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冷炎蓦然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以多欺少不说,还恶人先告状。
“咳咳。”被原书主角用这样的眼神控诉,便是傅云隽也顿觉压力山大,他轻咳两声,“莫急,先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是。师叔,事情是这样的……”那黄寅显然是个讲故事的个中高手,三两句便将缘由娓娓道来。
争端的起因非常简单,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美人,也就是原主所在清光派掌门之女应兰若。在一本书中,有好妹子就必然有恶毒女配的存在。凡是对主角友好的妹子,便是出身低微,身世凄苦,容貌也一定美丽,人格也一定善良美好。
一般这种恶毒女配,空有好家世和美丽的容貌,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喜欢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还擅长捧高踩低。这种女人专门坑主角凭着柔弱的外貌让主角吃尽苦头,得到更多的历练和成长,当然她们的结局通常也会很惨。
而应兰若在本书中就担任着欧阳冷炎成长之路上恶毒女配这一重要职责。故事的起因是两位清光派的男弟子因为一株药草起了争执,而善良柔弱的应兰若实在是不忍心看同门弟子就为了这么件东西相残,便出手阻止。结果那欧阳冷炎路过,不知怎的就以为是这两位弟子在欺负柔弱的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了上来。
文始派的本欲上前劝架,结果这个法术修炼不精却空有一身蛮力的平白无故地打了一顿,还摔坏了这应兰若姑娘的家传玉佩。那玉佩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器,却是这应姑娘祖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玉佩碎了也就碎了,应姑娘心善,不和这小子计较。她念着是祖母遗物,便准备带回去修补玉佩,不曾料想这个欧阳冷炎反倒不依不饶起来,说那玉佩是他自己的。
听了这么一番话,欧阳冷炎脸气得通红,大声争辩道:“根本不是这样的,那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怎么会是这位应姑娘祖母的遗物,明明是之前这几个人为了药草争斗,我上前劝架,结果你们波及无辜不说。还几个人合谋抢我的玉佩,在争斗之中,才害得玉佩碎了。
“可你只是清光派的外门弟子,原先还是个凡界的凡人,这玉佩上蕴含着法力。怎么可能为你所有?更何况应师妹是掌门爱女,什么宝贝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为了抢夺这样的一枚玉佩费尽心机?你就算是想敲诈人也先找好对象,别以为师妹是个弱女子就能为所欲为了!”
这清光派弟子的几句控诉相当的有力,等他说完,在场的人看欧阳冷炎的眼神都变了,而引起这几人争端的美人也垂下头来,一副哀哀戚戚的样子。
“你你你,你们血口喷人,还有这个毒妇我本是好心助你,没想到你居然挖了这么大一个陷阱给我跳!”愤怒之下欧阳冷炎就开始口不择言,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比起一条乱咬人的疯狗,绝大多数人当然愿意相信清光派那几个衣着整洁、说话条理清晰的修真界弟子。
更何况,有人证在:文始派弟子,物证在:碎掉的祖传玉佩。那玉佩上的波动是出自李家的手笔,而应兰若的祖母出嫁前便是李家的大小姐,欧阳冷炎的来历很好查明,就是个凡界来的不懂修真的外门弟子。这孰真孰假,一看便知。
傅云隽并不想参与到这乱糟糟的一团里去,偏偏他门派的弟子不争气,硬是要把他和云翳两个人扯进来:“师叔您做事公道,到底如何处置这欧阳冷炎也做不了主,不如这事情由您来决定。”
他是这话本来是觉得这事情处置起来容易,让傅云隽来做也是为了他们文始派增加威望。这次来试炼的人中就数他们文始派弟子人数最少,现在清光派一个刚收的外门弟子都能欺负到他们头上了,这说出去了指不定别的门派怎么看轻他们呢。
他觉得自个能够得到傅云隽的嘉许,不料他话音刚落,这位传闻修为不算高却相当受宠也好说话的师叔却用极其严厉地眼神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弟子委屈,傅云隽还觉得自己倒霉呢。他本来巴不得离这主角远一点,反正沾上欧阳冷炎的事情,无论做什么到最后都会过得不好。结果好了,他门派的弟子这么爱去管闲事,非要插手不说,还要把他牵扯进来。
但不满归不满,傅云隽也不可能当场甩脸子走人。在熟知剧情的情况下,他当然知道这事情是那应兰若做的一个局,欧阳冷炎也是被人栽赃陷害。但这事情他还真不想管,也管不着,便厉声斥责那弟子道:“这是清光派的内务,自然是要由清光派的掌门和长老解决。你们推着我上去管着闲事,可是想让清光与我交恶?”
“弟子怎敢?这不是明摆着是这欧阳冷炎无耻……”那弟子还颇有几分委屈,心下觉得自己这个师叔实在是把人想的太好,心下不满,当即面含期待地看向自个的师父云翳。却不料后者附和了傅云隽两句:“师弟说的对,清光的内部事务,哪有别的门派插手的道理。若你们真心这么喜欢清光派,尽可弃了我文始。”
云翳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了,那弟子当下就慌了,连忙认错道:“弟子知错,不该随意插手其他门派内务。”
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大动听,也明摆着是要将文始派从这场争斗中摘个干净。不过文始派上到掌门,下到扫地端茶的都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这两名弟子自己上赶着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