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了闻人羲:“你这次还白白的牵连了你的新朋友陪着你一起送死。”
“呵。”闻人羲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抬腿就踹断了两根笼子的铁条,走了进去,“你好像买了假货啊。”说着抬手就打晕了霍休。
本来看着陆小凤和霍休在那里耍嘴皮子也是挺有乐趣的事,不过霍休那种眼神看的他略有些不爽。
敲了敲石台上的机关,石台下陷,露出了一个开口。
“走了。”闻人羲扭头招呼了一声,发现陆小凤正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的呆傻表情围着铁笼仔细研究着,就差把脸都贴上去了。
从头到尾都在装壁画的花满楼率先走了出去,还体贴的接过了被闻人羲粗暴的拎着领子提溜着的霍休。
好歹是首富,多少给点面子吧。
现在山腹里就剩了闻人羲和陆小凤。
“这样子的铁,只怕是十个我摞起来都踹不烂。”陆小凤摸了摸断裂的铁柱,霍休当然没有买到假货,十成十百炼精钢铸成的笼子,一根铁柱和他的大腿似的那么粗。
铁柱断裂的地方还能摸得到铁粉,因为断口处直接被闻人羲给震碎了。
闻人羲笑了:“只要一个你就能做到。”他走过去,抓住陆小凤的右手,点在他的手腕处,“内力从这里开始走。”
“然后到这里。”手指顺着手臂划到胸口处,陆小凤微微抖了一下。
“这么怕痒啊。”闻人羲调笑了一句,手指从胸口划到了背后,顺着脊柱向下,“在这里内力分为两路。”
低着头认真教导陆小凤行功路线的闻人羲自然没有注意到涨的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的脸。
白皙通透的和玉一般无二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滑动,陆小凤只觉得身上被碰到的地方都像是点了火一样,滚烫滚烫的,内力沸腾的跟火烧似的顺着手滑过的地方走。
“最后汇于此处。”闻人羲点在了陆小凤的右腿小腿上。
陆小凤感觉小腿瞬间变得又酸又涨,好像有什么在里面蠢蠢欲动。他忍不住的就抬腿踢在了身边的铁柱上,“咣”的一声,铁柱从中间断裂了。
“嘶——”从小腿上诚实反映出的疼痛瞬间让陆小凤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奇怪状态里解脱了出来,他禁不住抱着自己的腿在原地单腿的跳了两下。
“过来。”
陆小凤抬头,看到闻人羲正坐在地上,心虚的漂移了视线,刚才闻人羲为了方便点到腿上的穴位是半蹲半跪在地上的,他突然一抬腿的直接后果就是把毫无防备的闻人羲一蹄子给甩到地上去了。
考虑到闻人羲不是很好的语气,陆小凤抱着一条腿跳到了闻人羲面前。
闻人羲勾起嘴角,陆小凤金鸡独立的姿势还挺有意思的。他伸手抓住陆小凤抱住的那条腿,用力一拽,陆小凤就直接被拽倒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陆小凤抹了抹脸上的灰,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烧起来的趋势了。
因为闻人羲正把他的小腿架在腿上,伸手轻轻的揉捏捶打着,一股冰凉沁了进来,也就没那么疼了。
“好了。”有点嫌弃的把陆小凤的腿放回去,闻人羲站起来,“第一次这么行功肯定会疼,多用用就好了。”平时不怎么用的经脉都被撑开了,不疼才怪。
陆小凤摸摸胡子,站起来动了动,发现小腿有点麻麻的,倒是不怎么痛了。
他们从洞口出去才发现花满楼正在外面等着,身边放着昏迷不醒的霍休。
“我也该走了。”闻人羲笼在袖子里的手掐在指节上算了算,之后陆小凤就没什么大事了。
“哈?”陆小凤瞪大了眼睛,颇为惊讶的看着闻人羲。
“别忘了我的事。”闻人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陆小凤。
陆小凤猛点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花满楼引了句前人的诗,微笑着告别。
“承你吉言。”闻人羲露出一个笑,脚下借力,便不见了踪迹。
“他这一走,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陆小凤看着闻人羲远去的方向,有些入神。
“有缘自会见到的。”花满楼拍了陆小凤一下,“有时间想那个,你还不如先想想该怎么处理霍休吧。”
于是陆小凤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闻人羲一路往东,他正在往东武林赶路。
他和陆小凤他们收到霍天青请柬的那天,他还收到了另一封信,就藏在他的请柬的夹层里。
所以那个小伙子要一个一个的给请柬,因为给他的请柬,要比别人的厚上一点。
那个小伙子不仅是霍天青的人,更是玉罗刹在中原的暗线之一。
闻人羲也拜托了玉罗刹通过西方魔教在中原地区的势力追查公孙大娘的下落。
那是一封玉罗刹的亲笔信,一张薄如蝉翼,折上三折也不过一张普通宣纸厚的纸上,用小的让人眼花的西域文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张。
在信里,玉罗刹先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了闻人羲对于西门吹雪的照顾和指点,又“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忙追查,这么两件事他硬是写了一整张,中间东拉西扯的不知所云。
到了最后似乎是地方不够了,他就用更小了一号的,几乎要糊到一起去了的字迹写了不到一行字,表示公孙大娘好像在东武林出现过。
事实上,不仅昆仑看西域魔教不怎么顺眼,西域魔教好像也不太待见昆仑。
已经是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