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也答应了,想来待会儿再过来也不迟。”她瑟缩了一下,道:“冷死了。”余时友哪里肯让她在风里站着,忙邀着薛渐离去自己宫中坐坐,烧了炭暖了屋,又取出棋子来取乐。
说到自己新学了两种棋,要和薛渐离斗一斗。
“哦,是什么好棋,快摆来我看。”薛渐离兴致很浓,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余时友最了解她,什么都是急吼吼的,当下摆了棋,教了规则,两人兴致勃勃的下起来。
话分两头。且说薛意浓自养息宫离席而去,尽管待了不少时候,却没怎么吃东西。徐疏桐的伙食早把她的嘴养刁了,吃其他人做的,如同嚼蜡,意思了几筷子也就完了。
她一回来,所有不快的情绪早已掩饰了起来。
进门时,早觉得暖气扑面而来,里头的人热热闹闹。落雁和存惜围在桌边包饺子,不时打面粉仗,也有在门口当差的宫女、太监,见她不在,都被邀请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谁也没料到薛意浓会在此刻出现,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人群,顿时笑容僵硬在脸上,片刻之后,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皇上万岁,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
薛意浓微微一笑,“不知者不罪,免了吧,你们都在做什么呢?”她凑过去瞧一瞧,正包饺子,还有擀饺子皮。侧门里,徐疏桐端了大铁锅过来,她身后的小宫女,抱着煤炉子,这是现烧,现吃,见到薛意浓后一愣。
“皇上来了。”在一群诚惶诚恐的人群前,她的笑容简单轻松,十分讨喜。
薛意浓问道:“在弄什么,朕也要吃。”有她的加入,众人顿时脸色一变,十分拘束,她又不得不再三强调,“朕只是来讨些吃的,不是要打扰你们。”说的这样可怜,落雁第一个笑了。
“皇上在那边还没有吃好,还到我们这里来抢食吃,瞧这可怜的,行了,赏您一份。”落雁豪迈的袖子一挥,薛意浓头一撇一低,抱拳谢过。她行事欢乐,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徐疏桐过来指使薛意浓点煤炉,硬要她出丑。薛意浓欣然领命,在炭里加了草和小树枝,拿着蒲扇啪嗒啪嗒的扇着,很像个样子。等点着了,徐疏桐将大铁锅放上烧水,待烧滚了,好下饺子吃。
一边又怕众人不自在,把薛意浓拉到小厨房去说话。“怎么还没吃饱就跑回来了。”
“那里没有疏桐,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儿。”
“就您嘴甜,别想因这两句话就讨吃的,可没那么便宜,我们忙好一阵子了。”一听说努力程度不够,薛意浓拉了徐疏桐的袖子,摇来摇去,撒起娇来,博得徐疏桐大乐,“瞧您这点出息。”
“是,朕是没出息,朕想你了。”
徐疏桐对上薛意浓的那双眼睛,感觉闪的她有些眼花,忙低下头去看脚上的棉靴,良久,方低低道:“我也是呢!”然而语气却是那么的叹息,大概是叹息自己说了假话。薛意浓对她的好,这几天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越对她好,她就越惭愧。“那边可怎么样,热闹吗?”
“人多,烦,动辄喝酒,无什么新意,今年为了灾民,歌舞也取消了,菜色也简单了,只怕他们吃了这一顿,回去还要叫姨娘加小灶煮了吃呢!”
徐疏桐痴痴笑道:“您是这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这样。”
两人说了没多久的话,存惜过来,站在门口,倚门丢坏笑。“啊呀,奴婢来得不巧,可打扰你们说话了,这都说到哪里呢。那边说饺子好了,要皇上吃第一碗呢。”
“来了来了,疏桐我们也去,别让他们抢光了。”
在存惜面前,不避嫌疑,拉了徐疏桐的手。存惜望着徐疏桐笑得贼兮兮的,徐疏桐笑道:“你也别来晚了,小心要等下一锅。”大家聚在一起,捞了一碗,薛意浓前世是南方人,吃馄饨多,吃饺子次数有限,所以她吃饺子跟吃混沌一样,吃饺子还喝汤。其余人直接盛在盘子里,沾了醋、辣椒啊吃。
热热闹闹的吃完了东西,大家收拾一番,又有新活动——抹竹牌,赢铜板,薛意浓不会,躲在徐疏桐身后看热闹,当然看得久了,小动作就多了,一会儿坐你这里偷看,一会儿坐他那里偷看,偷偷的给徐疏桐运信息,大家发现了这个猫腻,连徐疏桐一起都给赶了出去。
“皇上还作弊呢,快快打发了。”
要是往常谁敢这样说话,不过仗着今日气氛好,薛意浓又一副蹭吃蹭喝的无赖样儿,彼此宽松了一些。
“怎么这样,不公平……”薛意浓还想抱怨两句,早被徐疏桐劝走了。“我们干什么去?”
“皇上不知道吗?宫里有祈愿的活动,我也正打算写了帖子挂去。”
薛意浓‘哦’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要写什么,只是徐疏桐拿了红纸,却到一边写去,并且用眼神禁止她不准上前偷看,薛意浓道:“有什么了不起,朕也写去。”自己裁了一张小纸,也写了若干心愿。
徐疏桐问道:“都写了什么?”
“你不给朕看,还想朕给你看,没门儿。”
没门儿,那是什么?徐疏桐眨巴着眼睛,也不问,拉着薛意浓的袖子道:“走,省得在这里打扰他们,我们去外面走走,散散心。”从衣架上取了狐裘披风给薛意浓披上,拉上了帽子,“小心着凉。”自己则披了那件红色的,两人提着灯笼出去,出去时向屋里的人说了一声。
原本还有人要跟着,薛意浓不让,让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