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璟少爷计谋得逞,眼里流露出笑意,不过还是哼了一声,装模作样道:“本少爷帮你就是你的福气了,你还敢嫌弃。”
张无忌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让自己放轻松,便也笑了起来,附和道:“是是是,大少爷你的一片好心,我竟然还敢不领情,真是太不识趣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收拾好东西,叶芳璟从包里拿出重剑背上,便和张无忌骑上马慢悠悠地往殷梨亭所说的方向走去了。
虽然走得慢一点,然而路程毕竟不长,走了约小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殷梨亭所说的一线峡,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却有大面积的战斗痕迹。两人循着战斗痕迹往前找去,就到了一处沙丘,终于看见了正在战斗的人群。此时峨眉派与武当派已经又跟明教的人碰上了,而且似乎已占了上风,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之利在战场中大杀四方,明教的人越来越少。
那些明教中人分为三队,服色颇为整齐,一队着黄色,一队着黑色,还有一队着的乃是红色。叶芳璟因为以前收集过明教的消息,便给张无忌解说起来:“那是明教的五行旗,穿黄的是锐金旗,黑的是洪水旗,红的是烈火旗,也算是精锐了。”
张无忌伸手一指远处的另一队人马,“那又是什么旗?”原来在距离战场稍远的地方,却还有整整齐齐的三个队伍,每队约有百来人,却不下场支援明教,也没有支援六大派,而是站在战场外看着,始终按兵不动。
叶芳璟摇了摇头,也实在想不清楚那是哪一方的人。
他们两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毕竟他们并未凑到近前,只是远远看着,过了一会儿,明教五行旗众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锐金旗掌旗使被灭绝师太杀死。洪水旗中一人高声道:“庄旗使殉教归天,锐金、烈火两旗退走,洪水旗断后!”
烈火旗旗号一变,应命向西退走,锐金旗却无一人退后,越杀越狠。
洪水旗中那人又喊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势不利,锐金旗速速退走,日后再为庄旗使报仇!”
锐金旗中数人齐声道:“请洪水旗速退,日后为我们报仇,锐金旗下兄弟要与庄旗使同生共死。”
洪水旗的掌旗使猛地扬起黑旗,高声道:“锐金旗诸位兄弟,洪水旗将来必为你们复仇!”黑旗翻滚,洪水旗向西而退。
锐金旗剩下仍有几十人,闻声齐声道:“多谢唐旗使,锐金旗为你们断后!”而后变阵,将洪水旗的退路堵上,挡在六大派面前,竟无一名敌人能够通过。
殷梨亭不住叫锐金旗投降,其他各派已经纷纷退后十丈,给他们留下了放下兵刃投降的机会,或许是被对方的兄弟义气震撼了,也或许是于心不忍,觉得胜之不武。
可是灭绝师太却不愿放过这群人,而他们也绝不愿意投降,于是场中便只有峨眉派三十余人独战锐金旗十余人,以二敌一,锐金旗又折损了几人。
此时锐金旗仍不愿投降,灭绝师太竟一连斩下了五人手臂逼他们求饶,可是却无一人屈服,灭绝师太怒极,又命弟子再去斩他们的手臂。
张无忌已经看不下去了,运起内力大喝一声:“如此残忍狠毒,你不惭愧么!”
还没等叶芳璟反应过来,他已经凌空跃起,落到了灭绝师太面前,将锐金旗挡在了身后。
“又是你!”灭绝师太冷冷地看着他,“你这小子莫要总是多管闲事!这些魔教妖邪罪该万死!”
张无忌本不善言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做不出来,然而他实在看不下去灭绝师太所作所为,灭绝师太看他一味纠缠,又想到此人是跟叶芳璟一伙的,只好忍下这口气,承诺他若能捱过自己三掌,便放这些人一条生路。
叶芳璟这时候已经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闻言冷笑道:“师太,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我今天说什么来着?凭什么你叫别人挨你的打他就一定要挨呢?他又不是比你弱,难道不能打败你?你的倚天剑还好么?”
灭绝师太脸色大变,冷森森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叶芳璟,你不是自辩与魔教没有关系吗?为何又为他们出头?”
“因为我看他们顺眼,看你不顺眼,不行吗?”芳璟少爷微笑,“这几位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如果他们是妖邪的话,那欺凌这些好汉子的你又是什么?我家无忌方才说你残忍狠毒,你敢否认吗?”
锐金旗众人自然也听说过给他们教内五散人之二铸过剑的叶公子,见到他和张无忌维护自己自然很是感动,但是又怕他对上灭绝师太会有危险,便纷纷道:“两位叶公子,莫要为了我们跟这老贼尼计较,我们感激你们的大德,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罢!”
芳璟少爷背对着他们举起一只手掌摆了摆,气定神闲道:“用不着,这老贼尼打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