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虑不及远 (1/2)

清早，叶枫来到了叶落的指挥室，怒容满面似有不满地对着叶落说道，

“真晦气，如今第一军接替第四军做了主力先锋，接下来恐怕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哈哈，别沉不住气。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北方军虽然现在处于弱势，但这陈燚也不是吃素的，战争永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们就借此机会重整部队，静观其变。”

叶落安慰着叶枫，他很理解叶枫作为一个刚刚踏入战场那种迫切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但是就在他们两人对这战局仍旧保持着乐观态度时，却不知此时战场局势正在悄悄发生着质变。

很快，第一军久攻难下的消息传到了第四军，叶落在第四军军长的命令下带领着先锋团加入前线指挥战斗。

“这帮混蛋，简直就是一群有头无脑的莽夫。”

叶落怒气冲冲回到了先锋团营地，愤怒的脸庞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他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就在叶落回营前的几个小时里，他和其他军部指挥官讨论联合作战计划。由于第四军在南方军体系地位低下，相比于第一军的王牌部队称号而言，第四军更像是一支由乌合之众组成的杂牌军。

叶落在这作战会议上尴尬的位置导致他一系列建议不但没有被采纳，反而遭到在座其他人贬低和嘲笑。

“第一军军长让我们进行所谓的联合作战，无非是希望拉我们做炮灰替他们挡子弹，这作战压根没有本质变化，到头来还是人海战术。”

“叶落，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就目前局势看来，他们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人海战术了。”

叶枫看着北方军的阵地布置图深感敬佩。新禧市的防卫线与之前罗城那吹弹可破的防线截然不同，这道防线内堡垒纵横交错，配备重型火炮，通道四通八达，背后有新禧市源源不断的供给，依靠地势居高临下，这在叶枫眼中就是一道完美的战略防线。

“叶落你看，就单凭这条防卫线，我军假使从正面进攻必定损失惨重，若想减少牺牲必须考虑绕后偷袭战术。”

“可是新禧市之后一带均属于北方军的腹地，那里的每一个港口都有重兵把守，再加上北方军已经吃过一次亏，恐怕……”

“海路是走不通了，我们可以走山路。”

叶枫指着地图西侧的山区，

“这里地形崎岖，不适合我军机械化部队展开作战，我想敌人也必定深知这个道理，所以这里必将是敌人最为大意的地方。我们从这里下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叶落在听了叶枫的提议之后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次日，叶落带着叶枫再起前往参加四大军联合作战会议，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又被狠狠地泼了一脸冷水。

“山地战？我军乃机械化部队，配备有坦克等重武器，你想让我们放弃机械化装备靠两条腿去爬山打仗，你以为这是古时候打土匪吗？”

第一军军长对于第四军一向没有任何好感，第四军在他心里而言就是一支被遗弃的杂牌军，他对于叶落都没有好脸色，更别说是一个未曾听闻的区区小团参谋。

就在会议上叶枫因为自己的山地作战计划碰了一鼻子灰的时候，宋义的部队从新禧市出发，绕过了两军正面悄悄来到了罗城后方。

与此同时，南方军集结了四大军的军力，再一次对北方军阵地进行了猛烈的进攻。

宋义在山上通过望远镜看到新禧前线烽火燃起，下令自己部队的一个尖兵连下山，主动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南方军。

南方军西侧的警戒线发现了小股敌人的行动后，立即将情报转达给南方军前线指挥部。由于敌人的数量、火力配置以及作战目的均不明确，南方军指挥部最终决定派第三军先锋团前往侦查。

就在第三军先锋团到达山下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山附近地区大雾弥漫，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但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先锋团团长李川仍是下令让部队开进山区。

就在他出发到来之前，指挥部已经和他交过底，北方军现已经是疲于防备，根本没有多余的部队可以绕过山区偷袭罗城，如今出现的只不过是小股侦察兵而已。

李川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是歼灭这股敌人，毕竟机械化部队在这地势复杂的山区不利开战，况且敌人数目少，在这大山里难寻其踪。他大摇大摆地开进山区只是想起到一个示威作用。

正午时分，大雾渐渐消散了。李川收到了前沿部队传来的情报，在其部队两侧的山岩上发现有敌人移动的迹象。虽然部队立即朝两边开火，但因地形原因，似乎没能阻断敌人的行动。

大事不妙！此时李川惊出一身冷汗，此次他们的目的只是绕山走一圈武力威慑敌人，但现在根据情报敌人很可能是要在这山谷里将他全军歼灭，而且数量绝非仅仅是小股部队。

就这样，先锋团的战斗稀里糊涂地打起来了，面朝四方朝着空气放枪，他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数量有多少、武器配置如何。敌人迟迟没有进攻，却始终给了他们无形的巨大压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川的压力不断增大。按照原本的行程，部队可以在夜黑之前走出这片山区。但就在刚刚，部队前进的唯一通道被乱石集堆堵住，后退已是太晚，部队不得不一边小心提防一边掘石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