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还是抿了口茶,咽下,薄唇里还是吐出那几个字,“理他呢,晚上我就去。”
“福宝房间里没声音。”喜宝急道,“我叫他,他没反应,敲门也没回我。”
面瘫难得一见的露出紧张的神色,冯渊在心底里狠狠地嫉妒了一下下。
早上秀完中午秀,中午秀完晚上秀。这小两口,不是明摆着欺负他最近没男人嘛!
“那你就踹开门,把他拖出来不就成了嘛。”冯渊道。
“福宝万一又生气了怎么办?”
哟哟哟,还想这么多。听见这话,冯渊乐的扑哧一声笑了,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咳了两声,顺顺气,又道,“保准不能,我觉得……”
“哎……你干嘛!有话好好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可叫人啦!哎,喜宝!你松手!”
话还没未完,冯渊只觉的一双大手从自己腋下穿过,把他从椅子上捞了起来。
“哎哟,疼疼疼!喜宝你快放手!疼死我了!”感觉自己小薄身板上的肋骨都快被那双修长的大手给捏断了。
“你去还是不去?”提着冯渊的喜宝问,这明显是在威胁!
“去去去,怎么不去,现在就去!”冯渊疼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也不敢顶嘴,只能哀声讨饶。
这不是他窝囊,主要是喜宝太强悍了!连王管事那么个老人精都要让着他三分,更何况是冯渊这么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fēng_liú受,所以这控诉的话都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脱缰而出了,因为提着自己的是喜宝,又生生的给吞下去了。
心里默默地替自己悼念着,恐怕这天底下的主子没有比他当的更憋屈了吧。
“喜大爷,你行行好吧,快放手,小人的肋骨都快被你给捏断了!”
喜宝听见他松口求饶,这才把他放下。
冯渊脚刚碰到地,马上一步蹦得老远。与喜宝这个护妻狂魔远远的拉开距离,狐狸眼警惕的盯着他。
盯了一会儿,发现喜宝也没再有啥动静,一口气还没舒完呢,又被喜宝那副腊月冬雪般的阴测测的面瘫脸愣愣又给憋回去了,冻得哆了两嗦。
气势上立马软了下来。狐狸眼疼的噙满了泪,双手环抱着,揉着两下腋下的肋骨,心想这八成是给掐紫了。
又揉了两下,没听见骨头“嘎嘎……咯蹦……”的响声,还好骨头没被掐断,才把心安下来。
又瞅了眼身后急的脸发黑的喜宝,也只好讪讪的低着头去了。
屋内。
福宝醒了。
这次是饿醒了。
昨天晚上,没吃完的糕点,就放在枕头旁边,福宝是被糕点给唤醒的。
大中午的时候,睡得正香,一翻身,糕点的香味又顺着鼻子冲进了脑袋里,香气四溢,又把福宝肚子里的小馋虫给勾起来了。
虽然昨晚上吃撑了,但是他消化的好,中午的时候又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身来。
拆开外面黄色的油纸包,啃了几口。
还没咽下呢,门外柔柔的又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福宝,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快开门嘛。”冯渊趴在门上,轻轻柔柔的敲了两下门。
“福宝,快开门嘛,我和喜宝都在外面呢,大家都齐了,就等着你吃饭了。”
声音软的都能让人酥了半边的身子,但是这柔柔绵绵的小细声飘进福宝耳朵里,就跟惊雷一般,轰的一声炸响了!
“咳咳……!”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呢,猛地听见外面叫门,小心肝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口气没上来,糕点还卡在喉咙里,差点给活活噎死了。
锤了锤两下胸口,伸手在床榻旁的柜子上倒了碗茶,扯着脖子又蹦了几下,才吞下了。
福宝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开始收拾床,瞧着糕点渣子撒了一床榻,连地上还有些碎屑。
顿时有些急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清理。
“福宝宝,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啊。”门外依旧是冯渊掐着嗓子在那里细喊。
“你们别进来!”福宝急的一嗓子喊出口,“咳咳……!!!”刚才的茶水没冲掉,嗓子里还黏着刚刚的糕点,猛地一喊,又被呛着了。
“福宝,你没事吧?”听见屋子里的福宝咳嗽个不住,喜宝焦急的朝里喊了一句。
冯渊拍下喜宝的肩膀,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喜宝会意,低下头。
冯渊凑在他耳边,说道,“你直接把门给踹开了,”又怕喜宝不允,接着说道,“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踹的。”
喜宝思索了阵儿,点点脑袋,表示应允。
门外突然的沉默了。
福宝听见外面忽然没有声音了,刚才快跳出来的小心肝稍稍咽下去一点儿。只当他们走了,又倒了杯茶水,饮下去顺顺嗓子,咳嗽才停了下来。
“福宝……”门外冯渊又幽幽的冒出了个音,吓得福宝抖了一个机灵,方才咽下的心陡然又升了八度!
“我没事!你们不要……”
“哐当——”只听见一声响,福宝屋子里的门痛的嘶喊两声。
门被喜宝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