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双指抵近兽人的鼻孔,温热的鼻息冲击着亚索。还好,这家伙并没有死,亚索撑住兽人的胳膊,想要将他扯到一个没有阳光的阴影地方,俯头正看到自己的肩膀,竟然完全好了,甚至都像不曾有过伤口一般,甚至连伤疤都没有。
怎么做到的?
亚索心中有些疑惑,想起自己自吃了提莫的果子之后便觉体力充沛,想来正是果子的效果,心里对提莫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亚索跑进密林,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道场的人并没有追到这里来,附近也没有可疑的人,不远处的村落之中又升起了炊烟,亚索虽然感觉体力尚足,但肚子实在饿的难受,竟咕咕叫了起来。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来要早些去找些吃的来。
正路过一片竹林,亚索砍倒一棵竹子,用竹子中空的地方做了一个容器,从溪边打了水,返回乱石堆。兽人仍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倒不像是昏迷,反而像在休息。
“昨晚你要杀我,今天早晨我竟要救你。”亚索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命运捉弄。”跪下将水倒进兽人的嘴里,兽人喝了水慢慢地醒转过来。亚索坐在不远处,用剑正修理竹筒,将周围的横刺消去,又刻了一个木塞,正在比对竹筒口的大小。
兽人揉了揉脑袋,看着亚索问道:“你是什么人?”
亚索抬眼看了一眼他,又低头摆弄手中的竹筒,淡淡说道:“你竟全然不记得了么?”
兽人摇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些隐约的片段,过程已然不记得了。不过我却记得你,你仿佛和我大战了一场?”
亚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亏你还记得这个。”
“昨晚可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亚索昨晚十分虚弱,哪有时间关注那等闲事,摇摇头说道,“我不记得那种事情。”
“我定然是暴走了……”兽人扶着头说道。
亚索将竹筒做好,塞好塞子,又将竹筒倒了过来,试了一下是否漏水,看了一眼兽人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到底是熊是龟是虎还是凤?”
兽人听到亚索的问话,却也笑了一声说道:“我既不是熊也不是龟也非虎更不是凤,二而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人。”
亚索将竹筒倒了回来,并不漏水,十分满意的放在一旁,又用干草搓了一股绳子问道:“你是人?”
“自然是人。”
亚索双手不停地搓动干草,一会便搓出了一股细绳,结好绳尾,将细绳拴在了腰间又将竹筒系了上去,“既然是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地便要杀我?”
“我暴走之时,看到人类便会攻击,身体便不由自己控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兽人满脸歉意地说道。
“暴走?”亚索将幻影之舞从地上拔起,插回腰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兽人坐下,看着亚索,缓缓地说道:“我其实并不只是一个人而已,在我体内承载着四个原始兽灵的不羁能量。在与这些兽灵的野性进行心灵感应时,我便可以驾驭它们独特的力量:巨熊提供蛮力,猛虎提供速度和凶猛,灵龟提供韧劲,,而凤凰提供它的永燃烈焰。”
“这便是攻击我的四种形态。”亚索说道。
兽人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是这四种力量在我体内并不稳定,我仍旧无法自如地操控他们,在月圆之夜,便会暴走伤人,昨夜正是这种情况。”
“你是艾欧尼亚人?”亚索问道。
兽人摇摇头说道:“我来自极寒之地,弗雷尔卓德。”
“弗雷尔卓德?”
亚索只觉这名字十分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听过。正在思索之时,手不知觉间扶到腰间的剑,忽地想到,掌教说过,幻影之舞便是从弗雷尔卓德取来。难怪听这名字是如此熟悉。
兽人继续说道:“我出生在弗雷尔卓德的蛮荒之地,我们的部落有自己的文明。部落中的人世代监护着自然界的平衡。一旦有小孩诞生于血红之月下,那么这个小孩就会生活在灵体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被选为兽灵行者的下一任继承人。这个小孩会被带到上一任兽灵行者那里,来延续部落的教义。”
“你便是这样的小孩,对吗?”亚索问道。
“正是。”兽人答道,“我在学会先祖的语言之前,就听懂了冰原狼的咆哮。通过兽灵行者的指导,我终于听懂了灵体们在呼唤着什么,并且开始维持自然的平衡。”
“兽灵行者经常告诉我,还有更多考验在某处等待。这些考验的数量,比之前经历的那些还要多得多。因为弗雷尔卓德的灵体们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了,尽管这个现象的原因尚未查明。”
亚索听着点点头。
“严冬时,答案浮现了。”
乌迪尔顿了顿,眼睛里满是凄伤的神色。“我和灵魂行者被一个可怕的人物给袭击了,这个人物的名字只在那些受过惊吓的人之间轻声相传:冰霜女巫。她有无比的野心要统治整个弗雷尔卓德。”
“兽灵行者知道我会被她的邪恶魔法给轻松制服,因此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保护我免受冰霜女巫的袭击。”
“在兽灵行者死去的那个瞬间,我拥抱了兽灵的野性,并且自己也变成了野兽。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后来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覆盖在冰雪之下,而冰霜女巫已经不见了踪影。”
“后来呢?”亚索问道。
“之后的数年里,我以此地为领地,一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