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邵羽知道是哪三个字了。
离大蛇最近、倒在它前面的陈醉脚软地站不起来,还是廖平冲过去把他拖开的,廖诚拿着枪和大蛇对峙着,席蓉和其他汉子已经钻进帐篷,去叫那些还没醒的人了。
一个汉子擦了一把泪,哽咽道:“首领,我们都找遍了,柱子……柱子不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蛇的腹部。
那里,有一处并不明显的隆起。
这正是大蛇迟缓的原因,也是丧命的伙伴给他们带来的优势。
“妈-的,拼了!”
“老子今年和蛇有缘!”
“和蛇羹更有缘!”
他们狂叫着、大笑着冲上去,被同伴的丧命激发出的血性所驱使,悍勇无畏,大蛇被激得发了狂,两方战在一起,刀枪棍棒剑各种武器轮番上阵,面孔沾染了鲜血更显狰狞。
即使是这条蛇臣服于小孩,也没有办法了。
商队的人不会放过它的。
仇恨只能用血来清洗。
传音在邵羽耳边响起:“爹爹,我认得出来,是同一条蛇。”
是吗?
不是同类,恰好是同一条?
邵羽若有所思。
他带着小于歌,去了席蓉身旁,一起给伤员包扎。
天快亮的时候,大蛇退走了。
樱羽蛇到底胆小,见人类一方不依不饶一副要砍死它的架势,一停止发狂就逃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首领。”
廖诚全身浴血,面目平静威严,缓缓来到伤者聚集之处,一脚把陈醉踢到在地,银白的枪头对着他的胸膛。
枪上红缨如血,枪杆上未干的血液往低处流下滴落,很快在这少爷胸口上积了个小血洼。
“你、你干什么?”
陈醉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掠过:“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