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泽浩说的,反正招待你们的饭菜也不是我们亲手做的,都是酒店做好送过来的。也算是有着一种微妙的异曲同工感吧。
他们到的时候,也是唐简亲自来给他们开的门,亲切客气地招呼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
不过唐简看到乐符打着石膏的右手时,是非常诧异的:“怎么受伤的?还严重吗?”
乐符把自己如何从自行车上“飞”出去的场景用言语重现了一下。
唐简听后评价:“这样啊,不严重就好。我还以为是江韬家暴你呢。”
乐符:“扑哧……”
江韬:“……”
江韬无语地躺枪中。
乐符又说:“那天我们本来约好要出去的,但是他临时放我鸽子,所以我才会跟朋友一起去骑自行车。”
唐简:“啧啧,那就是他的错了,太过分了。”
江韬咳嗽一声,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你们差不多了啊。”然后问唐简,“泽浩呢?”
“在楼上呢。”唐简笑起来非常好看,“知道你今天要过来,说要特意打扮一下。估计马上就下来了。”
“说我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就到的,秦泽浩的声音下一秒就从楼梯上传来。
江韬站了起来,跟从楼梯上下来的秦泽浩拥抱了一下:“我想想,这次大概是三个月没见了。”
“哦?那还好。”秦泽浩又招呼着江韬赶紧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唐简的身边,“上次我们可是足足有半年没见。”
秦泽浩发现了乐符打着石膏的右手,咦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江韬他家暴你了?”
江韬:“……”
江韬再次无语地躺枪中。
乐符对唐简是有好感没错,但对秦泽浩的感觉就有些复杂了。
因为在还不认识江韬之前,乐符就已经听说过秦泽浩这个人了。
据说秦泽浩在国内还是个算的上有点名声的人,只不过社会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他不黑不白,不邪不正,产业遍布很广,什么领域都涉足了几分。腰缠万贯,财大气粗,生活奢侈糜烂。至于真正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敢去深究。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十分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狠角色。
尽管后来他所看到的秦泽浩不是这么一个人,但已经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乐符对他始终有着一种微妙的恐惧感。
秦泽浩坐在唐简的身边,两个人很自然地靠在一起。秦泽浩时不时地把手搭在唐简的肩上,偶尔低眼看看,掸掸他肩头上的东西,动作轻柔,连目光神情都透着温柔。而唐简一直温和地笑着坐在那里,时不时地也跟他对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十分亲昵。
乐符想起来江韬曾经对他说过,秦泽浩为了唐简放弃过许多东西,其中还囊括了一些秦泽浩曾经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现在再这么看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厚了。
四个人都坐在那里,但主要还是秦泽浩跟江韬两个人在聊。刚开始说的还是一些客套的问候语,后来聊着聊着就扯到公事上去了。
“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又是谈公事,你们两个也太无聊了吧。”这里也只有唐简敢这么说,听上去是不满的话,但是唐简的语气淡淡的,更像是调侃。
秦泽浩搂了搂他:“我跟江韬去楼上谈,你跟乐符聊聊,晚点就开饭。”
江韬拍了拍乐符的肩膀:“你跟唐简坐着聊会儿吧。”就跟着秦泽浩上去了。
看着两个人上楼的背影,唐简撇了撇嘴:“真是两个无聊的老男人。”
乐符被唐简的这句话逗乐了,笑了起来。
其实秦泽浩跟江韬不在,乐符的拘束感反而少了一点。
唐简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很会制造话题并且能让这个话题聊得下去不会冷场。
乐符觉得跟唐简说话的时候很舒服,没有像面对着秦泽浩时的那么不自然。两个人的谈话也很愉快,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一点,加起来也就说了很多很多。
所以等到江韬跟秦泽浩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简跟乐符两个人趴在客厅茶几上,探讨着现在哪款app比较有趣的场景。
“我现在每天在家,真的超级无聊。”
“那就下载这个吧,很烧时间的。我每次等秦泽浩开会的时候就在接待室玩这个,感觉时间过的就快了。”
“是吗?那我要试试。”
那晚乐符跟着江韬留在秦泽浩家里过了夜。
江韬看着乐符拿着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时,非要一起挤进去,说什么乐符这样洗澡肯定不方便,石膏沾到水的话就不好了,为了预防悲剧的酿成他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乐符顺利地洗澡。
乐符任着江韬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不老实地来回游走,他的嘴唇还跟江韬的贴在一块儿,笑吟吟地说道:“这可是在别人家里,你要敢乱来我就不理你了。”
江韬才不管乐符在说些什么,把人按在洗漱台边上就开始亲吻。
“还来真的?”
“我真的会不理你的!”
“我真的……你……”
洗完澡,乐符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双眼像是发呆出神般地盯着正站在外面阳台抽烟的江韬。
江韬已经经常会来这边过夜,所以这个客房也就算是专门为江韬准备着,里面放着的都是江韬的东西。由于来之前乐符不知道会在这边过夜,便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只好穿了江韬留在这边的衣服。
江韬在阳台抽完了烟,才移开了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