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景山对他是这样的感情。
那自己呢?自己喜欢谢景山吗?
温白想了想以后跟谢景山牵手亲吻的场景,居然觉得意外的有些期待。
温言心抬手在他耳垂上使劲拧了一把:“笑,还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简直丢人现眼!”
温白依旧一个劲儿地傻笑,他抬手抓了抓脑袋,换了个话题:“姐,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你还没跟我说呢。”
温言心耸了耸肩,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当年跟你走散之后我被卖进了炉鼎楼,后来设法逃脱,却也因此得罪了玄光门,后来我去查了一翻,发现白梦桃跟孙翎勾搭在一起的事情,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你们被吞下去,没想到你竟因祸得福了。”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摇摇头:“但是玄光门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们一遍遍地追查我,动用了不知道多少人力财力,跟条恶狗似的穷追不舍,非要置我于死地。”
“七年前吧,终究是防不胜防,着了他们的道儿了,是伏山路过把我救回来的。“温言心挽起自己一边的袖子把细瘦的手腕伸在温白面前,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与不干:“我的修为全毁了,此生不得再修真,这些年,也是有些艰难。”
温白在她手腕上搭了一下,皱眉道:“你……”
“是的。“温言心垂下眼,“我堕魔了。”
站在门口的伏山往里面瞥了一眼,微微攥紧了手里的什么东西。
温言心手指有些抖:“阿白,你怪我吗?我知道修真之人大多不齿与魔修有联系,我也想远远的看着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
“别说了!”温白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温言心的手:“我根本不在乎你修什么,我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有些暴躁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以前不是一直很直率的吗?我听话的时候给顿好的吃,不听话了狠狠打一顿,哪里要这样瞻前顾后的。”
温言心噗得一声笑了起来,安静了一会儿,抬手示意温白坐下,又伸出手腕:“我已经时日不多了,这些年我到底也积攒了些底子,过两日你将那人带来,我细细与你们说。”
温白握住她的手腕,试着往里探入一些真气,还未行出手臂,温言心已经疼得脸色煞白。
温白皱着眉收了手,温言心如今经脉尽碎,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这些年有些艰难”便带过了。
温言心拍拍他的手背,从怀里抽出一个精巧的挂件,材质形状几乎与温白那个一模一样:“别担心。”她说,“这东西还续着我的命呢,我们的仇都没报完,我们的好日子都没开始,我哪里舍得去死呢?”
温白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第10章 弟妹
谢景山觉得温白自从回来就有些不对,整个人神情恍惚的,他弄完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看看他家崽子怎么了,刚刚靠近了一些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再看温白,垂着眼睛低着头,耳垂上还莫名地红了一块,顿时有点冒火:“温白,你刚刚到哪里去了?”
温白摇摇头:“没去哪,就随便走走。”他想探探谢景山的口风,试探着问,“师傅,你对魔修……怎么看?”
谢景山一想到前一世孙翎和白梦桃勾结魔道中人加害自己的场景就恼怒起来,当即冷哼了一声:“怎么看?我喜欢站着看他们死在我脚下。”
对话结束,没有然后了。
温白心里发愁。
谢景山在自家崽子身前站定,低头看他:“你遇着魔修了?”
温白还在犹豫。
谢景山莫名地暴躁起来了,这个长大的崽子不再像以前那么爱粘着自己、什么都跟自己说了;他出去了一趟,去了哪,不知道,一身腻人的脂粉味儿底下掩着魔修特有的气息,他的脸上,下巴上,甚至胸口上;他吃了自己并不熟悉的东西,喝了自己陌生的茶水,见了自己不认识的人;他见着繁华了,说不定还温软在怀溺死在那温柔乡之中。
谢景山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叫他慌张,他觉得自己该好好冷静一下,抿了抿嘴转身就要走。
温白看得出谢景山不太对,抬手扶住他:“师傅,你怎么了?”
“让开!“谢景山挥开他,“离我远点。”
谢景山焦躁地往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回过头来:“我要闭关一段时间。”
温白心里一凛,这一段时间究竟是多久说不准,可是温言心拖不起了,他忙往前拽住谢景山的袖子,有些着急地问:“师傅,那银霜绛珠木能给我一些吗?”
银霜绛珠木,据说能肉白骨活死人的东西,也是在啸龙湖底几乎要了命的东西。
谢景山脸上阴沉得几乎要结冰了,他想不出究竟是个怎样的魔修,竟能哄得这傻东西来问自己讨要银霜绛珠木,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轻轻笑了一下:“你要把这东西拿给谁给你今天见的那个人吗?”
温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很好。”谢景山一甩袖子,“我跟你一起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温白还想再说什么,谢景山已经没影儿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一样的东西,跟温言心确认了时间和地点,几下将它折成一只飞鹤,看它化了形飞走了。
温言心没想到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