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蔺维言坚持道,“我受你恩惠太多,这次你就由着我吧。”
唐佑鸣看他一眼,笑了起来:“我带她们进京城,于情于理都会照料一些,你若是不介意还与我有联系,那就随你。”
蔺维言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哭笑不得道:“怎么会。既然你提了,我便将她们的月例交给青梓,青梓帮我转交就好。”
唐佑鸣用余光看看他,没说行不行,转身就走:“走吧,该出发了。”
蔺维言跟在他身后,意外地发现敬王殿下……居然挺好哄。
唐佑鸣不急着回去,自然比来时准备充分得多,三架宽阔舒适的马车,还有几匹高头大马,唐青唐松两个人忙不过来,临时从蔺维言这里借了几个人。蔺维言想了想,又拍了二十军士跟他们一起上路,护送唐佑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们白着呢~妹子的五颗地雷qaq抱住土豪大腿。
ps:明天可能不更新,我这两天状态不太好……不过我会尽量的!
☆、归京(二)
唐佑鸣潇洒上马,俯视蔺维言:“蔺大人不必远送。”
蔺维言笑道:“至少要到城门。”
唐佑鸣挥手,唐青立刻牵来一匹马,于是二人一起骑着马,慢慢向城门走。时间太早,路上没什么人,有些冷清。
两个女孩子短短一晚上就熟悉了,手拉手坐在马车里,小声地说话。方以白想了想:“我们受王爷和大人如此大恩,却没见过这二位真容,实在遗憾。”
孙凝荷的性子非常软,说话都不敢放大音量:“王爷和大人喜静,冒然打扰不大好吧?”
方以白撩起遮住窗子的帘子:“不会打扰的,看看就好。”
孙凝荷看方以白从窗子向外看,有些意动,不过咬着唇,最后也没敢上前,生怕被其他人看到。她与方以白不同,如果可以,她不想离开父母,可是外人的眼神和议论实在不是她可以承受的。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害怕见人,到现在都没有缓解,在家就是以泪洗面。生性胆小的她能活下来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勇气,纵然对唐佑鸣心存感激,也是万万不敢主动道谢的。
唐佑鸣和蔺维言不知道两个女孩在偷偷打量他们,自顾自地走在队伍最前面。
蔺维言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王爷不喜仪仗?”第一次见面,唐佑鸣身边就只有唐松和红枫,这次在宜城更是一次王爷架子没摆过。若是唐佑鸣习惯简朴也就罢了,问题就是他根本不是会低调的人。
唐佑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才道:“我不习惯总在王府窝着,常常出门,若是每次都摆仪仗,实在扰民,后来渐渐习惯了。”
蔺维言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讶然地看向唐佑鸣:“王爷高义。”
唐佑鸣哈哈大笑:“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
蔺维言的宅子与城门相距不远,这么一会儿就到了,唐佑鸣挥了一下马鞭:“大人请回吧,就此别过。”
蔺维言翻身下马:“预祝王爷此行顺利。”
唐佑鸣扬眉笑,毫不拖沓地说:“承你吉言。出发。”后面一句是跟唐青说的。
整个队伍迅速地离开了宜城,蔺维言目送他们离开。
若不是碍于队伍里的两个女孩,唐佑鸣估计要花半年在路上。反正皇帝陛下也没催他快些回京,他回去又没什么好处,半月就到京郊已经很是不错了。
唐佑鸣啧了一声,吩咐道:“先带两位小姐去学院安置,我已经打点好了。”
唐松领命去了,唐佑鸣回了王府,想了想,还是叫人递个折子,说是已经回京城了,随时可以觐见。
第二日,唐佑鸣来到泰和殿中,里面还有几个人,正是老太师和三公。
除了一向看唐佑鸣不顺眼的老太师哼了一声以示不屑以外,包括皇帝在内的四个人都很淡定,至少太尉蒋泽也没扑上来咬唐佑鸣一口。
御史大夫傅善志的感想比较复杂,虽然蔺维言的来信没说太多,可他混迹朝中几十年,立刻明白唐佑鸣在这件事中起了多大作用,又或者说给了蔺维言多大帮助。让他不安的只是唐佑鸣这么做的目的,他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就向敬王投橄榄枝,不过帮敬王瞒下这件事还是很简单的。
唐佑鸣正被皇帝啰嗦的假情假意骚扰,脸上笑意盈盈。这次的事牵扯到朝中两大派系,以御史大夫为代表的清流直臣,还有以太尉为首的蠢货们,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倒也是,没这么复杂的背景,哪能轮得到他去办。不过这样也好,他的好皇兄一次没能达到目的,自然会多试几次,说不定,他最近不用无所事事地窝在京城了。
“你这趟差事办的不错。”听完唐佑鸣的汇报,皇帝笑着点头,“五弟真的长大了,父皇泉下有知定会无比欣慰。”
唐佑鸣也笑,边笑边想,连着两任帝王,上一任太过懦弱,这一任太过阴狠,他倒要看看大平朝能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不过那一天应该也不会太远了,连扬州那种鱼米之乡都要改府兵为募兵,这天下早就乱了,只有他的皇兄还做着歌舞升平的美梦。
“这都是臣弟分内之事。”唐佑鸣微笑,“臣弟以前不懂事,这次出门替皇兄办差,才知道皇兄有多辛苦,臣弟愚钝,还是更喜欢清闲一些。”
皇帝向来喜欢唐佑鸣在外面说喜欢做清闲王爷,好像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相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