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出离的愤怒,“你第一天混娱乐圈吗?!被人抓了把柄现在就处于被动了!”
楚征盘腿摸猫,将手机远离耳朵二十厘米,半晌后再拿回来,“嗯,是我冲动。”
吴敏:“你也知道是你冲动!做事都不考虑一下后果!吧啦吧啦……省略一万字……就路鸣辰那个贱人早晚有他死绝的时候!”
楚征顿一下,这?画风变的有点快吧……是他打人在先吧……
吴敏:“你记者会也没参加,是想把和梁俞澜的关系坐实?!”
楚征扯扯嘴角,“媒体不能这么会联想的……”
吴敏:“真是拿你没办法!等公司决定吧,这之前,不要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公司会给你安排个女朋友辟谣!”
楚征低着头揉黑喵懒洋洋的胖脸,“嗯……什么?!”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了。
“又炒绯闻哦~”楚征抑郁的把蠢喵放到一边,站起来去开了瓶酒。晃着高脚杯走到落地窗边,低头看着百米之下的车流在光线中极速前行。霓虹照的夜晚明明暗暗,楚征一言不发。蠢喵走了过去,乖乖蹲到他脚边蹭蹭,“喵!”
楚征低头,用脚碰碰蠢喵的圆屁股,重新目视前方。
夜黑了下去,很黑,比瞳孔还要黑。楚征喝了口酒,朝着虚无的空气碰杯,眼中波光粼粼,那些埋藏得妥当的想念终于不甘寂寞的露出了边角,他说:“梁俞澜,晚安。”
10.喵
华灯初上,今夜没有月亮只有几小颗星星,远处天幕没被灯光沾染,深得发黑。
以楚征这个角度去看夜空,真是手可摘星辰,将五指伸开贴在玻璃上,玻璃瞬间印出一小片痕迹来。
“——喂,我还要在这儿呆多久?”这是得有多嫌弃,连名字都不屑去叫。
一道声起,楚征没说话脚边的黑喵却一脸炸毛,脑袋膨胀的快成鳌拜了,忽扇忽扇像只小型电风扇。他对着坐在小吧台里正用手戳指红酒瓶的女人怒毛冲冠,“嗷呜!”楚征只能我欺负,你算哪个毛线球!
但是蠢喵天生一副软妹子嗓音,就算愤怒到了极点,那声音也是含糖量超标的卖萌娇羞状。梁俞澜耍不起狠只能委屈的抱住了楚征的小腿,“呜呜呜……喵!”他妈哒!
楚征弯下腰把蠢喵抱进怀里,对着那满脸不耐烦的女人说:“我给吴敏打个电话。”
吧台里那只戳着红酒瓶子的手停住,“赶紧打!”
楚征走到乔茗雪边上,顺手把黑喵放到玻璃桌上,乔茗雪本能的往后一靠,娇弱无力的抚住心口,兰花指飞起,“妈呀~快给他拿开拿开!我猫毛过敏!”
乔茗雪何许人也——此人年方二六,七年前凭借《山峦》摘得金凤奖影后桂冠,一部文艺片票房高达三亿,甩一干小花旦好几十条街。名气大架子大谁也看不起,还带点小贵族文艺范,可以说是一朵起/点高后台硬的盛世大奇葩,花开起来耀武扬威芬芳四里。
但不幸的是,昨天被安排来和楚征炒绯闻,当时楚征接到电话惊得下巴都掉了。
楚征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女人,何况还是这么个婊性十足的女人。楚征恨不能连夜赶回葬礼馆厅,趴在地上求人家再加补一场,这回他一定誓死留在最后,并且会用极度平和且真挚的面容面对八方记者!可是老天没给他这颗后悔药。
而昨夜电话的内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