剑劈开。莫乾睿见她用意不善,比她更快一步,将她手中剑踢开,双手接住灵牌。朝莫徵薇冷言道:“不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是莫家长辈,才再三礼让。如此放肆,真欺我莫家无人吗?”说罢,朝门外吼道:“来人!”
外面众小厮涌进,听莫乾睿吩咐道:“送客!”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莫乾睿是何用意,均不敢出声,莫乾睿道:“把姓姬的全部给我赶出去!连同这几个人,也一并给我请出去!”
有一仆人道:“回禀家主,老太爷丧事未办,现在与姬家交恶,恐怕...”
莫乾睿刚才火气正盛,此时已逐渐清醒,听那仆人相告,说道:“其他人可以不管,但这个女人必须滚!”说罢,望向莫徵薇。
莫徵薇斜横一眼莫乾睿,说道:“哼!我看今天谁敢!”
莫乾睿道:“有何不敢?无端伤我莫家两条人命,便是长辈又怎样?莫家也不是随便好欺辱的!”
莫徵薇笑道:“那妖女可是自己撞到我剑上的,我可没杀她;这小子可是被你打死的,怎么能算在我头上?若是你莫家要偏袒一个乌拉妖女,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单凭一首曲子便口口声声说二妹是乌拉妖女,若无其他凭证,你今天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反正死了这么多人,我也不在乎多杀个。”
“血咒乃是乌拉王廷密宗的法术,你若不信,可再去搜她贴身之物,看可有一只八边锦盒。盒中有一蛊虫,名曰“太莽”,以人血为饲,那太莽身藏剧毒,若练成青背,中毒者则无解药可医。若将其研碎,投于水中,可杀这一城之人。”莫徵薇缓缓道。
莫乾睿想起李青舟之前的反映,心中已信了三分,现在听莫徵薇这样说,将信将疑,将一小厮传到跟前,耳语一番。吩咐完毕,那小厮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人又返回,手中还攒着一个锦盒,交到莫乾睿手中。莫乾睿接过锦盒便要打开,却被莫徵薇抢先一步制止道:“蠢货,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说罢,划破自己的手指,立时便有流出鲜血,但颜色却是黑色。只见莫徵薇滴了几滴鲜血于锦盒之上,却瞬间被吸干,莫徵薇又滴了两滴,也是瞬间被吸尽,如此几次,直到第十次时,那鲜血才留在锦盒上。莫徵薇嘴角上扬,将锦盒上血液擦干,又示意众人退远一些。才将锦盒打开。
那盒内却躺着一只拇指大小的六脚爬虫,虫身不大,却前后各有一个脑袋,口舌俱在,却无眼睛。那小虫周身黝黑,而背部却是深黑色。只听莫徵薇嗫嚅道:“找了你四十多年,终于找到了!”
莫徵薇关上锦盒,收入袖中。向莫乾睿说道:“怎么样?现在信了?”
莫乾睿哼道:“那又怎样?”
“怎样?衡桑人与乌拉人互为世仇上千年,莫家却将乌拉妖女在家纵养二十多年,这倒真是莫家的作为呢!”
莫乾睿一时语塞,强道:“我莫家的事,用不着外人插手!”
莫徵薇又笑道:“我与你父亲一奶同胞,当年你父亲还在莫家时便千般宠着我这小妹,怎么如今到你嘴里却成了外人!”
莫乾睿听她说起父亲,脸色微变道:“你知道我父亲?”
莫徵薇道:“笑话,他是我二哥!我岂能不知,想我二哥何等人物?怎么生出你这等窝囊儿子!你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莫乾睿听她如是说,心跳加速,急切道:“为什么?”
“便是因为你手中这贱人!”莫徵薇指着宋可可的灵位道:“当年若不是这贱人,莫家又怎么会散?二哥怎么会出走?大哥又怎么会...”莫徵薇说话已含哭声,眼中果然有泪。
“姑姑,你可知道我父亲...他还活着吗?”莫乾睿小心问道。
莫徵薇道:“活着,当然还活着,还活得挺好的!”
莫乾睿颤声道:“您...您可知道他在哪吗?”
“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莫徵薇自信道。
“那您快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带他回来。”莫乾睿听到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当真喜不自胜。
“哼!要是那么容易,我岂能让他困在那里至今出不来!”莫乾睿语调中有些无奈,又饱含愤怒。
莫乾睿一惊,追问道:“他被困在哪里了?您快告诉我,我去救他!”
莫徵薇不屑道:“你还是算了吧,连他自己都出不来,你凭什么去救?”
莫乾睿顿时泄气,心道:“父亲出走的时候,修为就比自己现在还高,若父亲真的被困,那自己过去也无可奈何,但是身为人子,得知父亲蒙难,若还束之高阁,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孝。”
莫乾睿正惆怅之际,只听莫徵薇又说道:“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只要能再见父亲一面,就是死我也愿意。”莫乾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莫徵薇看了一眼祠堂中人,莫乾睿当即会意,挥了挥手,示意仆人们退下。莫徵薇又望了一眼莫梓婕夫妇,二人也随下人们退出门外。
莫徵薇道:“想要救你父亲,倒也不难。只需你依我三件事!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