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展昭就觉得不妥,以自己对他的了解,用皇威压制这个人反而会适得其反,果然白玉堂“啪——”的一声摔下茶碗,指着展昭骂道“好你个御猫展昭!!做了官就真当自己是官老爷了么?打什么官腔!爷,不吃你这套,收起你那套官架子,滚回汴梁城做你的看门猫!”
最后一句话,显然令展昭浑身一震,自从他被封为“御猫”后,昔日江湖上的好友个个恩断义绝离自己而去,更是有不少人辱骂与他其中就不乏“朝廷的走狗”“皇家的看门猫”这些字眼,但展昭懂得隐忍,对这话至多是一笑而过,但今天这个不知被多人用过的词语,从白玉堂嘴里蹦出来,展昭却像是被亲近的人在心上划了一道一般,生生的疼。
白玉堂见展昭低着头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道自己刚才的话是重了些,但就是拉不下那个脸承认,只是淡淡的坐回床边,对着里面被二人拔剑张弩的气势吓到的绮红,柔声道:“没事,爷这不是来陪你了么。”绮红透过帐子瞥了一眼站在桌前的展昭,怯生生道:“那……那位爷……”
白玉堂也是看了看展昭,径自落下帐幔,厉声道:“夜凉,展大人请回吧,白某恕不远送。绮红,伺候爷宽衣。”同时像绮红使了一个颜色,绮红也识相的贴上去,玉手慢慢的扯开交合的衣襟。
展昭透过帐幔,只是看着两人契合的影子映在帐上,竟是分外扎眼,心里也越来越不舒服,身旁的拳头也越攥越紧,咬了咬牙终还是大步上前,一把撩起帐子。
“展昭!!你又要做什……”白玉堂没想到展昭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跑过来撩帐子,帐中白玉堂衣襟敞开,抱着一女子,那女子两手勾着白玉堂脖颈作小鸟依人之态,见到展昭撩帐而入吓得裹着被子躲到床角。
展昭见这情形心里更是说不上感受,眼瞧着那名女子更是不舒服,没等暴跳如雷的白玉堂说完,伸手一指他脑后百汇穴,白玉堂身子一软就要往床上倒,展昭眼疾手快的将他拥入怀中,随手抓起一旁架上的白色外袍,往白玉堂身上一裹,抱起他就走。
走到门前似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复回头冲着帐子里的绮红喊道:“姑娘,请恕展某失礼,告辞。”身形一晃,就从半开的轩窗翻了出去,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本坐在床上的绮红,一改之前瑟瑟发抖的模样,面色如常地挪到床边看着适才展昭未曾带走的白色长靴,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端来铜盆将长靴放入盆中用火石点燃,看着盆中的火舌吞没了盆中一切才起身。眼角瞥到身边的一件物什,嘴角勾勒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四品带刀护卫?这条鱼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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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几个飞身踏过不少屋顶眼见着马上就要秦阳山山脚,怀中的白玉堂却突然瑟缩了一下,展昭这才发现适才走的太急只把白玉堂随身的物什和外袍随手带走,独独忘了他的鞋。现今白玉堂光裸的脚丫暴露在风中,三月的天气白日里气候极好,到了晚上倒真是夜凉如水,展昭回顾一下四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家鞋店还亮着灯,足下轻点便落了下去。
已过了亥时,眼见着这个点了绝不会有生意上门,老何打了个哈欠,立在门外准备将招牌扛回家,刚摸到牌子一个人影却从天而降,只把他吓得跌倒在地,“鬼啊——”手中的招牌也落在了地上。
“老板,我来买鞋的。”老何一听,哎?会说话那么说不是鬼?老何心有余悸的抬起头,却是一个身穿蓝衣的俊俏公子,那相貌生的倒是真的俊啊,比城东被誉为“秦阳山俊哥儿”的李三还要俊。
老何站起身,扶正了招牌,回过头才发现蓝衣公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裹着白衫,乌发散在蓝衣工资臂弯里,脸朝里看不真切,但身形瘦削,看这情形倒像是个女子。
老何捏捏了花白的胡子,眼光促狭“小伙子,大半夜的带媳妇离家出走啊。”蓝衣公子显然一愣,刚想答话,老何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唉!不用说了肯定是被婆婆赶出来的吧,看着姑娘身子瘦的,定是没少受婆婆苛待……”
“老板,买鞋。”老何刚想说前几天隔壁的张家闺女私奔的事,这蓝衣公子,却急切的打断他。老何这才反应过来,蓝衣公子的娘子一双芊芊玉足光裸着悬在半空中。
“哎呀,怎么不早说,这大晚上天寒地冻的不穿鞋受凉了可怎么是好,这婆婆也太没人性了。”老何素素叨叨的说着,忙把二人引进门。
蓝衣公子见老板如此殷勤也迈步进了店内,一看店内琳琅满目的鞋,一时间有些眼花,忙道:“老板,帮我拿一双素色的长靴就好。”老何一听,原本打算去找绣花鞋的动作一停,疑惑道:“姑娘家的不都穿绣花鞋么?怎么公子家娘子却不同?”
蓝衣公子笑得越发肆意,浑身都抖了起来,许是动静太大,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挡在脸上的发滑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玉般的脸,老何这才看清楚,真是好一个貌若天仙的漂亮女子,比自家闺女不知漂亮多少倍,这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看天色也不早了,老头我也赶着回家,就依了你吧!”老何从一堆鞋子中拣出一双鞋面上绣着游龙戏凤的长靴,递给蓝衣公子,递到半路,突然收了回来“瞧,我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