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妈妈从门外走了进来,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了一双儿女面前。
“吃点水果再继续吧。”
“嗨!”兄妹俩异口同声。
“哥哥,到时候你表演我能在台下看吗?”晴美眨了眨眼睛。
幸村沉吟了一会儿:“你周末可是要上课的,那时候还能起床吗?”音乐祭说起来是晚上开始的,演出结束后还有余兴活动,这样看来时间恐怕要到凌晨之后。
“好吧。”晴美撅了撅嘴,表情有点失望。
然后就听到哥哥下一句话:“不过之前我们会在大礼堂排练,我会提前和小景说一声,说不定能够带你去看排练哦,那可是最精彩的部分呢。”
果然晴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哥哥快去说!迹部哥哥不可能不答应的。”虽然还没有迹部见过面,但晴美对迹部的印象早在哥哥不经意间的言语中形成了,当然,是个体贴却偶尔傲娇的可爱的人。
幸村笑:“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帮你问一次,不过记得不要捣乱哦,这次不仅有哥哥,还有关东很多所学校的联合演出呢。”
晴美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这样就好办了。”幸村妈妈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我们就派出晴美去当小摄影师,到时候一定要多拍一些精市的精彩照片哦。”
“保证完成任务!”晴美俏皮行了个礼,逗得妈妈和哥哥都笑了起来。
幸村素来是个重信重诺的人,既然答应了要和迹部一起压轴演出,他就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损伤迹部的颜面。他想冰帝的人也只希望看到迹部最华丽的表演,而不愿这成为他的污点。
说起来他虽然学过钢琴,但其实不那么系统,老师是一个在职的乐团钢琴师,经常到各地演出,很多时候他练习的曲子就是乐团表演的曲目。
幸村自知自己在钢琴上的水平远不如迹部,且不说他只是当做兴趣并且现在这部分时间已经完全被网球占据,其次他也并没有迹部的天分。在他们两人之中,幸村一直觉得迹部才是更受上帝垂青的那个,否则又怎么会忘了给他一丝瑕疵。
近来网球训练结束之后,幸村都要和迹部一起练习。
神奈川和东京还算有一段距离,所幸迹部很贴心地安排了一辆专车接送。好在幸村每次离开球场都行动敏捷,从未被部员们捕捉到任何画面,要不然过两天又会是一片“谣言”。
不过今天大概是不那么巧的。
幸村临走前被切原拖延了一会儿,以至于当他走到校门准备上车的时候,看到了四张表情无辜的脸。
“真巧,在校门口碰到了部长。”仁王嘻嘻哈哈,随意甩了甩小辫子,看起来仿佛真是偶遇。
“呵。”幸村发出了一个轻微的气音,眼神扫过在场的仁王、柳生、丸井、柳。
“我就当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了,仁王。”幸村声音不带起伏地冷冷说了一句,然后他就神态自然地坐进小黑车。
看着载着幸村的小黑车扬长而去,留在原地的四人表情各异了起来。
匆匆赶来的切原只来得及看到四位前辈沉思如雕像的画面,表情复杂地开始想大家是不是都傻了。
然后就是一个爆栗。
“痛痛痛!”切原调教,“干什么啊丸井前辈?”
“手滑。”丸井甩了甩手,“你那是什么表情,当我们是白痴吗?”
切原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被拖走。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仁王摸了摸下巴。
“是吗,我只觉得不久后幸村就会自己告诉我们真相呢。”柳富有深意地留下一句话后便翩然离开。
幸村和迹部练习的场地就在迹部本家。
奢华的迹部白金汉宫,有一块足够大的场地给两人训练。
近来老管家已经很熟悉这位少爷的挚友幸村少爷的脾性了,熟练地拿好幸村的外套后,他躬身离开到厨房准备一些饮品和点心给两位少爷补充体力。
幸村熟门熟路地走到迹部专属的练习室。
里面已经传出悠扬的旋律了。
幸村没有出声打扰迹部,轻轻打开门,就站在门边默默欣赏迹部的表演。
平心而论,迹部在音乐上的确称得上才华横溢,不论是乐曲的表现力还是技巧都比幸村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让不在同一水平的两个人一起表演,幸村觉得自己算是拖了一次后腿。
琴声蓦然停住。
迹部转过头带着笑意看向幸村:“你来了怎么不开口叫我一声?”
“嗯,怎么说呢。”幸村挑了挑眉,靠在门上狡黠一笑,“琴声醉人让我都不忍打断了。”
迹部笑容愈发灿烂,他站起来走到幸村旁边:“奉承我也不会让练习变得轻松起来,本大爷对琴声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幸村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便和迹部交换了位置。
坐在迹部刚才的位置上,弹奏迹部刚刚弹奏过的曲子,这下幸村总算感觉到一丝临考的压力了。
迹部坐在稍远一些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幸村的侧脸,当然更主要的是能够清楚看到他的指法,弹奏的缺陷一览无遗。
感觉到身后迹部有些灼热的视线,心理素质素来良好的幸村也禁不住心海微微泛起涟漪,但他很快收束起这一缕风浪,脸上仍是那样平淡得不动声色。
幸村轻轻吐出一口气。
当第一个音符在琴键上敲响,流畅的音乐如泉水潺潺而下。幸村把指法记得相当纯熟,他的动作连