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却听得娜茵茵脑门都发寒。
她什么话也不敢说，这事确实是她不对，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冯姐的话，只能低头站在那里。
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头抬起来，低那么低干什么？地上没缝。”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冯姐语气稍缓，但说得依旧尖酸刻薄。
娜茵茵抬起头，小/嘴抿得紧紧的，脸色煞白，眼睛却依旧明亮。
冯姐心中暗暗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身为一名艺人，就得遵守艺人的规矩，否则只能被规矩淘汰。”
“今天我不来说你，明天你就可能得收拾收拾走人。”
“不过今天你做的这事，既然做了，就得继续。”顿了顿，冯姐放缓了说话速度。
娜茵茵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脑袋有点转不过弯。
“你继续和那个什么张希恩对峙。”冯姐平静的说了一句。
娜茵茵张了张嘴……确定她没听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不过你的发稿，发之前都要给我过目。”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娜茵茵说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她的心理还很混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下。
条件反射的拿出手机，却看见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这是我的cq号码58665xxx，冯。】冯姐的cq号？不对……冯姐给我发短信？！！
娜茵茵的表情有些呆滞，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冯姐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微微眯了眯双眼。
这姑娘还行，有点特质，先看看吧。
说是演艺圈的规矩人人都得遵守，那只是说明人的实力不够……总有一些人能跳出规则之外……
她看向办公桌上相框，里面放着的是一名十一二岁少年的模样，一脸灿烂的笑容，很是温暖人心。
伸手轻轻摸了摸相片上少年的脸，冯姐的嘴角泛起苦笑。
赵凤翎……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叹了口气，冯姐没有犹豫拿出电话，播出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在嘟嘟的几声之后，电话打通了。
【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平静。
【事情已经办妥了。】冯姐说话时依旧没什么表情。
【嗯。】
【你还是那么无趣。】冯姐转身看向桌子上的相片，【是不是天才都这么无趣？他也一样。】【他？赵凤翎？呵……】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笑，不是嘲笑，不是冷笑，只是漠然。【我既然说了我能，那么你所要做的，只需等。】话锋一转，露出的却是无比的自信。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做得到，那你肯定是其中之一。】冯姐揉了揉眉间，【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娱乐圈感兴趣了？】【我说了你也不信。】
【哦？真有意思，司家的天才也有说出这句话的一天？】【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于与非的天赋。】
忍不住又看了眼相片，冯姐脸色一沉，拔高了音量，【我讨厌太强的天才，我更讨厌像你这样的投机者。】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司徒依旧一脸的平静。
明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冯姐说的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司徒用的是免提。
或许在司徒眼中这一切不过是他唯一能稍稍提起的兴趣，一个有趣的游戏——但在他人的眼中，司徒无利不起早，已经成了既定印象，他就是一名投机者，原本玩的就是资本。
明山知道司徒对于与非十分看重，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宋大宝，但后来司徒的一些安排，却让明山有些诧异。
但当明山听见了冯姐电话中最后一句话，立刻就释然了。
司徒不过是在又一次投资罢了。
就像他所说的，没有他的帮助，于与非依旧会红，最多会迟上一两年罢了。】只是明山怎么也没有想到，于与非竟然能够与赵凤翎相提并论。
但说话的是冯姐，是娱乐圈有名的黄金眼，明山不得不信。
司徒和冯姐都认定了于与非的潜质天赋，那么对于与非的投资再大，也不出奇。
那一位要真能和赵凤翎相提并论，那带来的收益足以让人咂舌。
司徒揉了揉眉头，又看了眼桌上的电脑。
电脑上正播放着视频——柠檬台所有关于于与非的视频，都已经提前送到了司徒这边，并且已经经过了剪辑，看上去就像是于与非的专辑。
视频被按了暂停键，画面上的于与非笑意温柔，与先前所看唱歌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这人简直有千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